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蘇桐逃跑,阮家人鬧翻了天。

誰也沒料到蘇桐會跳窗而逃,等她們跑到窗邊隻看到跑沒影的車。

阮老夫人發怒:“這都什麽人啊,居然從窗戶跑了,果然鄉下野丫頭爬樹偷雞搗鳥窩什麽都會。”

趙佩蓉氣得跺腳:“就知道她是個不安分的主,怪不得來了脾氣,原來是早就有了逃跑的打算。”

阮糖擔心:“姐姐跑了,那可怎麽辦,傅家不會再找上我們吧。”

阮糖沒有見過傅少。

網絡上也找不到一張關於他的照片。

傅家少爺短命相,長時間被病痛折磨,能好看到哪兒去?

肯定瘦骨嶙峋,坐在輪椅上,長得老態,也就蘇桐配得上了。

阮老夫人沒好氣地說道:“你放心,明天我和你媽媽去傅家登門道歉,傅家老爺子和你的爺爺是戰友,不會為難我們的,正好打探一下傅少病情,至於蘇桐……掘地三尺我們也把她給挖出來。”

趙佩蓉點頭說道:“傅家要是怪罪下來,就把所有的過錯推到蘇桐的身上,可不能讓傅家找我們麻煩。”

第二天阮夫人和趙佩蓉早早地來到傅家,管家親自領著她們經過別墅外的花園院子。

阮夫人和趙佩蓉並不是第一次來傅家,但是每次來都不由被傅家的奢華給驚歎。

要不是因為傅少短命,這潑天的富貴也不會便宜了蘇桐,偏偏蘇桐居然還不領情,真是不識抬舉。

老爺子每天早上都會在院子裏遛彎,所以管家對著阮夫人和趙佩蓉說道:“二位再次等候,我去找下老爺子。”

管家還沒動身,一個身影從旁邊的小道走了過來。

看到人影,趙佩蓉大吃一驚:“蘇桐!你怎麽會在這兒?”

閑來沒事蘇桐逛起來了傅家院子,沒想到剛想到亭子裏休息就碰上了人。

蘇桐不鹹不淡說道:“我在哪兒關你什麽事?”

趙佩蓉氣勢洶洶地走到蘇桐麵前,擺出了架勢:“我是你媽,你怎麽和我說話的。”

蘇桐坐在亭子裏,壓根沒有抬眸看向趙佩蓉,氣勢斐然:“別,這個詞你還真不配……”

正好一陣風吹了過來,空中有什麽東西觸碰到了蘇桐的嘴角,她呸了一聲。

趙佩蓉的臉上揚起了慍怒。

“你!”

居然敢衝著她呸?

趙佩蓉一言不合抬手就要朝著蘇桐打去。

蘇桐動作輕慢敷衍地一抬,輕輕的捏住了趙佩蓉的手腕,看似毫無用力,但卻鉗得趙佩蓉手臂發麻動彈不得。

“反了天,女兒還敢對媽媽動手。”

管家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說道:“阮夫人……你這是……”

差點忘了身邊還有管家在長呢。

趙佩蓉收斂了她眸光中的猙獰,一臉歉意地看向管家。

“都是我教女無方啊,兩家的婚事,昨天良辰吉日,她居然敢偷跑,我們找了一宿不見蹤跡,今天特地來傅家道歉,沒想到她也來了,看來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丟人現眼了啊。”

管家臉色僵硬,趙佩蓉在說什麽啊?

蘇桐昨天不就是來了傅家嗎。

還得了傅老爺子的認可了!

趙佩蓉沒有發現管家怪異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雖然蘇桐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是從小就被拐走,沒有在身邊教育,變成了這副目無尊長,毫無素質的白眼狼,還好被我們先碰見了,要是讓她先見了傅老爺子,肯定會把傅老爺子氣出個好歹來。”

管家心驚肉跳,看著趙佩蓉的態度,忍不住開口:“阮夫人你……”

阮家人不知道傅老爺子很喜歡蘇小姐?

甚至為了她,大清早的就把府邸裏所有人聚在一塊,公開蘇桐傅家少夫人的身份。

趙佩蓉伸手要去抓蘇桐,邊動手邊說:“管家你不用說了,這次說什麽我們都不會縱容她,我們親自壓著她給傅老爺子道歉,有任何問題由她全權負責。”

蘇桐後退了一步,麵上的嫌棄不斷加劇:“別碰我,你太髒。”

趙佩蓉一愣?

