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的一切都那麽無聊,少了一些關鍵的人物之後好像都是一些最愛才擅長應付的牛馬,官員之間說的每一句都不知道在心裏麵排練了多少次。

薑鈺看著他們各個都在耍著嘴皮子,耍到天色都暗沉了。

各自才打著官腔假裝戀戀不舍地各回各家。

郡王攔住他們的去路。

“王爺怎麽還是那麽不善酒力啊?這樣子哪算個男人?”郡王醉醺醺的把手搭在最愛身上,按照輩分來說,郡王還算是最愛的長輩。

什麽叫做哪算個男人?

薑鈺聽得這話就不太順耳。

最愛的存在也算是給上京的各個男性都產生了危機感,畢竟哪家的姑娘,能夠拒絕一個貌美又有本事的人。

最愛雖然說是長相貌美,讓上京裏麵的女子們自愧不如,但是不是那種妖治,男人該有的清晰的輪廓,他也一個不少。

就是那種男性的美。

白白淨淨的,特別是從軍營裏麵回來之後,養出了那種清冷感,那種高嶺之花的直視感。

郡王當真是醉了,不然怎麽酒後吐真言,他一直都看不慣最愛,本事又大,地位又高,還長了一個好皮囊。

在他眼裏就像個小白臉。

“郡王說笑了,夫君當然沒有你那樣勝酒力,不過隻是不會喝酒罷了,畢竟那麽完美,樣樣都行,那郡王的臉麵都沒地方放了,”薑鈺假裝開玩笑的說道。

天然就帶著一張無辜的臉,最大的優勢就是讓旁觀者不能看不出來眼下這個看起來天真無邪的姑娘是故意的。

可是郡王不一樣,很明顯的就聽出來的諷刺的意思。

“你這小丫頭片子,知道我是誰嗎?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小女愚鈍,隻知道這是天子腳下,郡王這話莫不是要越過天子不成?”薑鈺笑道。

“你的女人還真和你一模一樣,最後的路,小心看著吧,被革職了那麽久也不吃點教訓,”郡王絲毫不在意,隻是在嘲笑著最愛。

他現在胡話什麽話都說出口了。

可能覺得自己的算盤打得悄無聲息。

誰曾想已經掉入圈套。

薑鈺給了個眼色給郡王身邊的侍衛,“郡王喝醉了,你還不趕緊扶她上馬車?”

“小的遵命。”

就連郡王都看不慣這個小皇帝,不服男主,有他帶頭,後麵絕對有很多臥虎藏龍。

在馬車內,他倆身邊終於沒有那麽多雙眼睛在看著。

說話也大膽說,不必要刻意地控製表情和聲量。

這一場功宴,她可算看明白了。

最愛這次算是重新歸職之後立的第一場大功,他的能力很明顯的擺在那,如果不是最愛在背後一直不耐煩地處理著官場的事,薑鈺覺得自己做的一切肯定也沒有那麽順利。

要是沒有最愛,說不定那個知府的大叔,或者說是一些大官,個個都爭先恐後的為難她。

最後的結果隻能是民間亂,官府更亂。

最愛的能力矚目共睹,但是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嫉妒心和仇敵。

在場的那麽多位笑嗬嗬的,多少是笑裏藏刀的,來自各路仁士的眼睛都往他們的位置上瞟。

“感覺怎麽樣?”最愛率先開口問。

“我感覺,軒轅策想要坐穩這個位置,太難了,”薑鈺老實回答。

“那是自然,他本就不是剛開始欽定的太子,而是後麵作為最後的贏家上位的,就朝留下來的殘餘,並不希望他好過,”祁昭解釋道。

還有一些身份上的問題,軒轅策的母家沒有勢力,上不得台麵,沒有母家那邊的幫助,他上位本就吃力很多。

全憑誰的拳頭硬,誰的劍夠鋒利。

很多人表麵上是服了,內地裏不服。

也導致了為什麽他花了那麽多年的時間才成功,將他扶上位。

“感覺他根本不靠譜誒,”薑鈺親自接觸男主之後才發現他並沒有小說中寫的那麽強大,甚至從小說中讀到的內容或者她親眼所見他更依賴於最愛,“夫君當時為什麽會選擇扶他上位?”

明明最愛有絕對的實力,可以推翻這個朝廷,可還對這個皇室還如此的忠誠。

“他的先祖父有恩於我,”最愛輕輕開口。

“救命之恩?”薑鈺打趣道。

最愛無奈地輕輕的用手指扣了一下她的腦門,“是賞識之恩,況且先皇祖對我父親也有恩,況且夫人可知帝王心難猜,他確實有當帝王的潛力。”

“看不出來,”薑鈺搖頭。

雖然感覺最愛在給她劇透,可是她真的不是走權謀的這一條路的人。

聽不懂啊,聽不懂。

“夫人可以再觀察看,”最愛笑道。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自小一起長大,軒轅策是一個有宏圖大誌之人,小的時候,父母先後去世對他的打擊,也是軒轅策帶他走出來的。

他們之間的牽絆太多了。

一時半會兒講不清楚。

但後麵背叛也確實是事實。

背叛是背叛了,可是他的初心不變。

這個國家的盛世,就是他的初心。

“王爺王妃,王府到了。”

一聽到家了,薑鈺連蹦帶跳的下了馬車,連那個踏板都用不上。

一見到鍾叔熟悉的臉,思念之情一湧而上,“鍾叔!”

雖然她與鍾叔相識的時間不長,可是彼此之間的感情就如同對待長輩一般。

鍾叔不僅在日常起居照顧著所有人,而且還教她各種本事,平時沒事還跟她聊家常。

一下子那麽久沒見還真是想念。

“哎呀,王妃又瘦了,”鍾叔像看小輩一樣吹噓著,哪裏哪裏瘦了,要多吃點東西補補,還給他們準備了一頓豐富的晚膳,就知道他們在宮裏肯定沒吃飽。

這些都是講客套話的局麵,吃本來就是排行倒數的。

“王妃快點進來吧,這段時間你不在,王府裏麵可是有了大變化,”鍾叔笑道。

“什麽大變化?”

就兩個月的時間,難不成重新裝修了?

那也不對呀,這個時候裝修什麽?

薑鈺這一路上猜了好幾個,鍾叔都是笑著搖搖頭,又不告訴她答案。

薑鈺回頭看著最愛,想問他是否知道。

最愛也隻是與她相視一笑,“夫人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