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達成的目的

第一個項目是龍,這個事實在周三就已經不是秘密了,尤其是在格蘭芬多的韋斯萊家的二兒子回到霍格沃茨的事被他的小弟弟炫耀出來之後。當然,這也讓不少學生對納威的命運感到擔心。至於哈利,他的養父母們在這星期的加課上用的都是龍語講課。第一個項目在周六的下午,而周六早上,哈利在地窖裏吃完早餐剛要進實驗室,就被西弗勒斯叫住了。

“哈利,你確定今天還要做實驗?”西弗勒斯拉住了哈利。

“嗯,反正沒什麽事。”哈利一臉迷糊,不明白今天有什麽事讓他不能做實驗的。

西弗勒斯完全被伴侶的迷糊勁兒給逗笑了,攬過小巨怪,說道:“下午就要去和龍親密接觸了,你確定你進了實驗室,下午能準時出來?”西弗勒斯和哈利這三年多的相處,尤其是哈利從德姆斯特朗回來之後的這三個月,算是明白了上一世德拉科為什麽總是在自己麵前抱怨哈利是個瘋子了——這幾個月,凡是周末時間除非有事或者吃飯時間,否則他絕對在實驗室裏擺弄那些法陣、解決聖芒戈寄來的病例材料——這還是有自己在的情況下,西弗勒斯可以以此結合自己過去年輕時研究藥劑的“經驗”推斷,在曾經的未來哈利是怎麽樣的狀態了。

“呃……”哈利愣了一下,“本來隻是想著早晨做一些醒腦藥劑的……”

“我約了維辛,今天上午在豬頭酒吧見麵,你也一起去吧?”西弗勒斯說道。

哈利皺眉,道:“怎麽在那裏?三把掃帚的環境應該更好些才對,而且,維辛那個人,雖然不是什麽人都認得,但也有不少人知道……而且,因為火焰杯,已經有不少人物集結在霍格莫德……”

哈利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西弗勒斯吻住,西弗勒斯知道他在擔心自己。不過——“你不是想去看看阿莉安娜嗎?正好一起,而且,這地方是維辛提出來的。他似乎喜歡火焰威士忌。”

哈利想了想,既然是維辛提出來的,想必有他的目的,仔細想想也隻有要讓西弗勒斯的身份半公開這個目的了——也隻有維辛做得出來了。不過,哈利知道這對西弗勒斯是好事,如果維辛不是已經從心裏服從西弗勒斯,是不會提出這種不謹慎的事的。而哈利去不去都沒差,事實上,他選擇早上製作醒腦藥劑這樣的低等藥劑本就是為了放鬆,但是那又怎麽比得上跟西弗勒斯一起去霍格莫德更讓人放鬆呢。於是,哈利換了一身墨綠色的厚實的修身長袍,長袍的下擺和腰部用銀線繡著花藤和蝴蝶,這是赫爾加和羅伊娜合作的結果。料子說是火熾鵝的羽絨的,穿身上很暖和,幾乎不用再穿什麽衣服就足夠暖了。而且,長袍如果意外被弄髒,那麽,下擺上的花藤和蝴蝶會自動凝化出來,把髒東西清潔掉。而西弗勒斯則破天荒換上了那件和哈利一個款式的衣物,隻是色彩剛好和哈利相反,是銀底墨綠繡線的。在他出來時,哈利有點意外,他笑道:“哦,西弗,我還以為你這件衣服要壓箱底了呢。”

“怎麽?不好看?”西弗勒斯有點不自信地說。

“不,我得給你今天的形像打‘O’,這樣是絕對的超出預期!”哈利微笑,捏著自己的下巴,考究地看了看西弗勒斯的形象,“嗯,我幫你把頭發紮起來,等下,我去給你挑一條發帶。”

哈利在西弗勒斯的飾品櫃裏翻找著,作為曾經食死徒中的首席魔藥師以及馬爾福的家人,西弗勒斯的飾品事實上是有很多極品的。

挑了兩條發帶,一條銀灰色的一條是和哈利的眼睛顏色相近的綠色。

“要哪條?”哈利輕輕笑著問。

“綠色。”

