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薑鈺的道德感不允許自己就把小姐姐一個人留在這裏。
連忙過去扶她起來。
“你還走得動嗎?”薑鈺試圖扶著她跑,試過之後才發現是她太異想天開。
沒跑幾步這倆人都摔。
“沒開玩笑的,叫你先走,”小姐姐看起來並不需要她的幫忙。
薑鈺知道小姐姐是為她好,那就更加不能丟下她不管了,鬼知道被抓住後麵還逃不逃得出來。
孰不知,小姐姐是想真的讓她走。
她一個人完全可以。
兩人相互拉扯,很好,兩個人一起被抓。
這一路上,嚴加看守。
那個臭抹布又回到了她的嘴上,薑鈺支支吾吾鬧騰著想表現自己的抗議。
“臭娘們,吵什麽吵!”
那個大漢絲毫都沒有一絲禮貌。
不過人家是綁匪也確實不需要什麽禮貌一詞。
薑鈺看向在一旁閉目養神的小姐姐,就指望大佬了,可千萬不要辜負她一番心血為了救她才被抓的同甘共苦的感情。
小姐姐拒絕接收。
結果她們真的被抓到了窯子裏,小姐姐還沒有動手,到了後麵她們兩個一起被關在了一個陰暗的柴房裏,終於有了獨處的時間。
“小姐姐,你一點都不急的嗎?”薑鈺就篤定了這個小姐姐是個大佬級別的人物。
“既來之則安之,”小姐姐道。
“有人來了。”
這樣的柴房的大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濃妝豔抹的老鴇,頭上還頂著一朵大紅花,臉上妝雖然化得很濃,但是遮住不了歲月的痕跡,進來的時候身子還一扭一扭的。
“這就是你們新帶來的姑娘?”
老鴇捏住了薑鈺的臉蛋,薑鈺不想受這份屈辱,沒想到老鴇越發用力。
“還挺烈!”
“身邊的那個才是個極品,”身後又進來了那兩個大漢,是綁架了他們的那兩個。
老鴇饒有興趣地鬆開了薑鈺的臉,用手裏的那柄扇子微微地挑起小姐姐的頭,看到了小姐姐的臉後,臉上有種抑不住的興奮。
“嘖嘖嘖,上一個姿色就極為上乘,這一個更為絕色,而且還是……”老鴇扒拉了兩聲,立刻就給了錢。
非常滿意:“說好的,一個人十兩銀子。”
薑鈺心裏鄙夷,什麽鬼,她就值十兩銀子嗎?不對,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這可不厚道吧,這兩個姿色可不是一般的好,”其中一個的大漢抓住了商機,老鴇這種人就是見人砍價。
“那你說說看要多少,”老鴇千伏百媚地撫上那個大漢的肩膀,還挑逗著他。
老鴇雖然不再年輕了,但是那身段還是一比一的好。
可見大漢是經得住**的,“至少都要五十兩!”
老鴇一聽就不樂意了,立刻收回手,原形暴露,哼了一聲,連好眼色都不想給,扭頭,“好真是獅子大開口,真當我這小店好欺負的不成?”
“那你就說要不要吧!”
老鴇猶豫了片刻,接著又掏出了一把銀子,“三十兩,這可是知府老爺的外侄子王公子要的人,你倆可墊著點,王公子高興了,你們也有好處。”
王公子?
這個是誰?
薑鈺抓住了關鍵信息。
“四十兩,”大漢覺得價格可以再高點。
“現在城裏的情況,你們倆也是知道的,生意本來就不好做,三十五兩,多一文我都不要了,你們可是要知道,王公子要是不高興了,你們都脫不了關係。”
“你……”
另外一個大漢阻止了那個大漢的發言,“別生氣啊媽媽,三十五兩就三十五兩。”
薑鈺覺得這個價格太低太貶低自己了,在王府呆著日子裏太舒服了,這幾十兩銀子,她都不覺得是什麽東西。
小姐姐還是心如止水。
薑鈺偷偷地撞了一下她。
小姐姐才抬頭看了她一眼。
薑鈺眼神暗示:你都要被賣了,怎麽都不急的,我們得逃跑了。
小姐姐又閉上眼,輕輕地回了她一句:“不急。”
老鴇的生意達成了,越看小姐姐越滿意,“你可真是有福了,王公子就需要你這樣子的。”
然後就把小姐姐硬拽起來。
很粗暴地解開她的繩索。
“鬆開手,髒,我自己會走,”小姐姐非常抗拒老鴇的觸碰。
那一身胭脂味,不用靠近,都聞得到。
特別熏。
老鴇被她的這個一個髒字都逗了,覺得她都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處境:“我髒?你以為你算什麽東西?好心提醒一下你,王公子可也不是個什麽好人,伺候他的姑娘非死即傷,你好好伺候著他,就你這個容貌,要是能活著,說不定還有些甜頭。”
“喪盡天良你也不怕因果循環,”小姐姐道。
“媽媽我做的生意不偷不搶有什麽循環,”老鴇冷笑,做這些事情的人從來都不怕報應。
“好心提醒你一下:見你麵色發黑,將有大凶之跡,是不是多次夜裏輾轉難眠?”小姐姐這話說起來不算是唬人的。
“瞎說些什麽!”
老鴇雖然不怕報應,但是自己的錢還沒花完,她可不舍得死。
小姐姐沒有反駁的樣子,更加像是真的。
可是她看起來太年輕了,外貌上沒有可信度。
“你……!”
老鴇這輩子什麽人沒有見過,就是沒見過這個樣子的人,不哭不鬧,不吵不叫,就是那一臉藐視她的樣子。
還說她快死了。
可自己麵前可是一個搖錢樹,老鴇有氣也往心裏憋著。
等她進來了,有苦頭給她受得。
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老鴇心裏又沒有那麽氣了。
薑鈺雙腿被綁著,擔心小姐姐的安危,一蹦一跳地想跟上去,結果老鴇還凶她,把她一個人關在柴房裏。
薑鈺在這柴房裏想盡一切辦法想打開繩子,找來找去也就一塊很鋒利的碎陶瓷,這個和馬車裏麵可不一樣,馬車裏麵好歹都不會受傷。
這個繩子很明顯地加固了。
就是怕她們兩個跑。
薑鈺勒著繩子很艱難地把繩子對準陶瓷片,可是因為多次瞄準不對頭,還不得把自己的手割到。
“嘶——”
薑鈺倒吸一口冷氣,不用看,她都能想到自己的手有多麽血肉模糊。
那個王公子一聽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可能還是一個變態,那種專門虐待姑娘為樂的死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