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無法逃脫
英國的七月是一年中最舒適的月份之一,沒有高溫,也沒有夏天的氣息。一切都那麽平淡。
波特莊園的訪客近來卻顯得有些多了而且一坐就是一天,當然,波特莊園的主人的養母之一是十分熱情的,隻要有客人到來,一定是管吃三餐的。雖然食物的味道總是有那麽一點讓人不能接受的東西……
“赫奇帕奇閣下,哈利他醒了嗎?”納西莎·馬爾福為難地在自己的丈夫、堂弟、丈夫的好友期盼的眼神中,對著眼前正在喝紅茶的三個偉大巫師中最和顏悅『色』的一個開了口。
“哦,小甜餅幹似乎有一些烤過火了,你覺得呢?貝爾?”赫爾加皺眉問了坐在一邊的一個棕發灰眸的中年男人。
“是的,赫赫,不過很脆很好吃。呢,赫赫,我記得你上回去麻瓜的超市裏買了一種綠『色』的調味品,嗯,晚餐就用那東西做點食物來招待客人好了。”中年男人笑得很溫和。
“我這就去準備,你要不要一起,我們一起做好吃的。”赫爾加笑道,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剛才客人的問題。
“當然。和赫爾一起,做任何事都很有趣。”棕發男人立即起身,“羅伊,我想,你或許需要一杯果汁?”
“哦,多謝提醒,貝克。”羅伊娜從一本書裏抬眼,不輕不重地掃過在場的幾個客人。然後,看著好姐妹和好友手拉手親密地離開,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貝克萊爾·亞圖斯提凡,霍格沃茨建校初期最傳奇的人物,也是除了薩拉查之外最熟悉霍格沃茨城堡的人。因為他被分為十二份,在霍格沃茨做了近二百年的奴仆小妖,在四巨頭都封存靈魂時,他依舊在努力地為霍格沃茨服務著,也是在贖自己的罪……
霍格沃茨的五位創始人中的三個男人,都是才學驚豔之輩。但『性』格上卻完全不同。如果說薩拉查是冰塊、戈德裏克是沸水的話,那麽貝克萊爾就是永遠在適宜溫度恒溫的溫水。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最受女『性』歡迎的居家好男人啊。
然後,羅伊娜又想起了自家已經昏『迷』了一個多月的小鬼頭。那個小鬼在『性』格上應該和貝克最像了吧?然後又是看向了一個多月來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普林斯家主身上。
哎,她該說什麽好呢?
這個男人無疑是優秀的,配得上哈利的,更何況……他愛哈利,深愛著。深沉得可以讓任何一個人感歎——
她還記得,在哈利昏『迷』前,他拉著哈利的手一遍一遍地叫著哈利的樣子;她還記得,在哈利聽說自己剛剛孕育了12周的孩子沒有了的時候,呆滯、自責、不吃不喝的樣子時,是這個並不太會說話的男人忍著心痛,硬是抱著哈利輕聲安慰了兩天一夜,直到哈利在他的懷裏哭了出來;甚至他明知自己為哈利做的『藥』劑每天都會被怒氣未消的薩拉查丟棄,也依然天天都做一份哈利需要的『藥』劑親自送來。
哈利會昏『迷』,主要還是因為昏『迷』前的血脈完全覺醒。昏『迷』是正常現象,事實上在這個時候昏『迷』的時間越長,覺醒者對覺醒能力越是『操』縱自如。再加上哈利之前一場惡戰和一次小產,無論身體、靈魂、還是心理都是很沉重的打擊。多昏睡一些日子是正常情況,但是,一個多月的時間也是有些過長了。
薩拉查和戈德裏克已經分別邀請對方把霍格沃茨的那個一點也不知道怎麽做個校長的校長好好地一人修理了一遍,那個可憐的老人……不,應該是可憐的家夥,他在兩個月內已經連續兩次被修理到瀕死狀態了,要不是巫師界的醫療水平也有了發展,恐怕那個家夥可以去找梅林談話了。不過,估計梅林也會修理他的,因為梅林在很小的時候是薩拉查的學生。
要是哈利再不醒來,那兩個人就很有可能拉上貝克或者自己去修理人了,說起來,明天就是哈利的生日了……
loket為羅伊娜送上了一杯果汁,然後同情地看了看一邊的四個斯萊特林,什麽也沒有說,立即消失。它知道,拉文克勞的女王陛下絕對有不凡的手段。
“呃,是不是能讓西裏斯……”盧修斯想起已經在馬爾福莊園哀嚎了一個多月的妻舅之一,不得不開口了。
“盧修斯,”薩拉查的身影出現在大廳裏,手裏拿著一些上好的營養劑的製作材料,“不要和我提那個愚蠢的布萊克,否則,布萊克家將在斯萊特林學院消失。我相信馬爾福有辦法製住不守規矩的客人。”
“哦,薩拉,我覺得,或許布萊克家的小黑屋適合那個變異的格蘭芬多?”羅伊娜笑著看向雷古勒斯。
“哦,當然,我不會讓姐夫困擾。”雷古勒斯溫文爾雅地說。