她聽到了什麽,她髒?

趙佩蓉一口悶氣堵在胸口,爆發了:“你一個養豬女,天天屎尿豬食為伍,和我說髒,究竟是誰髒啊。”

一個聲音響起,打斷了這兒的爭吵:“把傅家是當成了菜市場嗎,吵什麽呢。”

阮老夫人見到傅老爺子頓時笑容燦爛:“傅老弟啊,你可來了。”

趙佩蓉見到傅老爺子,立馬惡人先告狀的開口。

“那個蘇桐啊,雖然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是卻沒有一點像到我們阮家,脾氣差,沒讀過書,甚至還會動手打人,不管怎麽教,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甚至說謊成性,答應了傅家的婚事,轉頭偷偷逃跑,把老一輩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兒戲。”

趙佩蓉不斷的數落蘇桐,完全沒有把她當成是從她肚子裏生出來的親生骨肉,更沒有發現麵前的傅老爺子臉都黑了。

趙佩蓉見到一旁的蘇桐老實了起來,一言不發,鄙夷地哼了一聲:“現在她登門肯定是害怕你們追究,想要傅家原諒她逃跑的行為,老爺子可不能原諒她,得給她長點記性才行。”

趙佩蓉記恨著醫院裏蘇桐打了阮糖一巴掌的事情,昨天沒有討回來,現在也不遲。

對於趙佩蓉會說這些蘇桐已經不感覺意外。

隻是她當著傅家的麵來數落蘇桐,是想要得到傅家人的認同?蘇桐就是一個垃圾,就是不配成為阮家的千金!

趙佩蓉喋喋不休,好像把這麽多天的不痛快一股腦全說了出來,直到一聲暴戾的嗬斥響起。

“閉嘴!”

趙佩蓉驚了一跳,看到了傅老爺子滿臉霜色的表情。

傅老爺子嘴巴抿成一條直線,臉色沉了下來,一副山雨欲來之勢。

趙佩蓉暗叫糟糕。

她似乎說太多了,傅老爺子該不會覺得阮家不想要傅家的婚事,找了鄉下蘇桐來頂包吧。

不等趙佩蓉給自己的話找補,傅老爺子厲聲說道:“蘇桐昨天是由我孫兒親自接回傅家的,是我們傅家唯一承認的少夫人,你們詆毀傅家少夫人的名聲,我看海城阮家是官司沒有吃夠,要傅家親自出手。”

傅老爺子的話說完,阮老夫人還有趙佩蓉驚了。

“蘇桐她?她昨天明明逃了,怎麽跑來傅家了。”

“她不是今天才登門道歉的!”

“她怎麽會認識傅少?傅少的病好了?”

阮老夫人注意力放到了官司一詞,緊張地說道:“傅老弟啊,我老公是你的老班長,還救過你的命,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

傅老爺子冷聲扭頭對著身旁的管家,說道:“把她們給我轟出去,以後不允許阮家人來這兒。要不是看在我老班長的麵子上,壓根都不想看到你們,長舌婦似的。”

管家的令招呼來了下人把阮老夫人還有趙佩蓉趕出家門。

阮老夫人氣的不輕,她到哪兒不是被人當作座上賓,什麽時候被人驅趕過,而這一切都是拜蘇桐所賜。

被趕到門外阮老夫人還沒有緩過勁兒來,衝著身邊的趙佩蓉發火。

“她昨天就被傅少帶回了傅家,你怎麽不知道,害得我們白跑一趟來出醜,讓蘇桐得意了。”

趙佩蓉被阮老夫人指責,滿腔怒火無處發泄,憋屈說道:“肯定是昨天蘇桐逃跑的時候,被傅少抓住了,才會帶到傅家的。”

隻有這個可以解釋。

肯定是這樣。

傅家不好意思把擄人的事實說出來,又因為蘇桐到傅家之後,傅少的身體有好轉,所以抬了蘇桐的身份。

傅老爺子不是生氣她們指責蘇桐,而是傷了傅家少夫人的臉麵。

趙佩蓉眉眼一揚:“媽,蘇桐做實了傅家少夫人的身份也不錯。她再怎麽樣也不能忘本,我們可是她的娘家人,今後阮家有什麽困難,我們一句話,她還不得好好回報阮家!”

阮老夫人點點頭頗有些得意地說道:“那是!我們可以讓她成為傅家少夫人,也可以把她拉下馬讓她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