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祁昭早已不在房中。
她寢室裏的東西已經全部搬到了最愛的寢室,將外景一切都布置好之後,宮裏的事就不是很需要她去時時刻刻的審查了。
有專門的人負責。
她現在思考的是到時候的菜品。
肯定要接地氣,又要讓遺族使團感受到自己的國家尊重他們的風俗,要融合一些遺族的特有菜品,至少得吃的慣。
最愛沒有給她安排書桌椅,她就隻能暫時窩在最愛的書桌椅上。
在紙上筆筆劃劃設計菜品。
手肘不小心碰倒了旁邊的那一堆書,刷拉了一下,全部散落在地上。
薑鈺正想彎腰下去撿,餘光看到了書裏夾的一張紙露出了個角。
薑鈺拿起那本書,抽出那張紙。
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密文,薑鈺看不懂,又想研究一下。
過於投入,以至於祁昭在她身後都不知道。
感受到耳朵邊有著溫熱的氣息,猛地一精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手條件反射地鬆開,祁昭正好伸手接住要掉地板上的紙張。
“夫君,我不是故意看的,”薑鈺雙手舉起,雖然自己還是一個字都沒看懂,但是看懂和看了是兩碼事,先認錯總沒錯。
祁昭沒有想象中的介意,甚至還一點都不在意一樣,將信展開在書桌上。
一個一個字指給她看。
還有一個一個字的翻譯出來。
大致的意思就是,祁昭一直在留意遺族人來到這裏的目的。
“這些事也是可以告訴我的嗎?”薑鈺雖然很感動最愛對自己那麽信任。
“無妨,你知道也好,平日裏也好多多防這阿茲菈,他這個人不懷好心,”祁昭道。
也是,薑鈺想起阿茲菈看她的那個眼神,就總覺得滲人。
說到阿茲菈,他也真是個奇怪的人。
“對了,夫君,你之前認識阿茲菈嗎?”
“此話怎講?我與他上次那次是第一次見,”祁昭不解。
“那就對了,他知道我是你的夫人的時候,就很準確地喊了我王妃娘娘,”薑鈺閑下來的時候後知後覺才想起來。
“在外交上,其實雙方會提前看彼此的畫像,以免產生誤會,遺族也不例外,”祁昭經常參與這種場合並不感到奇怪。
就好比他,也是提前看過大使的畫像,才能認出他來。
“不一樣,如果你們之間不認識,他見到你的第一句話,為什麽不是直呼稱呼,而是‘是你’?”
薑鈺的話讓他重新回想了一下,確實有這麽一回事,隻是當時沒有留意。
“可我確實與他是第一次見,”祁昭道。
薑鈺非常相信祁昭的話,自然而然的就放棄繼續深究了,“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那夫君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呀?”薑鈺想到不對,又補充道:“如果不方便的話,也不用告訴我的。”
“沒有什麽方不方便的,夫人聽說過金弩嗎?”
“我知道,是必殺技!”
薑鈺記得原著裏提過,金弩在三十年前發明出來,為先皇祖統一全國做出了功不可沒的成就,可以說是一個國家的秘密武器。
它的威力是普通的弩的三倍,可謂是威力之大,讓周邊國家望而生畏。
金弩有著不同於普通弩的精巧設計,很難被模仿出來,其他國家早些年都想盡辦法的去研究,但由於做法過於複雜,又被藏的很隱秘,久而久之,他們也就放棄了。
將重心轉移到了製造新的兵器身上,可惜沒有一件是比得上金弩的。
而且它的創始人還是一個名不經傳的一個建造兵器的小兵。
後來戰爭勝利之後就銷聲匿跡,據說是退出名利場,隱居了。
祁昭有點驚歎薑鈺連這個都知道,雖然平時他對自己的事情也了如指掌,但兵器已經涉及到了軍事,按道理來說,女人家是很難涉及的。
薑鈺見祁昭的表情不對。
又解釋:“我在書裏看到的!”
“夫人怕不是看的是兵書吧?”祁昭願意給她找台階下。
她不想說的事情,他不勉強。
“對對對,”薑鈺哪看過什麽兵書,她隻看過小說,扭轉話題問:“所以這個關阿茲菈什麽事?”
“他的任務估計是盜取金駑的設計圖紙,經過我的人調查,他不僅僅是大使的這一身份,而且還是遺族的族長次子,”祁昭道。
族長的次子。
那四舍五入就等於一個國的皇子了
也真是給的臉挺大的。
估計是為了奪取族長之位,以身犯險,爭取戰績,以獲得支持。
“那我們將圖紙藏起來?”
祁昭輕輕笑笑,仿佛在笑薑鈺的天真,“設計圖紙這麽重要的東西,肯定是藏在皇宮看管最嚴格的地方,他們拿不到的。”
“那他們還靠什麽找?”
“找人,在民間尋找金駑的創始人。”
所以,阿茲菈才會假意中毒,以療傷的名義加上皇帝對他的虧欠留在這裏。
畢竟一般的大使,是不能留在交好國家那麽久的,不僅要回去複命,更重要的是為了自己國家的安全。
在古代,沒有現代那樣子的開放,是不允許外族人駐紮在自己的國土。
“那個柔貴人?”薑鈺弱弱的問句。
“為了從殿下那裏套取信息。”
意料之內的回答,薑鈺默默地低下了頭,她該怎麽解釋自己闖禍了,居然還幫助了柔貴人去討男主的歡心。
她一開始的目的隻是為了給女主添堵罷了。
她雖然不關心這個陌生國度的事情,但是最愛關心的事情就是她的事兒。
可惡,最愛不會怪她吧?
“我知道的,”祁昭怎麽可能發現不了,再說,宮中的事情,又哪能瞞得了他。
“宮裏人傳著,柔貴人近段日子格外得寵,”祁昭神色淡淡道。
“那你會心疼她嗎?”
薑鈺昨日最愛給她的回答不清不楚,她很在意這件事,沒動腦子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