“對了,明天我需要在馬爾福莊園見一見現任的萊斯特蘭奇家主。”薩拉查說道。
“怎麽了?”盧修斯問道。
“我剛才在路上聽別人說,從你們建立的那座叫阿茲卡班的監獄裏逃出了三個囚徒,我真不明白,你們怎麽會使用攝魂怪這麽低級的生物來看守囚徒。哦,你們的腦子全部被鼻涕蟲同化了嗎?”薩拉查一邊抱怨一邊說,“就連三歲孩子都知道攝魂怪不值得信任。”
“逃走的是……”納西莎不由問出了口,姓萊斯特蘭奇的囚徒中恐怕隻有兩個有實力逃出阿茲卡班,一個是萊斯特蘭奇的上任家主——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和他的夫人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萊斯特蘭奇,而貝拉特裏克斯是納西莎的親姐姐。
“兩個萊斯特蘭奇和一個侏儒,我不記得他們的名字了。”薩拉查說道。
“我明白了,閣下。”馬爾福家主自然明白該怎麽做。
“另外,我希望你們動用一切關係,製止那些低賤的生物傷害任何一個學生。”羅伊娜想到哈利記憶中三年級的事。
“當然,那麽,我這裏也有一個消息,鄧不利多有意找我哥哥的狼人男友接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並且似乎他還有意讓我哥哥去教神奇生物保護課。”
“哼!”薩拉查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聲——那個家夥,看來還是沒鬧夠啊。不過,那個小狼人上課還不錯的,哈利評價不錯,算了吧。
薩拉查的目光微微定在了斯萊特林現任院長身上,在心裏歎息了一聲,這個孩子啊……
從哈利昏『迷』之後,他就一直是這副木木的樣子,每天都會來,每次來都會帶著營養『藥』劑,但自己往往都是沒好氣地直接當著他的麵丟掉。可是第二天他依然如故。
這一個多月以來每天他來到波特莊園之後就是去波特家的墳地,找到那座小小的紀念塚,愣愣地看著上麵哈利親手寫的“無名子”的小小的石碑,他會伸手很溫柔地拂去上麵的塵埃。
回到莊園後,他就獨自坐在沙發上,不言不語。而吃飯的時候,他倒是從不虧待自己的身體。許是他答應了哈利什麽了吧。自從哈利昏『迷』之後,戈爾就夥同貝克禁止他見哈利。一方麵是怕他看到哈利會更自責;另一方麵也是對他和西裏斯·布萊克不顧場合、不顧身份地打起來的懲罰,要不是因為這樣,哈利的孩子還不至於會……畢竟男巫在妊娠期間比女巫安全得多。
事實上,讓戈爾和貝克惱火的是那天他在沒有看到哈利時和西裏斯·布萊克說的一句話——
我不會喜歡他,我也不可能喜歡一個孩子。
事實上,按普林斯的別扭『性』格這句話是有潛台詞的——
我不會喜歡他,但我愛他;我不可能喜歡一個孩子,因為我知道他不是孩子。
……
“這個,是為他準備好久的,給他的生日禮物,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但我得去德國參加研討會,我會帶著jimmy,每天都會讓它把『藥』劑送來的。”這天,要離開波特莊園時,一直沉默、木然的斯內普把一個綠『色』包裝的盒子交給了赫爾加,說了這一個月以來最長的一句話,然後久久地看著通向二樓的樓梯,之後才跨入壁爐。
就在他們離開之後,一個英俊的年青人從二樓走了下來,在五個偉大巫師驚喜的目光下坐到了『毛』絨絨的沙發上。
“什麽時候醒的?”薩拉查第一個反應過來。
“剛才。”青年微笑接過了赫爾加第一時間遞過來的今年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他知道了?”貝克萊爾看著哈利正珍視地看著手裏巴掌大的禮盒。
“大概。”哈利聳肩。
“那他沒有留下來?”戈德裏克問。
“他或許隻想確認我的健康……”看到養父母們不相信的樣子,不由苦笑,“well,well,他知道我暫時不想見他。”
巨頭們沉默了,許久——
“小鬼頭,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濃湯來。”赫爾加說道。
“今年的最後一個非生日,明天你想怎麽過?”羅伊娜問。
“剛醒來,沒想好。”
“告訴你一件事,萊姆斯·盧平和西裏斯·布萊克有可能都受聘霍格沃茨。”戈德裏克說。
“哦,是嗎?”
“對了,阿茲卡班逃出了三個逃犯。”薩拉查說道,“兩個是萊斯特蘭奇。”。
“哦,魔力!”哈利笑容僵了僵。
看來還是無法逃脫那些引人惡夢的攝魂怪——
無法逃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