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歌者
!文學(樓wenxuelou&com(“我也要去!為什麽你們不讓我參加戰鬥!”
布萊克老屋裏,正在綁緊自己衣帶的加萊聽到這近乎耍賴般的言語,頓了頓,皺起眉,用類似訓斥般的口吻,緩緩開口,“需要我再像你解釋一遍嗎,西裏斯。!文學(樓wenxuelou&com(哈利需要你,你必須留下來。”
站在加萊房間門口的布萊克不服氣地大聲嚷嚷,“這不公平!朵拉和盧平也參加了!”
加萊挑起眉,“他們是戀人,在戰鬥中可以相互保護,你呢?西裏斯?”
“我可以保護自己。”布萊克信誓旦旦,“我可是一位優秀的格萊芬多。”
加萊不屑和他廢話,捋起袖子,檢查手腕上的一圈奇異的像是草做的手鏈的東西,然後放下袖子,環視周圍的一圈,呼出一口氣。
“嘿!加爾!”
“這是鄧布利多的命令。”加萊直接反駁回去,毫不猶豫,“如果你確信你能夠說服鄧布利多的話……我不反對。”
布萊克頓時偃旗息鼓了。
她走出房間,下了樓梯,一樓廳的桌子旁邊已經站滿了人,金斯萊,盧平,朵拉,埃菲亞斯……無一例外全部都是身經百戰的優秀傲羅。他們整裝待發,沒有一個人說話,表情沉重而嚴肅。
而鄧布利多,則負手站在窗前,背影消瘦而沉寂。
“馬爾福會在莊園門口和我們碰麵,”加萊說,“他的媽媽正好臨近生日,他有足夠的理由回家,這給了我們一個絕好的機會。”
鄧布利多轉過身,他的麵色比原來蒼白了很多,長長的袖子遮住了他的手,但是他的目光仍然明亮如初,深邃慈愛。
他環視一圈,最終語調緩慢地開口了,“……你們清楚,這一次前去,危險和機遇同時伴隨。我們對將要遇到的事情毫無防備。我們可能勝利,也可能失敗。而失敗……往往意味著死亡和犧牲。”
所有人都靜靜地注視著這個足智多謀的老者,眼神沉重堅定。
“我不希望有人犧牲,”鄧布利多聲音低沉,“因此,現在,如果有不想去的,請站出來,我們絕不勉強。”
沒有一個人做聲,也沒有一個人退縮。
鄧布利多的眼神欣慰而悲哀。
“……我知道這對你們來說是一個很艱難的決定,你們之中,有的人甚至剛剛得到了幸福。”
尼法朵拉和盧平握緊了彼此的雙手,他們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周圍的人都情不自禁地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鄧布利多的目光落到了站立在一旁的金發少女身上。
“加爾,我的孩子,”他的聲音柔和,“你可以選擇待在這裏。麵對戰鬥,即使是我,也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戰鬥總是無法避免的。”她的語氣冷靜到近乎冷淡,“我不能選擇一味的逃避。”
她的目光深了下去,隱隱有種刀鋒一般的冷銳,“而且……很多事情,我需要親手去做。”
安東寧多洛霍夫。
“把他留給我。”加萊眼神冰冷,語氣平靜,“……我會好好對待他的。”
就像是他對待她的父母那樣。她會讓他留下一個極為深刻,難以磨滅的“印象”。
……
馬爾福莊園位於英格蘭的威爾特郡,離鳳凰社總部有一段距離,但是對於會幻影隨行的巫師來說,完全可以忽視。
馬爾福莊園的外圍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充滿了灰色冷調。深夜裏,威爾特郡附近的一個旅店門口,忽然憑空出現了一個人,緊接著,又是另外一道身影……他們來得悄無聲息,而去明顯施展了高級的幻身咒,來往的巫師匆匆而過,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了這忽然出現的一大批巫師。
一個人例外。
那個人披著黑色的鬥篷,明顯是不希望別人看到他的真麵目。這樣的人在巫師界並不少,來往的人隻是多看了他幾眼,並未感到奇怪。那個人站在旅店門口,似乎在等人,頻頻向北方張望,看上去很焦急。
直到一雙無形的手觸上他的肩膀,嚇了他一跳。他正抽出魔杖,一個輕而冷靜的聲音響起在耳畔,“德拉科,是我。”
披著鬥篷的人一頓,鬆了口氣,然後有些緊張地四顧周圍,“……你……你在哪裏?”
來人並不回答,隻是低聲開口,“……握住我的手,我會帶你到莊園門口。”
德拉科吞了吞口水,“你……你確定嗎?”
