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您叫我鍾叔就好”麵前的那個畢恭畢敬的老人是祁昭即使敲散了所有人,但也留下他的那個,最信任的老仆。
“不用您,用你吧,”薑鈺仍然不習慣您這種說法。
“好的,娘娘。”
鍾叔給薑鈺的第一印象就是現代那些房屋銷售那樣,標準笑容,標準姿態,客客氣氣。
“鍾叔,你家主子平時早膳有什麽偏好嗎?”薑鈺想了一晚上的策略,最後一次想到網上常說的一句,抓住一個男人的胃就等於抓住了一個男人的心。
雖然這句話還挺老的,但此刻時間緊迫,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主子喜歡偏清淡的,”鍾叔慈善的笑容讓薑鈺覺得老可靠了。
那就白粥吧。
薑鈺是不可能會承認她隻會做白粥的事實的。
“咚咚——”昨晚祁昭的房門被薑鈺給撞壞了,但是今天早上她還是很禮貌的給他。敲敲門,裏麵沒有回聲。
薑鈺一驚,想到了不好的事情,手中端著白粥也顧不上了,隨著碗直徑摔碎,薑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又闖進了去。
“夫君!”
轉身過後,薑鈺臉刷得一下通紅,我們用手捂住了眼睛。
作為一個現代人,怎麽可能沒有看過男子的**,可是!可是!她還沒有看過最愛的**!
進展那麽快,她的心髒會受不了的啦!
突然間入目的是寬肩窄臀,腰身精瘦,一舉一動,水珠隨著身體的曲線滴落,無處都凸顯著力量的美感。
哪怕隻看到了背麵都能夠想入非非。
沒有聲音。
薑鈺猶豫了半截,最後以擔心最愛為借口偷偷的瞄了一眼,結果最愛已經事事都換好了內衫身體蓋的嚴嚴實實。
“不會敲門嗎?”祁昭臉色都是黑的。
“不是,我敲了,”還沉迷在剛剛所看到的美豔景色薑鈺聲音都有點弱於一方,有種做賊心虛的美感。
浴桶,洗澡,美男。
可惡,她也想看美男出浴圖。
沒想到最愛的喜歡在早上洗澡,還是在房裏,看起來之後可以多來來。
這話薑鈺隻敢在心裏叭叭,多一句她都不敢說出來,生怕最愛誤會她是變態。
“我給你帶了粥來,”薑鈺想到了自己的要緊事,可是又看到了那門外摔在地板上一團糊的粥,“我可以再給你盛一碗。”
“不用!”祁昭將薑鈺隔絕在一門之外。
薑鈺嘟著嘴,哼著小曲,有點開心。
意外收獲。
鍾叔將她安排在了離祁昭最近的一間房裏,薑鈺回到房內做起了自己的安排。
第一天的任務就是一定要死盯著最愛。
上一次就是,明明躲過了那一晚自殺的死循環,但沒有想到第二天,祁昭還是自殺了,即使在鍾叔得萬分警惕之下,還是逃脫了出去,在無人的角落絕望的自殺。
“王妃娘娘,你這是幹嘛?”鍾叔不解薑鈺撐著把傘駐紮在祁昭房不遠處的草堆的做法。
還用毛筆在紙張上畫了又畫。
鍾叔對隻上次一知半懂,薑鈺特地用現代簡筆字來寫的。
卯時,洗澡。
辰時,澆花。
巳時,看書。
午時,午睡。
“鍾叔,你小聲點,”薑鈺拉著鍾叔和她一起蹲在草叢裏。
鍾叔奇怪的笑笑,拒絕了薑鈺拉團的想法“王妃娘娘,我還有事,就不鬧了。”
“鬧?這不是鬧啦,”薑鈺支支吾吾,她想到鍾叔還不知道祁昭想要自殺的事,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相信。
“王妃自己玩吧,老奴還要去除草,”鍾叔慈善的笑笑,便退開了。
太陽直掛當頭,薑鈺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居然睡著了,睜開眼就是最好的那天人之姿的臉龐,薑鈺睡得迷迷糊糊的,自然的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雙腿抱住他的腰身。
祁昭身體虛弱的差點沒氣喘不上來,差點和她一起摔了下去。
薑鈺覺得磕的好難受,又在那蹭來蹭去。
祁昭別過頭去,推攘著她,“醒醒。”
“別鬧,”薑鈺抱得更緊了,但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和自己平時在家抱的大熊玩偶觸感不一,猛一睜眼,直接跳下來。
差點摔著,還是祁昭伸手拉了她一把。
薑鈺想把自己的作案工具收好,但很明顯已經被目標看得一清二楚了。
祁昭拍了拍被薑鈺趁得滿是灰的衣裳,說道:“進來說話吧。”
祁昭給她沏了一杯茶,薑鈺光顧著看著最愛的美貌,最愛穿著寬鬆的白裳,鬆鬆垮垮的,衣冠不整,眉眼滿是避世,眼角邊的紅痣映映生輝,慵懶感溢出眼前,但也遮著不住他清冷的神態,不可一世的能耐。
說話也是清冷的感覺,如書中一般所言,他的溫情隻留給最愛的人,“你想要什麽?”
“啊?”薑鈺沒有留意去聽,她的注意力完全都在最愛身上。
祁昭不想說話,但還是複述了一遍,“人做一件事情,終歸都有目的和理由,所以你到底想要什麽?是錢還是權?”
“我隻要你幸福!我想要拋棄你的人後悔,”薑鈺沒有對祁昭做出隱瞞,這就是他做了這麽久以來的目的,他的最愛不能隻迎來死亡這唯一的結局。
祁昭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雙手抱胸的靠在座椅上,似在沉思,眼眸微眯,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笑,“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這樣子說了,你是害怕我再輕生嗎?”
最愛怎麽能夠那麽輕而易舉的說出死亡的詞語,薑鈺心底一緊,“你不該是這樣子的結局!”
“結局嗎?那你是從何而來?”
從哪裏來嗎,從現代來,你們這是一本小說的世界,你是我最愛的角色。
這些話薑鈺不知該不該實話實說。
見薑鈺猶豫,祁昭沒有給她再思考的機會,“沒關係,我也不在意。”
“我不會害你的!”
“我知道,”祁昭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眼睛的真誠是他再熟悉不過的炙熱,幾曾幾時,他也曾那麽炙熱的看著一個人。
“因為你是我的最愛!”薑鈺見祁昭那麽不在意的語態,他不在意,可她在意,“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害你,我可以和你約法三章,你可以完全的相信我,在外麵我們可以是夫妻,在內我們也可以做朋友,我永遠會堅定不移的站在你的身邊。”
祁昭微微失神,“你不怕沒回報嗎?”
“如果我怕的話,我就不會這麽做了,”薑鈺不渴望最愛的溫情隻對著自己,她知道自己不是女主,但她希望最愛能夠做回自己。
那一刹那,祁昭微微抿唇,神情輕快,是他想錯了,眼前的女子,和自己當年那般興許是像的,但其實也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