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肯定是不知道的,薑鈺就把脖子伸得去問隔壁座的小姐。
隔壁桌的小姐格外熱情。
能在這種場景出現的女性,比較少,能出現在這裏的大多數家裏都不是一般的位高權重。
薑鈺眼熟她,至於為什麽呢?
大概就是剛開始的時候也是唯女主主義者,雖然明麵上對她客客氣氣,但在背後裏麵給她戳刀子的人。
這種人多的去了,薑鈺要是每一個都計較的話,那她不得抑鬱。
現在她幾乎是上京裏小姐們矚目共賞的角色,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風頭已經完全的壓過了女主。
“柔貴人最近可得意了,”貴家小姐道。
“詳細說說,”薑鈺挑眉暗示。
他們不在的這兩個月,可以發生很多故事,柔貴人看起來就不是一個無動於衷的家夥,看起來她又錯過了些重要的情節。
女主可能後悔極了,沒把她給帶上。
反正現在柔貴人就在旁邊伺候著,在皇帝的身邊伺候。
“柔貴人得了聖寵,好幾日殿下都留在她房裏過夜,”貴家小姐小聲說道。
她確實想拉攏薑鈺,但也不想得罪皇後。
“嘴碎的要說就大點聲說,”後麵傳來聲響,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起到威懾的重要性。
“陳玥兒?”薑鈺道。
八百年都沒有見過她了,上一次見麵還是在慈善堂的事,聽說她和女主鬧得挺僵的,一開始就挺僵的,現在是越來越僵。
她看起來也沒有剛開始認識的那會兒潑辣,被女主當槍使,現在看起來的她更加的沉穩,多了幾分貴家千金的氣勢。
現在看起來,其實還是一個死磕女主的。
很少有堅持到現在的女主黨。
薑鈺先佩服她幾秒。
陳玥兒不理她,薑鈺轉過頭來給她打聲招呼,“好久不見了。”
這姑娘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挺嗆的,但怎麽著的心眼都不壞,就是眼瞎。
陳月兒還是不理她。
“我還挺好奇的,柔貴人現在混到什麽地步了?”薑鈺發自內心地問。
“你是柔貴人的走狗嗎?事情那麽多,”陳玥兒不屑道。
“我不站道,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看不得你的好姐姐好,”薑鈺說完便也不想再理她了,沒意思。
她和女主之間的那一點矛盾,眾人皆知。
後麵就是女主領賞。
薑鈺想著能看見一些好事,她可記得,最愛把她做的那一點破事已經上奏了。
別說立功了,這些事情可不算小事,不立罪都算好的了。
可是女主好像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怪不得呢……
薑鈺才千兩黃金。
女主居然比她還多!一直都在誇她的。
她犯的事情愣是半點都沒有提。
最愛明明已經上奏,可是,卻沒有一點點回應,那隻能說明,男主在包庇女主!
什麽鬼東西?
這麽禍害都要包庇。
虧她剛才還想誇他仗義。
她因為女主做的事情差點就丟了一條命。
皇後位高,本來就應該領上比她前頭的,可是,卻把她和最愛安排在了前麵。
怪不得最愛後麵一聲不吭。
估計早有了預料。
“臣妾不服!”
這樣的人都能夠被立了大功,薑鈺是萬萬不服的,她憑什麽?!
“有何不服?”軒轅策估計也沒有料到她會站出來那麽明了白了的指責他的決策。
祁昭上的奏,他怎麽可能沒有看到,從來都是把他放在第一位的。
可是他來批判自己的皇後。
多少麵子裏子都掛不上去。
自然是忽視了。
想著後期再補償他。
相信他能理解大局所在。
這場支援是皇後立場子的好機會。
當然不排除掉他有自己的私心,不僅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妻子,還有關於柔貴人的事。
雖然犯下的錯誤很大,但是好在並沒有什麽人員傷亡,可以被容納。
並沒有犯下很大的錯誤。
他也知道自己的妻子將薑鈺推下牆,可這不也沒有什麽實際傷害嗎?
神醫都把她給治好了,神醫還是他請來的。
“先不說她故意傷害,連最基本的醫者道德都沒有,因為一已私利,連藥材都敢換!”薑鈺不服,她說的每一句都句句屬實。
皇帝沒有立刻的反駁。
而是座下人的竊竊私語。
怪不得他不急。
座下人其實是責怪她的莽撞的。
每個人都位高權重,這種一己私利的事情,他們做的絕對不算少,但都很注重於自己私下的名聲。
薑鈺才發現自己過於著急了。
女主代表的更加是貴族的臉麵。
他們做的也許是相同的事情,但是不允許放到明麵上來說。
是他們私底下的規則。
軒轅策好歹是個皇帝,怎麽可能那麽容易被拿捏,等著座下的人發表意見之後,竊竊私語夠了之後,他才問:“愛卿們怎麽看?”
果然沒有一個人是站在薑鈺身邊的。
很明顯,她落於下風。
是她大意了。
她不看向最愛。
這個時候她都不希望自己的最愛站出來幫他維護,沒有證據,沒有證人,最愛替她辯證,隻會徒增這些看客們的口水。
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看事情不嫌熱鬧大。
“沒有證據,那事情就這樣了,”軒轅策想結束這個破攤子。
“還有神醫可以給我作證!”薑鈺說道。
滄玄子可是親眼所見。
而且站在他的立場所說出來的證據更加可信一點。
被點名的滄玄子準備起身。
可是被攔住。
“神醫和皇後是師兄妹的關係,他所言,自然是不成立的,”軒轅策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的說道。
確實立的法裏麵有這一條規矩。
滄玄子不能當作證人。
“況且知府那邊寫的奏折,明明白白地記錄了所有的事情,皇後立的功勞,朕也看過,是實打實的,”軒轅策讓身邊的老太監將那個奏折拿過來給薑鈺看。
皺褶裏麵的內容有真有假,全部是對女主有利的事情,立的功誇大化的說,做錯的事當作看不見。
這個知府很明顯地站在了皇後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