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使得一切問題引刃而解,應曉蕊忙說道:“沒事,去吧去吧,晚點回來哦!”

“什麽晚點回來啊,就這麽不希望我回來呀。”白嫣然白了一眼應曉蕊,笑著說。

“沒有沒有,大小姐,你快去吧,別讓你相公等急了呦。”應曉蕊還是掩不住的開心,也許過了今天這些天的慌張就可以結束了。

“討厭,那我先走了!”白嫣然紅著臉走出了房間。看樣子是要和施瑞東一起不知道去哪浪漫了,十二點之前是絕對不會回來的。

白嫣然走後,魏伊就與應曉蕊商量著該怎麽做,“假的水晶球該去哪得到?”魏伊又有些懊悔,這樣大小形狀的水晶球現在上哪找。

“這有什麽可擔心的。”應曉蕊一副不以為然的說。對著那個水晶球不知說了些什麽,突然隻見一道紅光在水晶球的另一邊又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令人感到好奇。

魏伊看得目瞪口呆,一副垂涎的樣子。

等一切準備就緒,魏伊與應曉蕊就很悠閑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應曉蕊也不知從哪拿來一大包薯片,翹著二郎腿一副安之若然的境界。

“這個哪來的?”魏伊糾結地看著應曉蕊,難道她還會變薯片嗎?

“嫣然的床頭櫃裏拿的。”應曉蕊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繼續吃著。

魏伊聽得有些暈,“在床頭櫃裏的都是她的寶貝,小心她回來打你屁屁。”魏伊很不客氣地說,還是拿了一把薯片塞進嘴裏。

“沒事啦,她不會發現的,裏麵還有好多吃的呢,另外你不是也吃了嗎!”應曉蕊拉長了臉,看著魏伊的舉動。

“這不一樣,你是從床頭櫃裏拿的,我是從你這拿的,嘿嘿。”與白嫣然混一起久了,魏伊也學了這些關於吃貨的做法。

噗,應曉蕊聽得噴了一嘴的薯片。無言以對,繼續看電視。

過了一會兒,天漸漸變黑,魏伊與應曉蕊會意地關上電視,爬上床去,靜靜等待。

月光灑下一縷光輝,照亮了外麵的柏油地麵,路燈昏黃地忽閃忽現,靜悄悄的夜裏,突然響起一些窸窸窣窣地聲音。魏伊敏覺地捕捉到了這一聲音,輕聲對應曉蕊說:“她來了。”

應曉蕊雖好奇魏伊的判斷,但果真漸漸有些聲響。腳步聲漸近,時間也變得越來越慢,若是錯過了機會下次可就難了。

“啊!”隻聽一聲響,看來是到結界了。應曉蕊在布局中就已在水晶球附近下了結界,看來她已經被困在了裏麵。

魏伊與應曉蕊連忙跳出被窩,眼前的女子是……

她一頭墨綠色的長發披在雙肩,紅色的鬥篷包裹了整個身體。墨綠色清澈的瞳孔散發出濃烈的恨意。紅豔欲滴的嘴唇似快滴血一般用牙半咬。蒼白的麵孔在整個漆黑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她那墨綠色的瞳孔深深印在了魏伊的腦海中,是她。

“仇情?你怎麽在這?”魏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一臉驚愕茫然。

她剛開始也帶著些驚訝,但很快被冷酷的麵孔取代,冷冷地看著應曉蕊,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盛氣淩人帶著些蔑視的眼神。

“你認識她?”應曉蕊不敢看她的眼神,那目光像是一道閃電直射著她應曉蕊,讓她產生畏懼。

魏伊也不知道算不算認識,便搖搖頭繼續研究這個奇怪的人。所以那天她是來看應曉蕊的?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千方百計要來對付我。”應曉蕊鼓起勇氣冷漠地問道,但還是掩不住的心虛。她到底是誰,為什麽總覺得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覺。