對方沒有說話,隻是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指冰冷,但是沉穩有力,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讓她慌張,恐懼。她總是這麽安靜和鎮定。
德拉科似乎被對方感染,他輕輕呼出一口氣,握緊了對方的手,“走吧。”
隻是一個瞬間,景物就劇烈變幻起來。下一秒,德拉科來不及抱怨那翻天覆地的感受,眼簾裏就出現了一座宏偉而熟悉的大莊園。
在德拉科的印象裏,那裏麵有精心設計的花園環繞其間,有噴泉和自由漫步的白色孔雀,附上的精致鍛鐵大門能讓來訪者在通過的時候有穿過煙霧的感覺。它的樹枝高而繁多,修剪齊整,就像是一個精心雕塑的藝術品。碧綠的草地被收掇得一絲不苟,噴泉四季水流不息,總是有美麗的蒲絨絨在莊園的外圍滾來滾去。不管歲月如何變遷,它總是那樣高貴,端莊,充滿優雅和華貴的氣息。
但是現在?
樹枝全部枯死,草叢瘋長,生物絕跡,黑霧彌漫。這裏不再是巫師界盛名在外的馬爾福家的古老莊園,它失去了它的活力和美麗,它變得蒼老荒涼,毫無生機。現在的它,隻是一堆食死徒的臨時寄地,空氣裏飄滿了血腥和殘酷。
德拉科的嘴唇輕輕顫抖起來。他定定地看著麵前的一切,眼眶慢慢變得通紅。
這群無惡不作的渣滓,毀了莊園,毀了馬爾福一家,卻絲毫不覺有愧。他們殘酷,冷血,踐踏法律和道德,草菅人命。可笑以前他然還一無所知地崇拜那位強大的黑魔王,這簡直就是一個最大的笑話。
“德拉科。”加萊輕聲提醒。
他瞬間回神,全身繃緊,眼神慢慢變得堅定起來。
他向前一步,高聲喊道,“以馬爾福的名義,解除魔法!”
其他人或許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但是加萊卻清晰地感受到,某種古老陳舊但是依然頗具威力的東西慢慢消失了,這讓她渾身一輕,就像是卸下了某種不可言狀的負擔。
馬爾福莊園曆代的守護魔法暫時消散了,現在,即使是一個普通人,也能夠安然無虞地進入這個古老華麗的莊園。
“非常感謝,德拉科。”加萊低聲說,“現在,你該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們並不能分出人手來保護你。”
“我想看到我媽媽安全。”德拉科隱忍地說。
“我會盡我所能。”加萊語氣平靜,裏麵深含的沉著令人難以忽視。
德拉科默默退後幾步,任一位傲羅牽住他的手,施展幻影隨行,單薄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加萊深深吸一口氣,轉頭麵向那座死寂的莊園,眼神沉凝幽暗。
……
破了來自莊園的第一道阻礙,進入莊園就顯得簡單許多。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掉以輕心——這座莊園充斥了食死徒,而每一個食死徒,都是一位優秀的戰鬥好手,他們大多嗜殺殘暴,從不對敵人手下留情,出手動輒鑽心咒亦或是索命咒。而傲羅——出於某種道義立場的堅持,他們一般隻會使用石化咒一類讓人失去行動能力的魔法,除非對方罪大惡極,他們從不輕易使出禁咒。這場戰鬥的艱苦可想而知。
在全體人員默契的配合下,金斯萊首先對莊園使出了幾個探測魔法,不出所料,這座莊園即使有本身的契約魔法,食死徒也謹慎地布下了重重警戒魔法。埃菲亞斯擅長解咒,他默不作聲地上前,開始一個一個消除眼前可以輕易發現入侵者的咒語。加萊則為他布下了一層隱蔽咒,用來遮擋解咒時偶爾閃現的光芒。
解咒花了他們一些時間,但是並沒有多久,埃菲亞斯不愧是一個優秀的傲羅,探測魔法逐漸被掃空,黑霧漸漸消褪,一個荒涼而死氣沉沉的莊園更加清晰地呈現在他們麵前,城堡的巍峨古老更襯托出如今的沒落蒼寂。
“到了,夥伴們。”埃菲亞斯盡量使自己的聲音顯得愉悅輕快,“祝我們擁有一段順利愉快的旅行。”
金斯萊沒有說話,他臉色沉重,第一個邁出腳,走進了莊園。
其他人迅速跟上。
走到樹叢的盡頭,隱隱可見噴泉上攀援纏繞的藤蘿。金斯萊停住腳步,回過頭,對一直沉默的金發少女點點頭。
對方垂下眼瞼,頓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所有人再次啟程,慢慢分散,走遠。她才抬起頭,看向聳立的城堡。
她無聲地吐出一句話,就像是奇幻劇一般,她的身體慢慢變得透明,空氣一般消散在了原地。
戰鬥,即將開始。
……
馬爾福莊園,一樓大廳,長長的大理石桌,坐滿了穿著黑色長袍的人。
而桌子是盡頭,一個皮膚慘白,擁有細長紅色雙眼的人,則陰冷狠戾地眯起眼,打量一周低下頭默不作聲的食死徒,胸腔裏發出嘶嘶泛著殺意的低腔,語調放得緩慢,聲音嘶啞,“……這裏,有沒有人能夠告訴我,為什麽貝拉還不能進入霍格沃茲?一個小小的消失櫃……我親愛的仆人們,你們然在這麽長的時間裏,還不能修好一個破爛的衣櫥?!”
