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胡鬧也要先分場合!”

慕雙雙胡鬧不是一兩次了,但這次,軒轅策的臉算是掛不住了,那麽多官員都在

慕雙雙也不知道發什麽抽風,怎麽勸都不聽。

“我胡鬧?!我沒有胡鬧!你不是說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會站在我這一邊嗎?”慕雙雙記得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在背後無辜的柔貴人,“先是這個女人,現在又是幫著薑鈺!”

“皇後現在身體不適,陳玥兒,你先扶著皇後下去,準備些安心茶,”軒轅策道。

陳玥兒特別的識務傑的上前。

現在鬧得雙方都很難看,可是慕雙雙破罐子摔碎的態度很明顯的就不接受這台階。

“你別碰我!”慕雙雙掙脫開陳玥兒想帶她走的手。

“姐姐先跟我走吧!”陳玥兒勸說道。

“我沒有做錯,我憑什麽要走?!”

記得當年闖**江湖的時候,慕雙雙確實可以很多事情無腦衝,可是今時不同往日,站在越高的位置上,就越需要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可以出頭,你可以反駁,但是你要分天時地利人和,什麽話該講什麽話不該講,反駁對方也有足夠的底牌,你要有絕對碾壓對方的本事和成就才有說話的餘地。

薑鈺都懂得這個道理,所以她一開始才會選擇在各種宴會上初露頭角,到後麵的大殺四方。

她也確實把女主當作了一陣子的墊腳石,出身沒辦法,那就在這一基礎上比常人更加優秀。

後來她得到這些貴女們的青睞,有些可能並不喜歡她的出風頭,但又不得不又依附於她,得跟她賣笑。

但慕雙雙很顯然,她並不懂得這個道理,她不屑於從這些虛榮的人打交道,但又需要她們對她俯首稱臣,回去很掉價地去討好那些地位高的,但往往地位高的看不上她。

她總是那江湖之上的俠女,卻是這宮廷之下的敗將。

“各位愛卿,還請見諒,”軒轅策舉杯,示意大家喝酒,不用在意這一點小插曲。

“姐姐莫要給殿下添麻煩了,”柔貴人上去勸說,看上去是想要幫陳玥兒,實際上都不知道又打著什麽鬼胎。

說的每一句話都讓軒轅策覺得柔貴人特別的貼心,懂得他的苦衷,而慕雙雙不懂反而還為難他,讓他下不去台。

“這有你什麽事?!”慕雙雙不喜歡柔貴人身上的任何一點觸碰,哪怕是像現在這樣子,隻是想去攙扶一下她,卻被嫌棄的甩開。

“是妾身的錯,姐姐倘若要懲罰妾身,便回宮再說,妾身全部都接受,但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柔貴人都用上了,胡鬧這兩個字。

外人聽起來確實不覺得奇怪。

或者說是皇帝都開口了,後麵的人自然怎麽說就敢怎麽說。

可是這很明顯就是去碰慕雙雙的逆麟。

薑鈺覺得柔貴人是故意的。

但她沒有證據。

“就連你也敢說我胡鬧?!我沒有胡鬧!”慕雙雙生氣道,甚至眼眶都充著血。

功過相抵,這個意思不就是否認她的一切努力嗎?倘若出了這個宮門,之後誰還看得起她?她就應該是最優秀的,所有人都愛她,所有人都圍著她轉。

她是皇後,天下女子的榜樣,為什麽不先維護自己?為什麽自己的丈夫偏愛他人?

“皇後娘娘,回去再說吧!咱家來扶你,”老太監識眼力見得上去,但是慕雙雙一律不管,她就是很執著於自己的主見,執著到一種偏執的程度。

“帶她下去,”軒轅策冷漠開口。

這場鬧劇是時候該結束了。

慕雙雙被其他人拉著,然後掙紮之際,一不小心地撞到了柔貴人,還撞到了腦袋,雖然沒有流血,但是聽這個聲音頭頂上留個包是肯定的了。

還好沒磕傷臉,不然估計聽這聲音不得留個疤?

要是真的留了個疤。

慕雙雙肯定是最高興的。

柔貴人吃痛地喊一聲,後麵就再也沒有聲音,倒地不起。

“你裝什麽裝!”慕雙雙不信她是真的暈了。

柔貴人多次使用裝柔弱的方式去獲得他人的同情,薑鈺不得不說,那一瞬間也以為柔貴人是裝的。

但是這裝的未免也太像了。

“是真暈,”滄玄子手底下經過大大小小的病人,是不是裝暈他甚至都不用去把脈。

“怎麽可能?”慕雙雙不信。

柔貴人自從進了宮,每天都在那裏咿呀咿呀的叫,每次在那裝都沒有一次是真的。

不可能就那麽輕輕的撞了一下她就真暈了。

如果她真的暈在了這裏,這個罪行還得安在自己的頭上。

“來人啊,快傳太醫!”老太監尖銳的聲音傳遍宮殿裏麵的各個席位。

這話一出,周邊的人都開始緊張起來了。

大喜之日,要是出了人命,不管那個人是誰?這個宮殿上就不能見血,這可是不祥之兆。

“我來,”滄玄子自告奮勇的上前,看不慣這些無知的人還在到處亂跑,又去找宮女,又去傳太醫。

“是咱家一時糊塗了,這不是有神醫在嗎?”老太太笑嗬嗬道,然後下去請神醫上來,伸手不打笑臉人,臉上掛著笑是他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別笑給我看,”滄玄子推開他的臉。

他最討厭這些虛偽的笑容。

老太監不男不女的,笑起來格外的瘮人。

滄玄子先去查看了一下她的頭部,因為畢竟是宮殿之上,男女授受不清,還得拿一張蚤布隔著為她檢查。

“沒什麽大礙,是被嚇到了,煮碗薑水,待會就醒了,”滄玄子道。

薑鈺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麽柔弱的人。

被嚇一下就暈了。

“那快點把柔貴人帶下去吧,”軒轅策扶著額說道,先是皇後的事,現在又來一個這麽柔弱的柔貴人,他的壓力也大。

“等等,”滄玄子道。

“神醫是有何事?”

他剛剛順便給她把了一個脈,這個脈相……

“這是喜脈。”

就簡單四個字,全場鴉雀無聲。

柔貴人懷孕了?!

這可是宮裏的第一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