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焦妍一覺睡到中午,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沒人了。
昨晚在浴室折騰到半夜,再被齊崢抱回**, 她骨頭架子都感覺要散,腦袋沾上枕頭,閉眼就睡了過去。
伸手摸來手機瞄了眼時間。
十一點半。
微信未讀消息有五條,兩條來自齊崢——
9:37
“醒了記得吃早飯。”
11:15
“還沒醒?”
焦妍敲回複:“剛醒”
另外三條來自薑芥——
10:33
“我好想吃烤肉, 咱們過兩天吃烤肉去唄?”
“想回延川, 想見溫醫生嗚嗚嗚……”
“親戚的小孩好吵……”
“老鹽巴:吃啊, 咱們可以吃兩頓,下午一頓, 夜裏宵夜再來一頓!”
“芥子:是想肥成豬。”
“芥子:你睡到現在?”
“老鹽巴:嗯, 昨晚新婚之夜了, 累。”
“芥子:!!!!!”
“芥子:如何!齊總伺候的您還滿意嗎?”
焦妍回想起後來浴室裏的種種, 耳根子一熱:“……滿意。”
“芥子:刺激刺激刺激!”
“老鹽巴:……你早晚也刺激。”
“芥子:……在下告退。”
焦妍笑出聲,主頁外這時來新消息,退出去一看, 是齊崢來得回複:“很累?”
“焦妍:……你能不能別問這種問題。”
“齊崢:。”
“齊崢:醒了就去吃午飯。我中午有會議回不去, 晚上回。”
“焦妍:哦,你忙。”
洗漱完下樓,餐桌上已經擺了三菜一湯,香噴噴的還冒著熱氣。
焦妍肚子裏的饞蟲瞬間就被勾了起來。
拉開椅子坐下,周阿姨正好從廚房出來, 見她坐在那兒,神色微訝的一滯, 繼而笑起來:“您起了呀太太, 飯菜剛好, 我還正想上去叫您呢。”
“太香了。”焦妍握筷加了塊蝦仁,對她說,“你也坐下來一塊兒吃吧周阿姨。”
周阿姨笑意不變,婉拒:“不了不了,您吃,我坐裏頭吃就行,我去跟您盛碗飯。”
聞言,焦妍想著也許是家政公司規定不允許上桌,便不多勉強,隻道了聲:“好,謝謝。”
三菜一湯,樣式多,分量卻正好是一人的,焦妍吃了個幹淨,頓時覺得自己滿血複活。
飯後,她無聊在客廳發了會兒呆,想著宋菁菁之前提過的付承聿新劇,便回臥室看起了電視。
齊崢依然在傍晚飯點的時候回來,兩人相對而坐,平靜的吃著晚飯,偶爾兩句閑聊。
各自看似淡定從容仿佛昨夜無事發生,實則彼此之間的關係已有了微妙的變化。
飯後,他照舊去書房,她便回房洗澡看電視。忙到十點,齊崢準時進臥室。
焦妍見他去洗澡,下意識預料到什麽,心髒莫名就加快,劇集也看不下去了,雙目呆滯地盯著屏幕,完全沒注意之後的劇情。
沒一會兒,他從浴室裏出來,帶著清新的沐浴乳香,嗅得焦妍越發心猿意馬。
齊崢坐上床來,眉目淡淡地看她,問了句:“睡覺?”
這已經不是暗示了,是明示!
焦妍目光閃躲,身子前傾,蜷起雙腿抱住,視線定在電視屏幕上,想讓自己顯得矜持一些,堅定地說:“我想再看會兒電視!”
齊崢被她逗樂了,輕輕笑一聲,小臂橫在她身前,往後一扣,毫不費勁地將她放倒下床,腦袋緊接著湊到她耳邊,話裏有兩分促狹:“你慌什麽?”
炙熱的呼吸撲灑在頸窩間,焦妍雙肩輕輕一顫,臉瞬間就燒了。
然而身子被桎梏在他和床的中間,無處躲避,她幹脆抬手捂住他的嘴,羞惱地瞪他一眼,嗔道:“齊崢你閉……”
話沒說完,他忽地扯開自己捂在他唇上的手,低頭便吻了下來。
剩下的話聲被他有約盡數吞沒。
……
粗重的喘-息夾帶著幾聲破碎的輕-吟,在迎合急促而又不規律的節奏。
他的聲線克-製隱-忍:“……喜歡這樣嗎?”
