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屈宸逸剛想發火,但又想著……

“你就這麽喜歡我?”他嫵媚地靠近魏伊的身前,用柔軟帶磁性地聲音地說。

對於他的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魏伊有些驚訝,“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那你幹嘛私自更改賭約!”

“你猜!”魏伊丟下這句話便走了,如蝴蝶般無聲跡的離開。喂,死女人,這很難猜好嗎!屈宸逸站在原地暗暗罵道。

又是一段獨自的旅途,今年的秋天桂花開得格外香,一朵朵隻有黃豆大小的黃色花朵如漫天星辰點綴在寂靜的樹林中。顯出一份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的雅靜。魏伊漫步在這條令人心曠神怡的街道,芳香四溢、景色宜人,若時間能停留……

突然隻覺手機震動起來,也不知是誰來電,“喂?”

“師父,快來救我。”電話那頭唐睿澤好像發生了什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發生什麽事了?”對於唐睿澤的突然話語,魏伊有些不著頭緒,難道又是施瑞東?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快點來淺音小區208號。”說完唐睿澤便掛了電話。聽他的語氣像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魏伊心急茫茫地趕往那個地址,全然失去了剛才的雅興。

走進那棟樓隻見到四處亂蓬蓬的樣子,像是剛發生了一場打劫。院裏的花盆植物碎落一地,門口扔滿了破碎的家具等物。一進門隻見一群蒙麵黑衣人正四處翻查,其中有一人仿佛在盤問唐睿澤。

“住手!你們是什麽人!”魏伊走進裏麵喊道。一副威風凜凜的女俠神態。隻見一位正在翻查的蒙麵人看了一眼魏伊,便說,“撤!”那些人像是早有準備般統一各用各的方法,轉眼便消失在了這個房子裏。有的直接爬上房頂出去,有的更是從窗戶裏直接跳出去。

不知怎麽,那位蒙麵人細長的眼眸,仿佛在哪兒見過,卻又由於時間太短記不清。

“你怎麽樣了?”魏伊也不願深究,跑到唐睿澤身前,扶起他那瘦削的身體。原以為一米八的身高。拉起來會很重,卻不料用力有些大,他完全出乎了她的想象,“他們是什麽人?”魏伊關切地問道。

“不知道,謝謝你!”最近幾天總有人來找家裏的麻煩,像是在搜索什麽東西,卻又不說明,隻是問東西在哪。

“不用,現在怎麽辦,要不要報警?”魏伊看著屋內一片狼藉,亂成一團,不知從何下手。

“不用了,等我爸媽來了再說吧!”唐睿澤倒顯得很淡定,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也行,那我幫你一起整理好了,等下叫你基本防身功夫。”魏伊對他有些同情,加入了整理的隊伍。

“恩恩,謝謝師父。”

夜深,A市的天空黑得可怕,伸手不見五指。絢麗的霓虹燈如萬千星辰閃耀在這座寧靜的城市,代替了星辰的美好,逝去了月光的冰冷。

還是那座孤獨地古堡,黑色的瓦牆映著一課枝葉繁茂的古樹,那是秋末最後一抹堅忍的蒼綠,堅持忍受著月夜的孤獨。

“什麽時候執行?”在一間幽暗的密室裏一位身穿黑色緊身作戰衣,冷若冰霜的女子說。唇口張合間喝出的氣仿佛能將人凍結住。

“明天一早,到那直接執行,記住你的身份,淺陌玥,尚櫻學院二年七班代班班主任。”坐在硯台前抽煙的中年男子轉過身說。

“是!”她畢恭畢敬地說,依然毫無血氣冷漠地說,自從五年前跟著龍浩來到墜影組織,便負責組織內各項事關重大的任務,從未失手過。是組織內精英中的精英。

“下去吧。”

走進教室,便聽見同學們都在議論紛紛,魏伊與白嫣然兩兩相望,好奇地看著他們,是又有什麽新鮮事了嗎?

叮鈴鈴……懷著一成不變的鈴聲又進入了今天第一堂課。緊接著大概是一陣清脆的鑰匙聲,魏伊趴在桌前靜靜等待女魔頭的到來。

咚咚咚……沒有了清脆的鑰匙聲卻換來幾聲高跟鞋的踩踏聲。今天女魔頭轉性了?

令魏伊驚訝的是來者是一位似曾相見的故人,“同學們,大家好,我是代班班主任,大家可以叫我淺老師,今後由我帶領大家學習……”淺陌玥身穿白色V領小西裝,黑白搭配更顯時尚靚麗。那雙細長的雙眸閃著水光,妖豔的紅唇散發出成熟的氣質。

“是她?”魏伊恍然想起一年前在組織進行魔鬼訓練時的情節,她就是那位魔鬼女教官吧!魏伊簡直不敢相信,她怎麽會在這,還做了班主任。照理她是不可能活著離開組織的,難道是有什麽任務?是來召我回去?

