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要來???!
什麽天大的笑話?!
薑鈺氣憤男主居然還有臉來這裏,和女主一樣,簡直臉厚的很,絲毫沒對自己從前做的事感到懺悔。
薑鈺倒不是說怕男主來,隻不過最愛不是不願意見他們嗎?
要是最愛又想不開,有個三長兩短,可以同歸於盡的節奏了。
照這信裏麵的說法,好像還要來這住?
怪不得最愛臉能青成那樣。
最愛怕不是最不想見到他們兩個。
“不可以拒絕嗎?”薑鈺問。
在過去,男主給最愛寫過很多封信,是想緩和這一關係。
男主終究放不下,不知是舍不得這一段刻骨銘心的兄弟情,還是舍不得這一路上最愛給他的幫助。
但那會的祁昭一切來信大多數都會拒收,有時候煩了,就是叫鍾叔敷衍的回應。
“這次是以君主的身份寫的,作為臣子不得不接受。”
在古代官大一級壓死人。
更何況是皇帝發的命令。
君發出的號令,臣不得不服。
過去都是以作為朋友的口吻、身份來緩和關係,而這次是直接下達命令。
興許是聽說了,最愛親自出現在慈善堂的事,認為最愛已經成功的走了出來,他們的關係也能夠恢複到從前。
薑鈺料想,這關係算是到頭了。
“娘娘作為當家主母,還請娘娘安排一下,畢竟是殿下要來,吃穿住行不可馬虎,”鍾叔道。
“如果為難的話……”
“不為難!”薑鈺有點飄,鍾叔都那麽說了,那不就說明最愛很相信自己嘛。
“那行,”祁昭笑了笑,“預算的話,不用擔心這個,有什麽問題找我,或者找鍾叔也可以。”
“你沒問題的吧?還是那句話,不要勉強,”薑鈺有些擔心他又會像上次一樣,一見到女主就這反應。
祁昭溫聲道,“放心,我還沒有那麽脆弱。”
他伸手,但又收了回去,就像在那個小巷子的那樣。
薑鈺不知為何,就是覺得最愛這動作來來會回都做了好幾遍了,怎麽這麽猶豫呢?
現代人的思想是比較開放的,薑鈺直接上手去抓,將他的手按在她的頭上。
祁昭“嗖”的一下收回手。
薑鈺之前總是在書中看到,他們說有些男孩子害羞的時候耳垂會紅,這種男孩子最好命。
而薑鈺眼前就出現一幕:眼前的玉麵郎君,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薑鈺開始慌張,才發現自己的行為過於冒失。
什麽鬼嘛?鍾叔還在身邊呢!白日****,你下賤!就是饞他的身子!
“我之前養過一隻小貓,”祁昭沒厘頭地來了那麽一句。
“嗯,所以你是把我當貓了嗎?”
這種摸頭的動作,是小貓最喜歡的。
“它總是黏著我,但我不喜搭理它,後來它死了,我還挺後悔的,”祁昭語氣掩上了一絲蒼涼,目光看向遠方,若有所思。
“看起來夫君很喜歡這隻小貓,”薑鈺在記憶裏,好像確實會想起關於這隻憑空出現的貓一點點的記憶,隻在回憶裏出現過的貓。
最愛救過它,最愛還沒在朝廷裏站住腳跟的時候,初露鋒芒,被各路人視為眼中釘,經常被追殺都是家常便飯,而這隻小貓說起來也是可憐,它最後為了救最愛而死。
“它很有靈性,可惜沒福氣,”祁昭自嘲的笑笑。
“不可惜,它很幸運,如果我是那隻小貓的話,我也會這麽覺得的。”
“你挺會安慰人的。”
“所以你要告訴我,你想在有限的時候,珍惜眼前貓嗎?”
祁昭回過頭來看薑鈺,其實仔細看一下,薑鈺有著小貓那樣炯炯有神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眼球哧溜哧溜地轉。
他淡淡的輕笑,“確實該珍惜眼前人。”
她說的明明是貓,就算隻差了一個字,也是差之千裏。
也不知最愛是嘴瓢還是調戲。
薑鈺內心大喊犯規。
可惡,美貌殺我!
“我、我先去準備了。”
先心動的人總會落荒而逃。
這句話,千古不變……
皇帝私服出訪,沒必要搞得那麽隆重,但是最基本的禮節還是要非常的慎重,裝飾食材各方麵的條件都要符合對方的身份。
為此,薑鈺特地去借了好幾本書去看。
還拉上李嬌嬌來一起研究,可是李嬌嬌沒過一會兒就無聊的去挖草,薑鈺無奈唉氣,還是得靠自己。
而且男主在信裏還沒說什麽時候來,所以這些東西要時時刻刻的準備。
每天都繃著條神經。
好幾天都沒來,難得薑鈺自己放輕鬆出去溜會兒,回來就聽到破碎的聲音。
買的東西掉了一地,沒有空管了,薑鈺心裏的弦是斷裂的一樣,向聲音跑去,“夫君!”
眼前的一片血紅刺激到了她的神經,薑鈺氣都喘不過來,像是要窒息一樣。
薑鈺想起了過去九次失敗的場景,她顫抖地撕破裙角,想止住他手掌心中湧出的鮮血。
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掉。
祁昭冰冷的手無聲地為她抹去了眼淚。
“我沒事,碎了個花瓶罷了,你哭什麽?”
“血……好多血……”
薑鈺控製不住的眼淚,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情緒失控成這樣,太不應該了。
祁昭抱住她,輕輕地在她耳邊說:“我錯了,”不應該讓你擔心。
溫熱的鼻息拂過她的耳廓,她不安的心情也隨之被撫平。
冷靜下來之後,薑鈺扶著最愛起身。
最基本的行禮,輕輕拂身。
“見過殿下,還請殿下見諒,有失遠迎。”
“免禮。”
醇厚的聲音響起。
麵前的這位一身玄身華貴的衣裳無處不透露著他高貴的身份,清晰的麵部線條,仿佛在迎接褪去少年氣的男人,烏發如緞,每一處都恰到好處。
這是薑鈺在小說結局之後,第一次見到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