食死徒紛紛垂下頭,保持了沉默。貝拉發出輕嗤,麵色高傲而不屑。
“納西莎。”伏地魔忽然轉向坐在末尾一個金發高瘦的女人,“也許你能夠告訴我,你的兒子最近究竟在忙些什麽。”
就像是有一條冰冷的毒蛇爬上了脊背,納西莎雙手輕輕顫抖起來,但是她盡力壓下了這種反應,深吸一口氣,保持鎮定地開口,“……我可以保證,德拉科一直在盡他所能,很快……”
“給我一個確切的時間。”伏地魔輕聲說,“我已經厭煩了無休無止的‘保證’。我賜予你的兒子榮耀的標記,理應得到比‘保證’更加有用的回報。”
納西莎蒼白的臉上滲出細細的汗珠,“Lord,不出這個星期,我相信,貝拉一定能夠重新踏足霍格沃茲的草地。”
伏地魔露出一個冷酷冰冷的笑容,“……那麽我等待你的好消息,希望你的兒子不要像他的父親一樣,軟弱無能。”
納西莎低下頭,“……是,mylord。”
伏地魔轉過頭,目光定在一個一直垂著頭的褐發男人身上,眯起眼,血光在細長的瞳孔裏交織,“親愛的安東寧,我非常期待再次見到你的外甥女。”
安東寧一個激靈,抬起頭,目光懇求地看向主座上的人,“主……主人……再給我幾天,我一定能夠抓到她,獻到你的腳下……”
“我已經給了你太多機會,無盡頭的仁慈寬恕會讓其他人認為黑魔王懦弱可欺。”伏地魔嘶啞地說,眼裏血色一閃而過,“也許一個小小的警告能夠讓你更加積極地去完成任務。”
“不……我請求你,主……”
“鑽心剜骨。”
安東寧立刻發出一聲慘叫,仰倒在地,不住翻滾掙紮。他的臉扭曲成了一團,四肢抽搐,發出刺耳的尖叫。伏地魔身邊的黑發女人不耐煩地皺起眉,射過去一個消聲咒,然後冷漠地看著她的同伴在地板上無聲地發出哀嚎,就像是一條脫水的魚。
其他的人都保持了緘默,對黑魔王的怒氣不敢回辭,都垂下頭,顯得恭敬而順從。
伏地魔陰冷地掃視一圈,如蜘蛛腳一般細長的手指撫摸上王座邊慢慢蜿蜒而上的巨大毒蛇,動□憐,但是目光卻充斥著煞氣冰冷,“……我希望你們能夠更加忠誠謹慎,我狡猾的仆人們。”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定在末尾一個有些肥胖的男人身上,眯起眼,“完成任務,而不是把你們珍貴的精力放在某些低賤的叛徒身上。”
肥胖的食死徒抖了一下,更低地垂下頭——食死徒都知道,他覬覦萊昂德拉的大小姐已久,等到萊昂德拉家族沒落,他就迫不及待地占有了女孩,像圈養一個寵物一般,將她變成了禁臠。
黑魔王在向他發出警告,他很清楚這一點。如果不是因為現在食死徒人手吃緊,還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也許下次等待他的,就是一個鑽心剜骨,或者阿瓦達。
大廳裏一片死寂。
伏地魔滿意地抬起頭,正欲再次開口,一個慌慌張張跑進來的矮胖男人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主人,我的主人——有人進來了——傲羅攻打進了莊園!”
食死徒們霍然抬頭,驚疑不定地在矮胖男人和黑魔王之間相望。而坐在末尾的金發女人,卻隱忍地握緊了放在桌子下麵的雙手,麵無表情。
伏地魔慢慢站起來,冰冷地注視跪在他腳下的矮胖男人,語氣依然緩慢優雅,“傲羅?”
矮胖男人打著哆嗦,但是還是親吻著黑魔王的腳趾,結結巴巴地說道,“是的……他們在襲擊我們……就像是計劃好的……”
伏地魔厭惡地一腳踹開對方,陰冷地掃視一圈,食死徒紛紛低下頭顱,不敢對視。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伏地魔轉過頭,眯起眼注視著大廳的門,緩緩抽出魔杖,輕輕撫摸納吉尼滑膩的蛇皮,唇角的笑容帶著某種病態的殘酷,以及饒有興味的冰冷和殺意,讓所有看到的人都不禁毛骨悚然,不敢直視。
“……非常好。我忠誠的仆人們,讓我看看,你們是不是依舊有效忠於我的能力。”
伏地魔微微抬起頭,細長的血色雙眼紅光冰冷。
“殺了他們。”
“一個不留。”
作者有話要說:決定提前劇情,後麵的氛圍太沉重了,還是甜文比較適合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