哈利把銀灰色的發帶放回櫃子,他記得這條綠色的是布雷斯送給自己的聖誕節禮物中的一條,自己有百變發帶了,所以就放在西弗勒斯這裏了,哈利給西弗勒斯在發尾處係了個小蝴蝶結,並且用魔法固定了小蝴蝶結翅膀的形狀,蝴蝶結的下擺則長過頭發,垂落在後背上。西弗勒斯的頭發本來就不長,後麵的頭發僅僅及肩。他長年熬製魔藥,再加上發質問題,留像哈利這樣的披肩並且快要及腰的長發多少有點不現實。所以,即使現在他是普林斯的家主了,也依舊沒有留長發。

兩個人相攜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所有看到他們的小動物都愣在原地,狠狠地揉揉眼睛——那個和斯萊特林首席親密地走在一起的男人是誰呀?嗯,普林斯?不可能吧,怎麽可能?地窖蛇王(老蝙蝠)怎麽會穿那麽亮的顏色?而且,自己怎麽會認為那個“酷似”地窖蛇王(老蝙蝠)的人很帥——哦,不,這一定是幻覺……在種種質疑之後,不少小動物不得不去醫療翼接受龐弗雷夫人的咆哮和治療,因為,他們要麽扭了脖子,要麽掉了下巴,要麽撞了牆……種種情形,總有一樣適合你!

走到通往霍格莫德的大門時,費爾奇也驚訝地看著兩個人。不得不說,斯萊特林院長這樣一打扮,沒有人會再說他和他的伴侶不搭調了。無論如何,這個霍格沃茨最年輕的魔藥教授的氣質和才華都不比他的伴侶差,隻是平日裏要維護院長的威嚴而不得不變得陰沉嚴厲。要知道,西弗勒斯20歲就進入霍格沃茨成為一名教授了,那時僅僅比七年級的學生大3歲而已。

“你好,費爾奇先生,辛苦了。”哈利對管理員打了個招呼。

“你們好,波特先生、普林斯教授。這是去約會?”費爾奇對哈利很和善。

哈利回頭看了一眼伴侶,兩人都是微微一笑,然後,哈利說:“是的。”

“啊,那麽,希望你們玩得愉快。”費爾奇說。

“謝謝。”

從中央大道的郵局出來拐進旁邊的一條小路,路口建有一個小酒吧。破破爛爛的木頭招牌懸掛在門上鏽跡斑斑的支架上,上麵畫著一個被砍下來的豬頭,血跡滲透了包著它的白布。這就是豬頭酒吧。哈利跟著西弗勒斯站在酒吧門口,西弗勒斯似乎在回憶什麽。但是不一會兒兩個人就走進了酒吧,說實在的,豬頭酒吧的環境真的極為不好。酒吧裏隻有一間又小又暗、非常肮髒的屋子,裏麵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羊膻味。幾扇凸窗上堆積著厚厚的汙垢,外麵的光線幾乎透不過來,粗糙的木頭桌子上點著一些蠟燭頭。第一眼望去,以為地麵是壓實的泥地,可是當踩在上麵的時候才發現,原本是石頭鋪著的地麵上堆積了幾個世紀的汙垢。

“哦,歡迎光臨,普林斯教授。”一個酒保十分驚訝地走了過來,“您是來參加教授聚會的嗎?”

在這個時間,酒吧的常客來得並不多,但是有不少霍格沃茨的學生來喝黃油啤酒,在火焰杯期間,也有不少外國學生慕名而來。所以,在哈利和西弗勒斯一起走進酒吧的時候,就有不少學生發現他們了。看到兩個人的著裝,他們很識趣地沒有上來打擾。

“不,我們要一張桌子。還有人。”西弗勒斯說道。

“好的,請這邊來,”酒保說。

兩人落座之後,哈利沒要酒,隻要了一杯清水。而西弗勒斯則要了一杯火焰威士忌。

“麻煩您告訴阿莉安娜,就說哈利來看看她。”在酒保離開前,哈利說道。

“哦,好的。”

哈利在酒保走後,用眼睛掃了一下整個酒吧。

“看來,除了教授們在這裏聚會之外,魔法部和傲羅們也在這裏聚會,除此之外,似乎聖徒也在這裏……今天這是怎麽了,德拉科竟然也在上麵的包廂。”哈利一眼掃過立即發現了不少眼線。

“畢竟下午就是第一個項目。”西弗勒斯不以為意,他相信這個情況一定在維辛的掌握中。

過了一會兒,一個老人帶著兩杯飲品出現在哈利和西弗勒斯的桌邊,不少熟悉酒吧的人都認得這個老人——酒吧老板。

“鄧不利多先生。”哈利欠了欠身。

“你好,波特先生,很意外能在這個時候見到你。”阿不福思說道,

“我和西弗約了人,順便來看看阿莉安娜。她還好嗎?”

