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祭天
五十九
薑誌斌來到順義縣焦莊戶村，這個村莊背靠著歪砣山，是北部山區與南部平源的結合部，是順平密三縣的交接點，也是冀東與平西根據地聯係的交通要道，戰略位置比較重要。我黨從抗戰初期就在這裏開展工作，目前，這個村成為我黨的一個堅強的chuxian堡壘。鬼子早就想摧毀這個村子，但這裏的人民為了對抗敵人，從1939年初開始，家家開始挖地道，到了1942年初，這裏已經形成了20多裏的地下chuxian工事，地道不僅可以藏身，還可以與地麵勾通，形成立體火力網，成了殺敵的有力武器。鬼子進行過多次掃**，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zuihou，小股的敵人根本不敢靠近這個村子。
薑誌斌來到這裏後，抓緊恢複了這一地區的黨組織，建立了三縣聯合縣委，並擴充了三個縣大隊的武裝liliang，還組織了三個縣的武裝部長在焦莊戶召開了地道戰現場會，使這一帶的抗rì熱情更加高漲。
這天，薑誌斌帶著兩個jǐng衛員離開焦莊戶，要去薊縣召開薊、玉、豐三縣的負責人會議，當他們走到平穀縣峪口村時，碰上了平穀治安大隊的一夥漢jiān，薑誌斌帶著兩個jǐng衛員向山上跑去，這夥漢jiān從後麵追。兩個jǐng衛員邊打邊撤，掩護著薑誌斌轉移。這夥漢jiān緊追不舍，當薑誌斌他們撤到劉家店附近，劉家店據點的二十幾個鬼子帶著五六十多個偽軍從前麵也追了過來，薑誌斌他們以下被敵人包圍了，他們隻好上了附近的一座山，在一塊巨石後麵，薑誌斌對兩個jǐng衛員說：“看來今天我們遇上麻煩了，你們倆怕不怕？”
“不怕，薑書記，你放心，我們倆就是死了，也要保護你衝出去，這是我們的責任。”
“好，這樣，一會等敵人近了，我們三個一齊向南麵衝，南麵都是治安軍，好打一些，不管誰負了傷，或被抓住了，一定不要出賣革命同誌，寧可死也不能當叛徒，能做到嗎？”
“能！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也不能當俘虜，你放心吧！”
“你們跟了我這麽多年，對黨內的事zhidao的很多，一旦要是成了叛徒，那對革命的危害可就太大了，我不是不相信你們，我是擔心啊。”
兩個jǐng衛員都舉起了右拳，對薑誌斌說：“薑書記，我們雖然不是黨員，但我們一直想加入中國**，今天，我們對黨發誓，我們絕不背叛革命，絕不背叛黨。”
“好！你們倆是好樣的，我同意你們加入中國**，剛才就是你們的入黨誓詞，我批準你們為中國**黨員。”
兩個jǐng衛員非常激動，這時，敵人已經上來了，離他們隻有十幾米了，薑誌斌突然大喊一聲：“衝！”三個人同時向敵人衝去。偽軍一下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嚇懵了，十幾個漢jiān被打倒了，這時，其它的漢jiān開始向他們shè擊，一個jǐng衛員用身體護著薑誌斌向山下跑，另一個jǐng衛員回頭阻擊著敵人。由於敵人太多了，一陣槍響，一個jǐng衛員犧牲了，另一個護著薑誌斌的jǐng衛員也中彈了，他身子一歪，在倒下的一刹那，用力推了一下薑誌斌，由於是下山，薑誌斌身子一下失去了平衡，從山上滾了下來，頭碰在一塊石頭上，一下昏了過去。當他蘇醒過來時，敵人已經把他綁起來，正向劉家店據點走呢。
六十
羅劍帶著dú lì大隊回到潘家峪，全村老少像過年似的，又是唱又是跳，甭提多高興了。潘秀芬高興地拉住羅劍的手，又是哭又是笑。婦救會的婦女們忙著給戰士們發軍裝，發軍鞋，村長潘樹貴組織群眾安排戰士們住處，dú lì大隊的戰士們真感覺到家了，潘家峪的群眾人人都是自己的親人，就連剛從治安軍投過來的戰士，潘家峪的群眾就像老八路一樣對待，讓這些新同誌非常感動，有一個小戰士高興地都哭了。