焦妍沉墜在這一室繾-綣裏,理智昏亂得一塌糊塗,早就找不到自己的思想,緊緊抱著他,貪戀他的炙熱和溫柔,不由自主地回應:“……喜歡。”
……
屋外,悄無聲息地飄起了雪,天寒地凍,冷風肆虐。屋內,已是撲不滅的一片火-熱。
-
枯燥的假期生活,一成不變的過去了幾日。
白日裏的齊崢依舊忙碌,可夜裏的沒羞沒臊也依舊沒停過。
於侑找的工人,工作效率很高,僅兩日便改裝好了衣帽間,連新的梳妝台也一並運送了來。
焦妍還上網買了張懶人沙發,放在臥室的露台窗前。這間房能見到清晨第一縷陽光,采光極好,她想著偶爾能躺在那曬曬太陽,也是愜意。
薑芥下午的時候來過電話,說家裏親戚明天一早就回老家,約她明兒個一塊逛街吃飯。
從晚飯吃到宵夜的那種。
焦妍這幾日無聊到快冒煙了,自然是連聲應好。
晚飯後回了房,焦妍和齊崢提了明日要和朋友出去逛街吃飯的事兒。
齊崢聽了,解領帶的手一頓:“明晚?”
焦妍點頭:“約的明天下午,回來可能得到夜裏十點,你明晚就不用等我回來吃飯啦!”
齊崢默了下,直言:“明天公司年會,我也不回。”
“哦。”焦妍笑起來,“那正好了。”
他站在床尾,扔下手裏的領帶,眼裏的淡漠幾不可察,又接著開始解襯衫扣子,說:“我本想明晚帶你一起去。”
“帶我去年會?”焦妍意外,覺得些許不妥,“我不是你們公司的員工,去你們公司年會好像不太合適吧?”
“你是我妻子,公司的總裁夫人。”齊崢神色淡淡,話裏卻十分認真,“比誰都要合適。”
焦妍麵上一愣,定定地望著他許久,斂下目光,心裏顧慮到種種原因,到底是不太想去,為難地開口:“有點突然,要不明年再說?”
齊崢沉吟,平和地說:“無妨,你若是不想,那就先不去,再者,是我沒有提前通知你在先,你既然和朋友約好了,就和朋友去吧。”
他的眉目始終皆淡,叫人瞧不清情緒,焦妍莫名心生些愧意來,可又不想強迫自己的意願,張了張口,到他進了浴室,也什麽都沒說。
-
次日,焦妍醒來的時候,齊崢難得的還沒走,正在衣帽間對鏡打領帶。
以為是自己起得早,一看時間,竟也快十點了。
昨晚齊崢洗了澡從浴室出來後,焦妍本想著他會直接躺上床,倒不想最後卻是穿著睡衣,去了書房。
當下一瞬間說不失落是假的,但焦妍轉而一想,可能是工作忙,也就沒太在意,打算看電視等他回來。
結果等著等著,不知怎麽的就睡著了,連他何時回得房都沒察覺。
再醒來,就這會兒了。
出神間,齊崢已經係好領帶轉過身來。見她醒了坐在**發呆,先是一愣,繼而挽了西裝外套在小臂上,走過來,問了句:“沒睡飽?”
焦妍回過神,還有些迷瞪:“……飽了。”
“下午怎麽去?開車?”他問道,“還是讓司機送你?”
焦妍搖頭:“不開車了,怕堵。”
他又說:“那下午我讓司機來送你。”
“哦。”
明明他的態度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體貼,焦妍卻說不出哪兒的別扭。
真要形容,那就是有點例行公事的淡漠和敷衍。
她掀起眼簾,麵色平平,就那麽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看他,顯得安靜又乖巧。
齊崢喉間一緊,無端覺得這直白的眼神極為勾-人,受不住地閃了下眸光,把手伸到西裝外套的口袋裏,摸了張卡出來,遞到她麵前:“新辦的副卡,你拿著,密碼是領證日期。”
焦妍垂目,落到卡麵上。
黑色的,數字銀光閃閃。
他穿戴整齊地站在床畔,居高臨下,若不是她的睡衣穿得平平整整,真有種歡-好後,她被甩錢包養的感覺。
焦妍沒接,想到昨晚無端被他冷落,複又抬眸,帶點小脾氣地明知故問:“給我幹嘛?”
齊崢眉梢輕挑,反問:“你說呢?難不成你還想和我客氣?”
焦妍扭開腦袋,不搭理了,帶著點力道抽過來,直接扔在了被子上。
齊崢心頭一顫,也沉了幾分,低眸盯著她的發窩,抬手猶豫了半會兒,終是落在她腦袋上,像是帶著安撫的力道,輕輕揉了兩下,淡淡道聲:“走了,記得吃早飯。”
房門被關上,焦妍一望緊閉的門板,再捏起那張副卡,沒由來覺得煩躁。
-
焦妍這人,情緒的自我調節能力是極好,今早還沉鬱的心情,過了午飯梳妝打扮時,便又眉歡眼笑的了。
管男人做什麽,她本來也不是抱著和他談愛的目的來結婚,何必為了他影響自己的情緒?