“我在這兒,妖靈大人。”小人偶從阿不福思的肩膀上滑了下來。

“阿莉安娜,早上好。”哈利笑著和小魔偶說道,“叫我哈利就好。”

“好的,哈利。”阿莉安娜說,然後看到哈利的白水,立即對阿不福思支使道,“阿不福思哥哥,你去給哈利榨杯果汁嘛,阿莉安娜要請哈利一杯果汁。”

“好好好,我這就去。”說著,他對哈利感激一笑,就去榨果汁去了。

阿莉安娜看到阿不福思離開,立即沉下了表情。

“你最近感覺不好?”哈利問。

“……”阿莉安娜看著哈利,許久才說:“亡靈又怎麽可能對現世感覺好呢?不過,我回來,就是為了多陪伴他們一些。我知道,阿不思哥哥和蓋勒特哥哥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

“怎麽會?”哈利驚訝。

“他們倆已經正式分手了,以和平的方式。我哭過、我鬧過、我也求過,蓋勒特哥哥說他愛的那個阿不思已經消失在時間裏了,阿不思哥哥說這麽多年他已經忘記對於蓋勒特最初的那份心動了。”阿莉安娜無奈地說,“阿不思哥哥說,他會在霍格沃茨再教一年課,就退休。在家陪我,做一個好哥哥。”

“那……”

“他們倆已經這樣了,既然他們這樣選擇,那麽,我們做什麽都是沒有用的。即使他們常常會偷看對方,即使我覺得,蓋勒特哥哥之所以最近努力地整治聖徒,為的是要繼續他和阿不思哥哥最初的夢想;而阿不思哥哥要退休是為了在蓋勒特哥哥看不到的地方關注著他。他們恐怕都是明白對方的。”阿莉安娜苦惱地說,“我不理解他們的做法,但也隻能接受。”

哈利安慰了阿莉安娜幾句,然後給她做了一些調整。這時,阿不福思端著果汁過來了,哈利和他交待了兩句,之後,阿不福思千恩萬謝地帶著阿莉安娜走了。

“西弗,我曾經婉惜過蓋勒特·格林沃德和鄧不利多教授的愛情,覺得他們要是有一個人願意走出囚籠,最後的結果也會好很多。但是,我始終乎略了他們的心。”哈利對西弗勒斯訴說著自己的心情,“我想,我們都要慶幸,自己的心還沒有他們那般蒼老,還敢說愛。西弗,我愛你。”

西弗勒斯緊緊地拉著哈利的一隻手,在他耳邊輕聲說:“我也是,哈利。”你是我的一切,親愛的。

過了一會兒,維辛就到了,他還帶著兩個人。維辛和那兩個人走進酒吧時,引起了不少常客的**,幾乎每方的眼線看到維辛時,都派出守護神跑到他們的上級麵前說一句:“翻倒巷的老牌大人物奧斯·維辛出現了,還有艾克巴·修和萊布尼茨·巴菲羅爾。”——哦,梅林,翻倒巷要做什麽?!——所有收到消息的包廂裏,都發出了一句這樣的疑問。於是,各方都是立即從包廂裏出來。

然而,在他們來到一樓時,卻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那三個在所有了解他們的人眼中都覺得忌憚的人,據說連伏地魔想盡辦法都無法招攬的黑巫師,翻倒巷裏最實權的人物……是的,這三個大概比起伏地魔還要可怕的巫師,竟然恭恭敬敬地對著霍格沃茨的魔藥教授低下了在所有人麵前都不可一世頭,然後,輕輕地吐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驚恐的詞組——

“My master……”

哈利看著維辛三人在西弗勒斯允許之後坐下時的微笑,以及那些知道三人身份的人看向自家男人的恐懼表情,突然明白了維辛和西弗兩方各自在這一幕中已經達成的目的——

維辛的目的是把西弗勒斯徹底拉黑,讓兩人永遠對翻倒巷進行庇護;而西弗勒斯的目的則是向所有人宣告自己有實力站在優秀的伴侶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