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沃根本不知道他已經暴露了,他打電話挑釁完人家之後,手機掉在地上黑了屏,他轉過頭去,看身後的山洞,在黑漆漆的地方找了半天,根本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臉更黑了,也越發的生氣。
他身邊已經換了一個女鬼,前段時間苗采薇因為犯了事兒被人抓走,然後打入了十八層地獄,現在還沒有回來,他這個做主子的卻也懶得去救,畢竟是她自己作死,非要挑釁人家,雖然也是他指使的,但是他一個字也沒提,就是想要讓那人長長記性。
雖然苗采薇長得挺好看的,但是苗采薇太沒有耐性,沒有腦子,她總是以自己長得好看自己,卻從來沒想過自己一個女鬼吃了多少人才長得好看,她總是覺得自己長成這樣是全天下最美的人,所以總是到處去勾搭人,抓一個先采陽氣,然後再將他吃了,若是不上當,她就會想法設法讓人上當。
然而這個算是踩到鐵板了,她不但沒上當,反而被人直接殺了,她有苦難言也沒有辦法,隻能如此。
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苗采薇也不是他什麽人,除了是他的手下和他在一起幾天,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關係,是苗采薇一直覺得她是特殊的,總在他跟前耀武揚威,對其他人吆五喝六的。
他一開始不在意,也許隻是不想搭理她,然後現在,看著她死了,他心裏也很高興。
好在那女人雖然愚蠢,但是也沒能把自己的藏身之處或者是計劃說出來,否則的話就不是進入十八層地獄那麽簡單了,他一定會先處死她,然後自己再去十八層地獄贖罪的。
雖然他並不會去十八層地獄贖罪,這隻是他說的話而已,但是他不允許別人說出他的藏身之地。
而現在,他跟沐嫣然說完這話後,總感覺身後有東西似的,他轉過頭來看著那虛空,總感覺那黑暗之處有一隻手,正在伺機抓住。
沐嫣然跟猶沃聯係完之後,趕緊給段庭酆發消息,示意他。
【猶沃又回到了杏林村,就是咱們一開始抓住四角龍的那個山洞,我感覺到手機有異動,看見了那上麵的定位,發現就是在那裏,要不要找人去抓?】
【已經派人去了,他跑不了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到處殺人,到處幹壞事,給我惹了很多的麻煩,地府本就不穩,加上羅酆山那塊兒坍塌了一塊兒,因此也放出去許多惡鬼,要不是他,也許那些人早就抓回來了,那些人因為想要一直在陽間逍遙,就做著他的手下,跟著他到處燒殺搶掠,他現在雖然是在杏林村的山洞裏,但是沒人知道他現在的形象到底是什麽樣,他前段時間用奪舍的方式占據了別人的身體,而現在恐怕隻會更加的離譜了。】
沐嫣然皺了皺眉,想了想道【這兩天我沒怎麽直播,要不要我上去以人肉形式做個誘餌?反正他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我,到底因為什麽我其實還沒想明白,不過我也不在意,反正他是一個無關輕重的人,而我的別墅公寓外很多的人也在保護我,他應該抓不到我。】
段庭酆其實是不太願意的,他皺了皺眉,想了想道【等我晚上回去再說吧,我就站你旁邊兒還能給你一點兒安全感,但你現在乖乖地在家裏待著,不要做無謂的事情,本來這件事情已經很危險了,你一個女人還帶著孩子,則更加的危險,而且這段時間找你的人應該挺多的吧?雖然委托並未接,但是離城市不遠,旁邊的地方應該也已經亂了套了。】
【有些人好像是,這兩天我也沒關注其他的事情,不過剛才看新聞說是青城旁邊的聊城有一家富豪之家,因為兒子突然犯了癔症,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隻有半夜活動,而且自打發病之後,白天不吃不喝,晚上卻要跑到冰箱裏去翻那生肉吃,我懷疑他可能是被什麽東西附體了,但是我還沒有證據,況且他們也沒有找我接委托,所以我也沒敢去接著話茬,不過應該也算是癔症了吧?而且他們附近那一塊兒有很多人都發病了,包括家裏的雞鴨鵝全都死了,屋子裏衝天的黑氣以及公司倒閉或者怎麽樣,這總不能跟金融危機有關吧,反正我覺得有點兒離譜,尤其是聊城和青城旁邊的閩城這兩個地方,總讓人有些許的奇怪。】
段庭酆想了想道【晚上的時候再說這件事情,現在你乖乖地躺**玩會兒手機,他若是再給你打電話,你就繼續與他周旋,他若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乖乖地,晚上等我回去,我們兩個再商量這樣的事情。】
沐嫣然想了想,也沒在掙紮,答應了下來。
之後猶沃就好像真的被沐嫣然嚇到了,一般不再聯係她了。
晚間段庭酆回來的時候,沐嫣然正在架電腦準備直播,她已經4個多月快5個月的肚子了,坐起來有些不太方便,加上她最近這段時間確實不太方便出門,所以她也一直沒玩電腦。
電腦輻射比手機輻射大多了,她也不敢冒這個險去做亂七八糟的事情,與其這樣倒不如乖乖躺著數羊呢。
看見段庭酆回來,她轉過頭擺了擺手,笑著道:“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我就自個人玩兒一會兒,若是真的有人找我就去,若是沒人找我,我就聯係一下那邊的人,紫雲觀冠就在隔壁市,我師兄他們應該也會接到這樣的委托的,畢竟有錢人家最信風水和鬼怪,如果他們不找,那麽那人可能就被送精神病院了。”
段庭酆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一邊看她打開直播間一邊道:“也行,你可以聯係你師兄和你師父,看看他們最近都在做什麽,應該也挺無聊的,與其你去倒不如你們一起去,反正也有個伴兒,我也不至於總分心跟你到處跑了。”
穆嫣然一聽也覺得有道理,趕緊翻出手機給他師兄弟們打去視頻。
然而此刻,他師兄弟們也是緊皺著眉頭,看著那家發生癔症的別墅,看上去就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