這麽想著,焦妍又暢快幾分,畫眼線的手都順暢起來。
司機半小時前就在樓下等著了,焦妍妝容精致的換好衣服,拎了包正要走,瞥見梳妝台上的副卡,遲疑片刻,伸手摸過來,扔進了包裏。
先拿著吧,刷不刷再說。
……
和薑芥約了在SKP見麵,快到的時候,司機問她:“太太,需要給您開到地下車庫嗎?”
“不用了,停在廣場外頭就行,你應該還要開回公司去吧?”
焦妍想到今晚公司年會,齊崢必定要用車。
“是的,齊總晚些要用車。您晚上結束了再聯係我就行。”
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廣場外的臨時泊車位,沒等司機下來,焦妍已經自主去拉車門,說:“你不用下來,直接走吧,晚上我自己會回去,你顧好齊崢就行。”
年會上免不了飲酒,她就不湊這熱鬧了。
“嘭”地一聲,關上車門。望著遠去的勞斯萊斯,焦妍心下一愣,忽地自我嘲諷起來。
怪了,她管他那麽多做什麽?他有沒有車用還需要她操心嗎?
“老鹽巴!”
呼喊從後方傳來,焦妍聞聲扭頭。
薑芥正一邊揮手,一邊朝她小跑而來。
十來天沒見,焦妍喜上眉梢,小跑著迎上去:“這麽巧!你剛到嗎?”
“一下車就瞧見你們家那昂貴的勞斯萊斯了。”薑芥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由上往下一打量她,笑說,“可以嘛,總裁太太的日子過得很滋潤。”
“那可不是我家的勞斯萊斯。”焦妍挽過薑芥的手往商場裏去,這時注意到她手裏還拎著個黑色紙袋,好奇問,“這什麽?”
薑芥神秘兮兮地遞到她手邊:“送你的新婚禮物。”
“什麽東西?”焦妍眸光亮了亮,接過來就要拆。
“哎哎,急什麽,留著回去再拆!”薑芥一慌,急忙抬手攔住她,拉著她一路直奔某馬仕專櫃,“咱們先去一趟專櫃,我想給溫醫生挑一件情人節禮物。”
焦妍掀了個白眼,表示鄙夷:“姐兒們,這還沒二月呢,年都沒過,您這麽早操心這玩意兒做什麽?”
薑芥努嘴哼哼,不以為然地反駁:“切,這是我對溫醫生真誠的情意,你和齊總塑料夫妻,你不懂。”
說完,薑芥又恍然反應過來,忙改口,“哦不對,不是塑料了,你倆名副其實了。”她賊兮兮笑起來,拿腔捏調地調侃她,“昨晚是不是又累壞了?”
昨晚。
提起昨晚,她又想到今早的不愉快。
焦妍睨她,沒什麽語氣地道:“昨晚他忙工作,我十點就睡了。”
“這麽早?”察覺她話裏幾分不妥,薑芥直接問,“怎麽回事?不是這麽快就吵架了吧?”
聊著聊著,正好到專櫃門口,焦妍掀眼簾瞧她一眼,走進去,想起今日他的淡漠和自己使得小性子,漫不經心說了句:“不知道啊,算是吧。”
“他對你不好嗎?”
“那倒沒有。”焦妍若有所思,實話道,“他挺好的,很貼心,很周到,什麽事都想得全麵,是個謙遜、有涵養又懂得尊重人的人。”
“謔謔謔!”薑芥覺得不可思議,“居然全是誇獎,看來你很滿意這位齊總。”
焦妍不假思索:“他本來就很好。”
薑芥站到皮夾展示櫃前,對櫃姐指了指某兩件簡約的男士皮夾:“麻煩你,給我看看這兩個。”後扭頭問她,“那你為什麽還要和他吵架?”
聞言,焦妍心下一愣,目光落到櫃姐給薑芥取出來的男士皮夾上,一時無言。
是,他對自己這麽好,為什麽要和他吵架?
因為他突然的冷淡嗎?
可他就算冷淡,也照樣是細心周到,明明不談感情,為什麽要細剖他對自己的體貼裏抱有什麽樣的態度?
或許真是有那麽一點點喜歡他?
“他們公司今天年會。”焦妍說,“他本來打算帶我一塊兒去的。”
薑芥欣賞錢夾的目光怔了怔,猜到幾分:“你拒絕了?”
她理直氣壯地回應道:“我這不是先和你約了嗎?”
薑芥無語地皺了下臉:“姐妹,咱們啥時候不能約啊?明天也行啊,又不是非要今天,”
“可他提前一天和我說算怎麽回事,這種事不也是應該提前個三兩天嗎?”焦妍語氣裏幾分別扭,“他這邀請也不見得有什麽誠意。”
“你就不能允許人工作太忙一時忘記啊?”薑芥感到些許不能理解,“再說了,你這婚後每天都窩在家裏,他估計也想不到偏偏這麽她巧你今天突然有約吧。”
焦妍沒吭聲,視線突然被隔壁展示櫃上的領帶所吸引,不自覺走過去,
薑芥又問:“所以你以這個理由拒絕他,他生氣了?”