懷著千萬個問題,一直堅持過完了一節課。一下課魏伊便緊跟著她走出了教室。而她也好像感受到了後麵魏伊的存在,像是故意想把她帶到另一個地方,走得並不快,卻也不算慢,僅僅到了操場後麵的一片後山,她就停住了腳步。

“你想幹什麽!”她又恢複了冷若冰霜的表情,像是這個表情的專屬者,傲氣妖豔的樣子讓人又愛又懼。

“你來這做什麽?”魏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麵又反問她問題。她的目的、居心不得而知,總之一定是組織派來執行任務的。

“我沒必要告訴你。”還是當年的傲氣,從未改變,魏伊也不懼怕什麽,“什麽任務?”

“你不需要知道。”

的確知道任務也沒有什麽好處,反而會惹來一身麻煩魏伊想了想,還是決定不知道比較好,“你不說我也不想知道。”

“這樣最好!”她瀟灑地轉過身不再回答直徑原路返回。

“等……淺陌玥!”魏伊突然想起昨天在唐睿澤那所發生的,那天那個蒙麵人是她嗎?同樣細長的雙眸那樣冰冷。

她停住了腳步,“是芊墨!”然後又繼續離開了。

那天那個人是她嗎?

懷著重重疑問,魏伊又回到教室隻見唐睿澤的作為上圍滿了人。魏伊好奇地擠進去發現唐睿澤的身上又多了許多傷痕、淤青,還帶了些血跡,而淺陌玥正溫和地安慰他了解情況,和原來的她簡直判若兩人,組織裏出來的原來還可以去做演員,一麵冷酷一麵可以如此多情。

魏伊見唐睿澤又被打氣不打一處來,“又是施瑞東幹的?”這小子還這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唐睿澤語意未盡魏伊便氣衝衝地跑出教室,直往施瑞東所在的班級。一進門,魏伊便衝裏喊道:“施瑞東,你給我出來!”

正在裏麵睡覺的施瑞東聽見狼一般的怒吼,也被驚醒,十分無語地走出教室。很不在狀態的被魏伊扇了一腦袋,“龜孫子,還敢欺負我家徒弟,骨頭癢了是吧!”魏伊像個潑婦似的毫不顧忌形象的破口大罵。

“什麽?”施瑞東表現的十分無辜,天大的冤情啊!“我什麽時候欺負你徒弟啦?”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直接一上來就一腦袋瓜子的拍上來。好歹我也是黑幫大少就算你是姑奶奶也得給個麵子。

“你還敢狡辯,都青一塊紫一塊的還說不是你!”魏伊十分嫌棄地指著他的鼻子說。

正好唐睿澤上氣不接下氣的趕來了,“師父。”

魏伊見唐睿澤跑過來便指著他的臉說:“這就是證據,還想抵賴!”

“我……”施瑞東鬱悶地看著眼前的場景,還是搞不清狀況,從早上睡到現在還沒離開過教室,我還分身去打人了不成?

“師父,不是的。”唐睿澤弱弱地說,感到十分糾結,說與不說的尷尬。

“不要擔心,由我罩著沒事!”魏伊以為唐睿澤是害怕施瑞東才不敢指明安慰道。

“師父,真不是他打的!”

“啊?”魏伊這才有些相信了唐睿澤的話,這下可就丟臉了。仔細一看,圍觀的人還真是多。路人甲乙丙全過來了,一個沒缺,“你不是說……”魏伊想了想,唐睿澤好像也卻是沒有指證施瑞東就是打他的人。

“師父,我沒有……”唐睿澤十分不好意思地說。

“沒有就最好了,我剛是開個玩笑,既然沒事就算了唄!”魏伊尷尬地看著施瑞東,見他還是一副鬱悶地樣子,便見好就收打算溜走,“兄弟,你繼續去睡吧,我隻是開個玩笑,嗬嗬。”

魏伊見他沒怎麽反應,以掩耳盜鈴之速逃之夭夭。真是好險,還好他剛剛在睡覺,腦子吃頓,不然可就糗大了。好人難做、師父更難做。

“哈哈,大哥,她說你是龜孫子。”一個站在施瑞東旁邊的黑幫小少說。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麵,早知道應該拍下來。

這下施瑞東才明白了,原來她是把自己當龜孫子,認為自己出爾反爾又打唐睿澤那小子了,“你才龜孫子!”

“是,是!我是龜孫子!”

真是人壓人,一山更比一山高。

最近幾天,不知怎麽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卻又沒有做出什麽實質性的舉動。魏伊走在街上,後麵依然有人跟著。還真想看看到底是誰,魏伊正想看個究竟,正巧迎麵走來一位步履蹣跚的老奶奶,她提著水果籃卻被撞翻了,水果七零八落地散落一地。

魏伊俯下身幫助她以前撿地上的水果,“謝謝你啊,小姑娘。”那位老奶奶慈祥和藹地對魏伊說。她佝僂著身軀慢慢蹲下也撿著水果。她心疼地看著這些寫摔壞的水果,若不是孫子來做客,也不會買這些東西,沒想到竟然摔地上了,真是老了。

“應該的。”魏伊繼續蹲在地上慢慢撿水果。那些原本以為被發現隱藏的跟蹤者又探了出來,她有意識的往後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