娟子見到李風林，一把把他拉住，和他開玩笑地說：“我說你這人乍回事？這麽長sudu沒見到我了，見了麵還個招呼都不打，忘了我是怎麽伺護你的了？”
李風林臉紅紅的，不好意思地說：“你說什麽呢？你還好吧？”
娟子hahadaxiao著說：“看把你嚇的，我們的chuxian英雄卻怕一個小丫頭，好像我要和你搞對像似的，得了吧，快走吧，讓我看看你不少胳膊少腿的就行了，我就放心了，去吧！”娟子說完，haha笑著走了，把李風林給弄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幾個戰士在一邊看著，更是樂得前仰後合的。
劉傑和文賀出了城以後，沒走大路，而是繞到山下，然後把潘保才從麻袋裏放出來，用繩子把他捆好，周澤池已經恢複過來了，他們四人，穿山越嶺，向潘家峪走去。
劉傑他們剛進了山，左左木就帶著部隊垂頭喪氣地回來了，左左木騎在馬上，走在隊伍的最前麵，他來到城北門，發現大門沒人把守，再往地上一看，有三個jǐng察的屍體，他立即下馬，走到門裏邊，發現一個jǐng察跪在地上，左左木走過去，用腳踢了一下，用中國話說：“你的起來！”
這個jǐng察跪在那沒動，也沒敢抬頭，嘴裏直說：“我不敢動，一動就沒命了。”
左左木一看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氣得一腳把這個小jǐng察踢倒在地上，掏出槍來就是一槍，可憐這個老實的jǐng察還是死了。這時，川口惠子帶著jǐng察也來到北門，一看左左木回來了，嚇得沒敢說話，站到了一邊。
左左木問川口惠子，城裏出了什麽事，川口惠子報告說：“jǐng察局長鄭大頭和副局長潘虎在潘虎的家門口被人打死了，促進會長潘保才也下落不明”。左左木有點不相信，他一邊走來走去，一邊咆哮著：“一個jǐng察局長、一個副局長，竟然在自家門口被打死了，那八路是怎麽進城的？到底縣城裏有多少八路，他們能打死鄭大頭，難道不能打死你們嗎”？左左木說到這，覺得心裏打了一個寒戰。他馬上mingling中島先負責jǐng察局的工作，然後選擇一個合適的人選，接替鄭大頭。
王挺貴一聽，心裏暗自慶幸，自己幸好跟著左左木去了，要是留在城裏，說不定自己也被八路宰了。他一看jǐng察局長位置空著，就想最好能把jǐng察局也抓到自己手來，跟rì本人混，隻有你shili強了，他才會看得起你，他一下想到了方慶，這小夥子機靈，而且聽話，是自己的人，讓他去當jǐng察局長我看有可能，他心裏想著，沒敢說，隻能做中島的工作，慢慢地把jǐng察局抓在自己手裏。
川口惠子zhidao左左木這會兒情緒不好，所以非常小心地說：“中佐閣下，我在長山收編的一夥土匪被八路打敗了，他們逃到了豐潤，有100來人，閣下看把這夥人放在什麽位置的好？”
左左木一聽，來了jīng神，問道：“他們的，可靠嗎？”
川口惠子低著頭，恭敬地說：“非常可靠，他們和八路打了一天，是從八路重兵包圍中衝出來了，到豐潤，就是為了投靠我大rì本皇軍的。”
左左木說道：“吆唏！就讓他們去火石營，那裏靠近潘家峪，要讓他們死死地把守住八路門戶，隻要控製住火石營，八路在那一帶的活動就會受到很大限製。”
“嘿！”
“要給你們配一些haode武器，讓他們好haode發揮作用，有了戰功，我會大大的獎賞！”
“嘿！”
川口惠子找到“損yīn德”，傳達了左左木的mingling，給他們更換了一些武器，這夥土匪又神氣起來了，川口惠子對“損yīn德”講了火石營的情況，並對他說：“你們一定要控製住潘家峪，如果發現八路，千萬不要出據點，要依托炮樓和八路交戰，一旦出了據點，就會被八路消滅，記住了嗎？”“損yīn德”連說記住了，然後他帶著這夥土匪去了火石營據點。