“不是。”她站在展示櫃前,目不轉睛,“我的理由是有點突然,問他能不能明年年會再去。”
“啊……”薑芥沉吟半會兒,“那齊總是不是自尊心受挫了啊?想把你介紹給全公司的人,結果你不願意,還說太突然,這不是不想承認這段婚姻關係嘛?”
焦妍怔然:“……可是我和他說過,我不想太招搖,所以才暫時不辦婚禮。”
“那他答應你不辦婚禮,又不是就代表他要隱婚……”薑芥開始替齊崢打抱不平,“我忽然覺得你有點不識趣,人堂堂集團總裁,和你結婚前什麽條件都答應你,結了婚後也對你挺好的,結果你……”
越說著,薑芥越覺得不對勁,“不對,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這點,焦妍不否認。
雖然齊崢從未在明麵上說過,但多少她能感覺的出來,他對自己是有那麽一點喜歡的。
不過,今早的冷漠她可不是錯覺。
焦妍側身,正對著她一聳肩,表示無奈:“但昨晚也是他先開始的‘莫名其妙’。”
“他怎麽‘莫名其妙’的?”
焦妍便把今早和昨晚發生的小插曲簡單說了一遍,包括她耍脾氣甩了他給的副卡。
薑芥聽後,笑出聲:“他給你卡,你把卡扔了,撂他麵子這不是哈哈哈哈哈……所以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一直僵著?”
“……不懂。”她的眼神又落到展示櫃裏的那條領帶上,有些出神。
“看你盯著它很久了喂!”薑芥忽然湊過來,朝櫃裏一瞥,猜她的心思,“這領帶很不錯,是不是想買了送給齊總?”
焦妍乜斜她,沒作聲。
薑芥已經讓櫃姐把它取出來,遞到焦妍眼下。
薑芥鼓動她的話聲慢慢悠悠地傳來:“這麽好看的領帶,包裝起來送給齊總……是不是很合適呀?”
焦妍的心,有一刹觸動。
確實,她覺得這條領帶很適合齊崢。底色是明亮的橙,嵌著的像素人物圖案,趣味十足,栩栩如生。色彩俏皮明豔,又不失穩重。
想到他滿櫃子的暗色係領帶,焦妍的購買欲驀然更加強烈。
薑芥見她怔怔的在思慮,嘴上再接再厲:“前陣子你不是說齊總生日嘛,就當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唄!”
焦妍眯了眯眼,瞧薑芥良久。
等再回過神來,她已經讓櫃姐拿著領帶去包裝了。
薑芥笑得歡樂:“晚上回去親手送上,增進夫妻感情,棒!”
親手送上?
焦妍眉頭微擰,表示不願意:“我可沒打算主動搭理他。”
薑芥不明:“那你這……”
焦妍拿出手機在微信列表裏找到前兩天剛添加的於侑,發送了消息後,倨傲的一抬下顎:“當然是找人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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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侑收到焦妍發來的微信消息時,正站在齊崢辦公室裏向他匯報今晚的年會流程。
他舉著手機在看備忘錄,頂上焦妍的消息彈出來,他下意識瞥去,跟著愣了一下,連話聲都一頓。
齊崢靠著椅背,手持手機,一邊聽著,一邊又心血**地點進焦妍的朋友圈翻看,見他突然停下,疑惑抬了下眸:“怎麽?”
於侑回神,實話說:“太太問我公司地址。”
聞言,齊崢垂眸,第一反應是點到和她的聊天界麵,刷新了一下。見並未有新消息發來,感到不是滋味地蹙了下眉。
於侑見狀,內心忐忑,兩分為難地開口:“……要給嗎?或許太太是想來公司找您?”
這時,齊崢的手機忽地彈出來短信,內容顯示他新辦的那張副卡,在剛剛消費了2000元人民幣。
他又想起早上鬧得小別扭,覺得焦妍會來公司的可能不大,沒什麽語氣地道了聲:“給她吧。”
“是。”
於侑依言照做,打字回複完後,想把剩下的匯報說完,齊崢卻沒耐心聽下去,伸手指動了動,趕他:“剩下的安排好就行了,不用匯報,出去吧。”
如此,於侑沒再繼續,轉身打算出去。走到一半,忽地想到什麽,又回身:“對了齊總,您讓我查董事長夫人行蹤,我查到她上周去了趟延川,下飛機後就直奔醫院,好像是去探望人。”
齊崢眉目輕抬,兩分訝然,若有所思半會兒,才開口:“知道了。”
作者有話說:
來點小矛盾,增進增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