趙佩蓉這麽說,還的確是個疑點。

同學們有些疑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相信誰。

在這個時候,蘇桐回答了趙佩蓉的疑問。

“你們千方百計想要道德綁架我,無非是想要我去醫院,是因為阮糖出現了腎衰竭的跡象,想要我去和她匹配腎源,甚至逼我給她捐腎吧。”

程茉莉震驚了,她以為阮糖已經夠壞了。

沒想到阮家人一個賽一個。

阮家究竟腦子有什麽問題。

她們不想著和蘇桐道歉,修複關係,卻想著犧牲蘇桐來救阮糖。

蘇桐看著阮老夫人的麵相,命宮帶煞,透著一股邪氣。

最後阮老夫人的下場恐怕不好。

畢竟是原主血脈相連之人,蘇桐給她們最後的選擇。

再選錯了,那就是咎由自取。

趙佩蓉話中有話:“你胡說什麽,我們怎麽做那種事情,糖糖腎衰竭,你身為姐姐肯定是關心她的,就算真的要捐哪裏需要我們說,你肯定主動提啊,你說是不是。”

阮老夫人開始PUA。

“對啊,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幫我我幫你,本來就是應該的啊,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程茉莉和安安氣得臉色發青,這是什麽發言,還想要蘇桐主動捐腎。

程茉莉擼起袖子:“我看你們是把腦子捐了吧。”

阮老夫人不屑地瞥了程茉莉一眼,說道:“程小姐,你一個程家外人,應該知道別人家的家事不要指手畫腳的道理吧。”

蘇桐點頭:“的確,別人的家事是不應該指手畫腳。”

程茉莉不高興的掛臉了:“蘇桐你說什麽呢,我可是幫你說話呢。”

趙佩蓉推開程茉莉打發道:“這兒沒你的事,你別亂插嘴了。”

蘇桐嘴角含笑,眉頭上挑:“可我姓蘇啊,你們阮家的事情關我屁事。”

程茉莉的不高興來得快去得也快,又張牙舞爪起來。

“對啊,說起來蘇桐回到阮家,阮家什麽表示也沒有,沒有公開認親宴,也沒有加入族譜改姓,合著蘇桐是個外人呢。”

安安幫襯:“對著一個外人,又要血,又要腎,怪不得書香門第落寞了?合著臉都不要了!”

阮老夫人臉色一僵,沒想到之前沒有讓蘇桐改姓,沒有認祖歸宗,反而讓蘇桐有了借口。

“我們是替你著想,畢竟蘇家養了你這麽多年。隻是我不知道族譜、改姓是你心裏的一個疙瘩,你早說嘛,這又不是什麽難事。”

蘇桐想笑,這口氣施舍她似的。

“榨幹我的血還不夠,現在盯上我的腎?當我稀罕入阮家族譜?”

趙佩蓉委屈上了:“我們也沒想要你給糖糖捐腎,隻是想要彌補一下對你的虧欠,為什麽要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我們呢。”

阮老夫人還在死鴨子嘴硬:“你們的腎型匹不匹配還不知道,怎麽說的我們阮家一直在算計你呢,你這樣汙蔑親人,不覺得良心不安,不怕寒了別人的心嗎。”

“難道不是嗎。”

蘇桐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錄音裏有三個人的聲音,其中兩個一聽就知道是趙佩蓉和阮老夫人的。

阮老夫人急躁的音高傳來:【換腎?現在可以動手術嗎,隻要能救糖糖都行。】

醫生:【時間緊,腎源緊缺,不僅要排隊還得匹配得上才行,可是阮糖似乎等不了多久,如果有直係親屬捐腎的話成功率更高。】

趙佩蓉無語:【哪兒找阮糖的直係親屬啊,簡直比匹配腎源還更遠。】

阮老夫人:【等會,蘇桐和阮糖血型匹配,之前糖糖貧血都是抽她的血,用她的腎不就行了。】

醫生:【她肯捐的話,過來匹配一下,如果成功就可以動手術。】

阮老夫人:【她肯不肯是我們說了算,可不是她說了算。】

趙佩蓉大言不慚:【就是啊,她不肯又怎麽樣,當初還不是不肯給糖糖鮮血,最後還不是被我們給押來了。】

阮老夫人:【她一個鄉下野丫頭,皮糙肉厚的,鮮血捐腎又沒有要她命,有什麽不答應的。】

在場的鴉雀無聲,聽到這兒都驚呆了。

鮮血捐腎又沒有要她命?說的這麽輕鬆,怎麽她們不去捐呢。

醫生:【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手段,隻要她同意就行。】

趙佩蓉憂心:【蘇桐可不這麽好說話,這丫頭現在翅膀可硬了。】

阮老夫人笑了:【怕什麽,到學校裏麵把事情鬧大還怕她一個黃毛丫頭?】

阮老夫人的聲音又傳來:【她那些同學們都是傻子,我們到時候隻要煽風點火,他們就會傻傻地幫我們說話,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譴責蘇桐,最後還不是我們說什麽就什麽。】

末了,趙佩蓉還要來一句:【這倒也是,她們蠢,活該被我們利用。】

這個醫生的聲音安安有些熟悉。

她被人下降頭躺在醫院裏的時候,給她看病的主治大夫,趙軒的聲音嗎。

當時住進醫院的時候人已經昏迷不醒,但是蘇醒後在醫院休養了幾天,所以對趙軒的聲音非常熟悉。

聊天對話讓人生氣,就連班上看不爽蘇桐的人也同仇敵愾地氣憤起來。

“這都什麽人啊,壓根不把別人當人看,還把我們當傻子。”

“蘇桐被阮家人認回,簡直是遭罪。”

“當你們阮家還是什麽豪門?一個落魄豪門都不算。”

“哪兒來的臉這麽趾高氣揚,當你們是誰呢,書香門第改成衣冠禽獸更好。”

“我不喜歡蘇桐的人都看不過去了,沒想到蘇桐在阮家過的是這樣的生活。”

“滾滾滾,耳朵聽了都嫌髒。”

“這兒是學校是讀書的地方,不是你們來刷低我們三觀的地方,滾出去。”

“不付出真心還把別人當傻子耍,鬼給你們去配型。”

“還想要道德綁架?親兄妹都不一定願意捐的,蘇桐憑什麽要給一個霸占了她千金生活多年的人捐啊,腦子有問題。”

“阮家是窮瘋了吧,跑來這兒發神經。”

程茉莉和安安都沒有想到四周的同學會幫忙說話,一時間愣住了。

果然群眾的力量是強大的,鋪天蓋地的指責下,阮家人臉色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臉色一會白一會青,難看。

最後被人驅趕,一片籲聲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