六十一
劉傑他們走了一夜，天以亮，他們就到了潘家峪，群眾聽說潘保才被抓回來了，人們一下憤怒了，全村所有的人都圍在了關押潘保才的院子外邊，都恨不得把這個惡霸千刀萬剮了。羅劍和錢德興商量了一下，決定上午在公墓前舉行公審大會，要當著潘家峪的全體群眾，在公墓前處決這個敗類。
上午9點，全體軍民都默默地站在公墓前，這裏埋葬著1230多個英魂，羅劍、錢德興站在隊伍前麵的一塊石頭上，羅劍看了一下表，大聲地說：“把潘家峪的仇敵，潘保才押上來！”
劉傑、文賀押著潘保才來到公墓前，文賀一腳把潘保才踢倒，讓他跪在了烈士墓前。這時群眾有些sāo亂，都想上來打死這個敗類。
羅劍說：“鄉親們，同誌們，rì本帝國主義欠下了潘家峪血海深仇，這個仇我們正在向rì本鬼子討還，rì本人殺害我們，可我們中國人中也有敗類，認賊作父，替野獸賣命，在屠殺潘家峪的慘案中充當了rì本人的走狗，你們說，對這樣的走狗應怎麽辦？”
“殺了他！殺了他！……”
人們憤怒的喊著，羅劍等了好一會，讓大家平靜一下後宣布：“我代表八路軍dú lì大隊，代表潘家峪人民宣布，對大漢jiān、民族敗類——潘保才執行槍決，由dú lì大隊潘家峪的戰士執行。”
羅劍宣布完後，文賀把潘保才拉到公墓前，讓潘保才麵對公墓跪下，他和劉傑撤回到隊伍中，dú lì大隊潘家峪的50多個戰士，站成了一排，同時舉槍，潘誌剛下達口令：“預備！shè擊！”
50多顆子彈，同時打進了這個充滿罪惡的身體內，潘保才死在了潘家峪的英烈前。
人們雖然目睹了這一複仇行動，但更激起人們對親人的思念，人們在公墓前悲痛地流著眼淚，血液裏滾動著對rì本鬼子的刻骨仇恨。
六十二
第二天，婦救會的婦女們又在一起做軍鞋，今天大家幹勁特別大，女人們今天笑的也特別開心，潘秀芬來了，婦女人一下圍了上去，都問：“潘保才是誰給抓回來的？”
潘秀芬從dú lì大隊那裏聽說了，就高興地對大家說：“你們zhidao咱八路軍有一位偵察英雄嗎？”
“那不是羅劍羅隊長嗎？”
“是羅隊長抓回來的？”
潘秀芬說：“羅隊長過去是偵察英雄，可是，他當了隊長以後，就領著dú lì大隊打仗了，所以他就不能再做偵察員了，咱dú lì大隊還有一位大英雄，他叫劉傑。”
“劉傑啊，就是那個長得白白淨淨的，像個大姑娘似的那個人？”
“你們可別看他平時像個姑娘，他可厲害了，這次，就是他進了豐潤縣城，打死了豐潤縣jǐng察局長鄭大頭，活捉了潘保才，又在縣城的大街上打死十來個漢jiān，救出了周大爺，還在城門口打死了三個漢jiān，還讓一個漢jiān跪在城門口上，那漢jiān一動都不敢動，一直到他們上了山，那漢jiān還在城門口跪著呢！”
一陣開心的daxiao，有人問：“哪劉傑怎麽這麽神啊？”
潘秀芬說：“你們別看人家年青，人家可是老戰士了，他是跟著**從井崗山走到延安，又從延安走到咱們這來了，是一位紅軍老戰士，他還會武術，聽說他上房就和走平路一樣，一縱身就能上房，一個筋鬥就能下來，會飛簷走牆。並且那槍打得準，打鬼子他抬手就開槍，連看都不看，那鬼子準死！”
潘秀芬講得神乎其神的，婦女們都快聽傻了，都佩服的又是匝嘴又是點頭。
“我看壓著潘保才的還有文賀啊！”
潘秀芬說：“是啊，你別看他文文靜靜的，他也成了偵察英雄了，他親手打死了潘虎這個漢jiān，在抓潘保才時也多虧了他，這小家夥zhandou也長了不少的本事。”
“秀芬姐，你說有這麽多的好小夥子，你是不是該從他倆中選一個做你的男人啊？”
一句話，大家又daxiao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