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送走了那兩人,薑鈺第一時間就是去看看她的最愛。
最愛的手已經處理了,還好沒有傷到要害,就是流著血看起來嚇人。
“讓你擔心了,”祁昭愧疚道,他也清楚自己情緒邊緣化,時不時就會被一些東西刺激到。
“這是什麽話,也不關你事,天錯地錯肯定是他們的錯,”薑鈺道。
祁昭伸手碰了一下她的眼角,想起了她剛剛還在落淚的模樣,“下次別再為我哭,眼睛都腫了,妝都花了。”
“什麽?!”薑鈺差點沒蹦起來,要是這副鬼樣子去對質男女主,想死的心都有了。
照著鏡子,才發現虛驚一場,最愛什麽時候也會開玩笑了。
回頭看到祁昭在偷笑。
“可惡,”薑鈺故意的用力摁了一下他的傷口。
祁昭吃痛的哼聲,薑鈺沒好氣的說,“叫你咯,不長長記性,下一次,他們要是再激你,你就算是打回他們,都再不要傷自己。”
“毆打皇上,那是要被拉去砍頭的。”
“……倒也是,”薑鈺沉思,弱弱地點頭。
誰知祁昭很認真的說一句,“你要是想,也不是不行。”
“這話可不興說,”薑鈺連忙捂住他的嘴,怎麽死都可以,砍頭多血腥啊。
一瞬間,她清晰的感受到最愛柔軟的唇碰到自己的手心,軟軟的,癢癢的,簡直像一陣電流麻進了心裏,連忙收回手。
“那……那、那個軒轅策說七天之後有場宮宴,叫我們去,”薑鈺轉移話題,“要不我們別去了唄。”
“既然殿下用上了宮宴兩個字,那就是必須要去的意思,在先皇祖沒死的時候立下過規矩,但凡是在上京,隻要還能走的皇室成員,就必須要去參加宮宴。”
那皇帝要是有十幾個兒子,想到那個場麵了,明爭暗鬥。
“可是那不是要去外交的嗎?要那麽多人幹嘛?給那麽大臉?”薑鈺問。
那種家宴還能夠理解,這種外交的不理解。
“先皇祖剛開始對家宴的說法就是宮宴,那個時候,他的兒子還挺多的,為了讓他們團結手足之情,才立下了這個規矩,是現在才沒這種說法了。”
所以男主一開始想用君臣去逼迫最愛,現在又用什麽手足之情,去道德綁架最愛。
“可是最後他那一群兒子不都死光光了,隻剩下軒轅策他老爹。”
薑鈺想起小說劇情的介紹,軒轅策可是一個狠角色,殺掉他的所有兄弟成功上位,就連公主都沒有放過,和親的送去和親,其餘的各種名義暗暗除掉。
狠角色很到就算是最愛,也是費勁心思花了五年的策謀才成功的推翻他。
“確實,他殺伐果斷,僅憑一己之力,成功上位,又擺平朝廷一切反對聲,倘若不是暴政,民不聊生,他也算是一個很厲害、很有手段的君主,這一點,軒轅策倒不怎麽像他的父親,這次舉辦宮宴,八成就是為了拉攏遺族,”祁昭道。
他比軒轅策虛長兩歲,亦師亦友,這一路上用心的教給他了很多東西,對他,對這個國家賦予了重望。
沒想到他現在居然要靠遺族的支持去穩住他在朝廷上的地位。
“可是遺族,你上次不是說他是手下敗將嗎?”薑鈺問。
很好奇,為什麽男主會選擇去拉攏一個實力比他弱的人,而不是選擇實力相等,相互幫助,對雙方都有利。
“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誰?”
“璃國。”
薑鈺努力回憶小說劇情,對他的介紹隻有隻言片語,就是一個近年來崛起的國家。
“他近年來挺猖狂的,就仗著小皇帝登基帝位不穩,然後就總是來鬧事兒,小皇帝覺得自己沒辦法一個人擊退他們,然後就想拉攏人唄,然後正好璃國最近挺想吞並遺族的。”
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是靠著門柱懶懶散散提著幾壺酒的李嬌嬌。
“阿嬌什麽時候來的?”
“剛剛,聽說小皇帝來找表哥了,擔心出狀況,所以過來看看,”李嬌嬌解釋道,將酒隨手的放到桌上,湊過去看他包紮的手,嘖嘖嘖道:“表哥,你可真的是太軟弱了吧,不像你了。”
李嬌嬌也是覺得祁昭狀態好的差不多了,才敢那麽調侃。
“是吧,我也覺得,要給人家一拳,都不能傷自己嘛。”
美女擊掌。
“還是嫂嫂了解我。”
“阿嬌會去宮宴嗎?”薑鈺問。
“不去,無聊,還不如去打馬吊,”李嬌嬌道,她又沒有被硬核要求去,“來嚐嚐我給你們帶的酒,這可是遺族的特產。”
“遺族的特產?”薑鈺好奇地打開酒蓋聞了聞,濃濃的酒香味撲鼻而來,確實有一種特殊的地域特色。
“這裏麵加的龍尾草,是遺族那邊才生長的,我們這邊種植不了,這玩意兒釀酒老香了,”李嬌嬌還從其他地方又掏出了一把長長的……草?
她告訴薑鈺這就是龍尾草,她花重金買的,想著回家釀酒。
“還真的在中原這邊沒見過。”
“那可不,那是我親自去那邊用特殊的技術接回來的,可惜還是幹了一點,她香味散得很快,幹了就沒味兒了,我運了一大批回來,最後能保留的就那麽一點,其他的都幹了,香味散掉了之後就沒辦法再做酒了,”李嬌嬌解釋道。
祁昭作為傷員,不能喝酒,李嬌嬌就帶著薑鈺到外頭去喝。
然後又拿出了一把幹幹的給她。
並且碾碎敷在她的指甲上。
“這個是?”薑鈺好奇的問。
“你一定會喜歡的。”
等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當這層粉蛻掉之後,指甲就會變成很漂亮的漸變粉色。
“是吧是吧,遺族那邊的女子總是那麽染指甲的,就是顏色會很快的散掉。”
薑鈺聞了聞,還帶有淡淡的香味,很有特色,並且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肯定是在哪聞過。
腦海像流水線一下流過前段日子的記憶,但真的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