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蘇桐和傅紹南的出現就吸引了不少人聚攏在四周。
現在她們送禮,更是讓賓客們靠了過來。
“二十塊錢的禮物,傅家少夫人不至於沒錢吧。”
“可能真是阮家說的那樣,嫉妒阮糖進入白珍教授團隊。”
“說是阮家假千金,但是阮糖才像真千金吧,知書達理,能力出眾,還是學霸,進入白珍教授團隊,日後的身份不可估量。”
阮家人這幅要錢不要臉的樣子落在了傅紹南的眼裏,眉宇微微一擰,隱隱不悅。
“木牌上的銘文是蘇桐親手刻出來的,難道在老夫人的眼裏,蘇桐的一片心意還比不過銅臭錢財?”
阮老夫人差點脫口而出,心意算個屁啊!
可是四周這麽多人,眾目睽睽之下,阮家人吃癟。
傅紹南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木牌子,一雙眼睛望眼欲穿。
不知道為什麽,木牌上麵的銘文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蘇桐貼到了傅紹南耳邊,輕聲道:“哥哥想要木牌。”
傅紹南默默收回了眼神,他很少情緒外放,怎麽會在看到木牌之後失了神?
隻是他感覺木牌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蘇桐和傅紹南兩個人親密曖昧的氛圍,看得阮糖臉都黑了,胸腔的劇烈喘息是她嫉妒的怒火。
送一個廉價的木牌,說什麽心意。
誰稀罕她的心意啊。
一直在阮糖身邊的白珍教授,雖然她不喜歡阮家舉辦宴會的行為,但這是阮家人的權利。
阮家培養出了這麽優秀的阮糖,大張旗鼓也無可厚非。
對於蘇桐送來一個頗有心意的禮物,白珍教授覺得挺意外的。
還以為她是滿身銅臭之人,沒想到很有心意。
隻是在看到木牌上的銘文,剛泛起來一絲的好感,頓時煙消雲散。
白珍教授沉下臉,帶著怒氣的嗬斥。
“蘇桐,你送木牌沒有什麽問題,但是你抄別人的答案,還想要妝點成自己心意?太無恥了吧。”
白珍教授認出來了,木牌上麵的銘文正是她麵考的時候出的最後一題,也是阮糖說她隨手做出來放到蘇桐座位上的答案。
蘇桐沒有一絲慌張,鎮定沉穩地挑著眉問道:“你說抄襲誰的答案?”
阮糖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驚慌。
白珍教授忍不住,想要借著揭穿蘇桐的真麵目,讓傅少清醒點。
“這上麵的銘文是我這次麵考團隊出的題目,所有參考人員,隻有阮糖一個人做出來了,你拿著你妹妹的成果當禮物,不是不要臉是什麽。”
白珍教授的話讓阮糖鎮定下來。
哈哈,蘇桐沒有半兩墨水的人,不會有人相信真正的答案是她做的。
蘇桐臉上掛著嚴肅的神情,深邃的眼膜寫滿了疏冷。
“最後一題?可我的考卷隻做了這一題,哪兒來的隻有阮糖一個人做出來了。”
這話的意思說出口,等於蘇桐在說白珍教授麵考的最後一題,做出來的人不是阮糖,而是她蘇桐。
白珍教授疑惑地脫口而出:“什麽?糖糖說你桌上的考卷是她做了之後放到你位子上的。”
這個時候阮家人也聽出了一個大概。
阮老夫人肯定地說道:“你做了這一題?別說大話了,你在青魚村就是大字不識的野丫頭,你會做個屁,估計題目你都看不懂吧。”
趙佩蓉鄙夷著:“把糖糖的成績說成是你自己的,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現在是想要明目張膽的搶糖糖的成績啊。”
白珍教授緩過神來,她居然被蘇桐給糊弄了,差點就相信她的話呢。
白珍教授誇下臉,不留半分情麵嘲諷笑道:“你說是你做的?你有什麽證據,是憑著你是特招生,還是憑著你沒有文化!”
蘇桐厲聲笑出聲:“要證據是嗎,那問問阮小姐,你說下銘文上麵的內容寫的是什麽。”
“我……”阮糖看著手裏木牌上的銘文,額頭有些冷汗滴落。
“就是一些……祈福保佑樂仙王朝繁榮昌盛……萬事太平……之類的祝詞。”
蘇桐聽不下去,聲音有些大,明顯故意針對地切了一聲。
阮糖抿著嘴巴不甘心地說了一句:“你切什麽,你覺得我說得不對,難道你能說出所以然來?”
說大話!
就算看著銘文,阮糖都不能夠拆解出含義。
連白珍教授都還在研究銘文的意思,難道蘇桐會知道正解?可笑。
想想也不可能。
所以阮糖的臉上掛著挑釁的眸光。
蘇桐一字一句莊重說道:“銘文的內容是,玄穹高上,四大雨神,神符命汝,常川聽從,降光行風,雷斧不容,以祭呼喚。”
白珍教授瞪大眼睛一時間沒了呼吸。
饒是白珍教授本人,她的解讀都沒有辦法做到蘇桐如此精簡幹練,卻又通透悟道。
阮糖沒有察覺白珍教授的沉默,反而不屑的說道:“張口就來,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胡說八道而已。”
聽到阮糖的話白珍教授的眼神產生了懷疑:“你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阮糖咯噔一聲,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阮糖有些慌張地幹笑幾聲:“不是……蘇桐說的銘文解釋是求雨的……怎麽能當作刻在木牌上麵當作送禮的祝福呢,這不是……有悖嗎,一看就是她胡說的啊。”
白珍教授看著阮糖的眼神徹底失望了。
如果說蘇桐的銘文翻譯讓白珍教授心頭一驚,那麽阮糖的話,等於是自掘墳墓,不打自招了——阮糖什麽都不懂。
蘇桐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雖然銘文是祈求風調雨順五穀豐登,但是它在樂仙王朝還有一個作用,便是神符,有著鎮壓邪祟,順遂安康之寓,作為祝福送禮有什麽問題?”
阮糖頤指氣使的笑出聲:“什麽神符,你胡說八道什麽?果然是頭發長見識短,你還是別說話了吧,丟人現眼!”
阮老夫人說道:“蘇桐擺明了胡說八道,果然鄉下人滿嘴開炮,每一句實話。”
白珍教授突然來了一句:“閉嘴!”
阮糖昂著頭得意起來,說道:“白珍教授都聽不下去你的胡謅了,還不趕快住嘴。”
白珍教授冷冷地鬆開了阮糖的手,看著她的眼神沒有了往日的溫情,聲音冷得讓人打顫。
“我是讓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