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最新的內容發布在海城論壇裏。

因為蘇桐的一句話,在場的同學,瘋狂點擊帖子。

帖子的熱度瘋狂上漲,像木馬病毒瘋狂傳播。

內容為——阮家假千金眾星捧月,真千金淪為輸血包。

圖片是一張蘇桐在醫院被抽血的畫麵,阮糖在一旁被注入鮮血。

醫院的單子上也有阮糖貧血,和蘇桐的獻血文件。

阮糖臉色驟變:“你做了什麽!”

蘇桐冷笑不語,真覺得蘇桐是善良的人?

可以任由阮家人抽她血,榨幹她價值的行為?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同學們看到照片都震驚了。

照片裏,有的時候阮糖是昏迷的,有的時候阮糖是清醒的。

這就說明了阮家把蘇桐當成輸血包的事情,阮糖並不是一無所知的。

但是阮糖卻用柔弱當偽裝,懵懂無知的樣子來欺騙所有人。

原本和阮糖站在統一戰線的同學們後退了一步,生怕和蘇桐扯上關係。

“我們還以為阮糖因為是假千金而受到了多麽不公的待遇,沒想到,阮家人把你當成掌上明珠,蘇桐這個真千金居然還是你的輸血包。”

“可是這麽多天來,阮糖對於誤會,謠言,沒有一句解釋,任由所有人誤會。”

“還以為蘇桐抹黑阮家的名聲,沒想到阮家真不是人啊。”

“把假千金當成寶,真千金當成垃圾,過分了。”

“所以阮家真的嫌棄蘇桐是養豬女,所以……”

“以為蘇桐貪慕虛榮,結果反轉竟然是這樣。”

“阮糖校花濾鏡碎了一地。”

阮糖抿著嘴巴,張口解釋:“你們聽我說,事情有隱情……”

這一次同學沒有買賬。

“蘇桐給你獻血的事情過去多久了,你有過解釋嗎,現在想要解釋?拉倒吧。”

“沒想到校花的臉皮不一般,比我們厚得多了。”

“還在我們麵前裝可憐?讓我誤會蘇桐回了阮家之後她的處境是多麽的不好,沒想到是一個心機女表。”

“心機女表。”

在眾人的指責聲中,阮糖原本溫柔高貴的臉冷了下來,變成了一張猙獰惡毒的神色。

阮糖想到了牧師和她的叮囑,蘇桐有可能是主人的師父。

蘇桐怎麽配?

牧師既然說的是【有可能】,那她就來拔出這個【可能】。

主人是至高無上,是冷血無情的,不應該被俗人俗事牽扯。

給她等著!她不會放過蘇桐的!

地麵上的影子如同陰曹地府中爬出來的惡鬼,扭曲陰暗,凝成了實質性的恨意。

關於蘇桐成為阮糖輸血包的事情在帖子裏傳得沸沸揚揚。

幾天之後……

青魚村是農村,六點之後天色已經完全黑。

村裏的人沒有什麽業餘活動,早早就已經睡下的作息。

一棟經過了裝修,明顯看起來比其他屋子更高檔的房子裏傳來陣陣驚叫聲。

“乖女兒,來吃藥吧。”

一聲尖叫伴隨著打碎碗筷的聲響。

“啊!吃吃吃,我不吃。”

歎息聲中還有著急心疼:“你不吃怎麽會好呢。”

尖銳的聲音隨著煩躁的情緒怒吼而出:“根本沒用,吃藥、敷藥膏、打點滴,什麽都試過了。”

“醫生說了,你要放鬆心情。”

**的人把貼在臉上的紗布一把扯掉了。

“怎麽放鬆啊,你看看我的臉,我的臉啊!”

原本臉上隻有三道貓爪的血痕,並不深,應該很快就愈合。

但是傷口不斷地發炎、紅腫、潰爛。

現在已經延展到了半邊臉全爛了,什麽中藥、西藥、土方法,沒有一點作用。

每次看到這張臉,她就會想到被她用開水燙毀了臉的那頭黑貓……

**麵目猙獰的女人正是前幾日被毀了容貌的蘇雅。

蘇雅不停地咒罵:“我的不幸都是蘇桐造成的,憑什麽她可以成為阮家真千金,憑什麽她可以成為傅少未婚妻,賤人,賤人!”

叩叩叩的敲門聲響起。

這個時間點有誰會來啊。

朱珍花閃過了一瞬間的疑惑下樓開門。

月色皎潔,裙子純白,生出了陣陣陰冷之感。

偏僻的鄉下,門外站著孤零零的阮糖。

除了她之外沒有人,就連車子都沒有。

朱珍花沒來及細想,阮糖是怎麽出現在這兒的,徒步?

但是一想到蘇桐是阮家的真千金。

阮家花了一百萬認回的女兒。

朱珍花認定了蘇桐趾高氣揚囂張跋扈,仗的是阮家的勢。

朱珍花的態度惡劣起來:“阮家人來做什麽!這兒不歡迎你,滾。”

阮糖在朱珍花要關上房門的時候說了一句。

“我可以救你女兒的臉。”

朱珍花停下了關門的動作。

蘇雅的臉受傷的事情朱珍花藏得很深,阮糖怎麽知道……

朱珍花有一瞬間的遲疑,也知道自己黔驢技窮了。

該用的手段都用了,再惡化下去蘇雅的臉就完全毀了。

轉念一想。

幹脆死馬當活馬醫。

要是醫不好,還可以賴上阮家,敲一筆錢。

朱珍花打開了門,說道:“進來吧。”

得到了許可,阮糖踏入房中,背後的影子在燈光下像是浮動在水麵上的波紋,一**接著一**。

在朱珍花的帶領下阮糖進入到了蘇雅所在的房間裏。

蘇雅看到阮糖出現的時候大叫一聲,連忙捂著臉,說出了和朱珍花如出一轍的話。

“阮家人來做什麽。”

阮糖的懷裏一直抱著一個檀木盒子,她走到蘇雅麵前,說道:“我可以讓你的臉恢複如初,甚至還會讓你比之前更美,更豔,更勾人,隻是不知道你敢不敢了。”

蘇雅身體僵住,被勾起了欲望的眼睛盯著阮糖手裏的木盒。

“裏麵什麽東西。”

阮糖輕輕打開了木盒,裏麵放著一張粉嫩的皮膚,像初生嬰兒的皮膚吹彈可破。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樣的東西,蘇雅感覺觸碰到一塊冰涼的玉石。

那種冷是寒到骨子裏的。

但是卻有一個神奇的念頭在腦海中閃動——

隻要擁有了它,她的臉就會好了。

阮糖空靈的聲音不像人發出來的,而是惡魔的低語。

“這是……你害死的那頭靈貓孩子的內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