她冷笑一聲,一臉不屑地看著她,仿佛沒有聽到她的問題。冰冷的目光瞪地應曉蕊有些發寒。

“你不說我就把你殺了!”應曉蕊有些生氣,對於她的不屑感到恥辱。她不明白自己明明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但她卻仿佛視她為仇敵。

這樣一說,她更是毫無畏懼,開口說道:“你以為這結界可以困住我嗎,嗬。”她冷笑著說。正當她說完,魏伊感到情況不妙,將在仇情麵前的應曉蕊拉到一旁用身體護住她。

頓時結界像一個*,“砰”一聲便炸開了。

幸好魏伊及時反映不然或許後果不堪設想,但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沒有水晶球的幫助她又是怎麽靠法術衝破結界的?難道幻術才是她的附加學術?不!不可能,能夠使我這樣的巫術陷入幻境絕對不可能僅僅是附加學術。

這一切都使應曉蕊感到好奇。她這才想到應該多向母親學習這類知識。

隻見仇情又拿起那個墨綠色的水晶球,頓時間普通的水晶球褪去暗淡的光芒,閃現出耀眼的光芒刺得讓人睜不開眼。應曉蕊的巫術果然高,竟與真正的相差無幾,隻是不能使出巫術。

“今天就讓我們做個了斷。”她張揚地笑著,墨綠色的瞳孔顯得冷峻可怕,使人毛骨悚然。

“等等,至少給我個死的理由。”應曉蕊見她準備動手,靈機一動說道。雖然仇情並不能殺了她,但還是願意先聽聽理由。

仇情想著不管怎麽樣,應曉蕊都會死在這,告訴她原因也無妨,一個死人可以知道很多秘密,因為他們沒有機會再說話。

“好,我今天就成全你,讓你死的明白。”說完,仇情就陷入了沉思,一字一句講述著她們之間的恩怨緣由。

三百年前。

風雲逆轉、各界興起,應氏家族也在一個偶爾的機遇下踏入巫師界的大門,搖身從普通凡人變成極有號召力的巫師。頓時在一個郊外的別院門庭若市,應家第一代女巫興起。幾十年來一直過得平平淡淡,從未發生越界事件。

然而在一個風調雨順、安定有序的某一年,家裏發生了重大事故。

“母親,救我!”一個風塵仆仆滿臉汙垢的年輕女子敲響了應家大院。就在前幾天,她不慎將她是女巫的秘密告訴了一個平凡人,而在此前這個秘密也透露了一個人。所以這次行使公正的法師便要來收服她。

在門的裏麵一個穿著錦繡朱砂裙,富貴逼人年過七旬頭上露著些銀絲的老者正在偷偷哭泣。她就是外麵年輕女子的母親也就是應曉蕊的曾祖母。

隻聽得外麵劈裏啪啦一陣打鬥聲,她更是無奈,隻能偷偷透過門縫看著這個最小的女兒。她本是資質最好的女巫,但她卻屢犯門戒,從不把規矩放在眼裏。而現在各地法師都要來收服她,她也是無可奈何。

“娘,快開門,我快撐不住了!”隻見她正與兩位法力高強的法師打鬥,眼見那金光將要把她壓倒,但她還是一狠心沒有開門。若包庇她隻怕整個家族都要受到沒頂之災。

“芷兒,不是娘狠心,這次你真的錯了。隨法師去吧。”她語重心長地說道。曾經沒一次犯錯她都替她頂著,但現在種種錯誤加在一起,她已是失盡天時地利人和,這一次,自己也救不了她。

“娘,我恨你!我恨你!”

她發出這一聲怒吼,在裏麵的她也無奈順著淚水離去。這一聲聲的‘我恨你’生生刺痛了她的心。芷兒,不是娘親狠心,是你真的錯了。

她的心又燃起了重重烈火,“啊!”隻聽得一聲石破天驚的怒號,她走了,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中。自此誰也沒有見過這個年輕女子。

這一段是應曉蕊的媽媽也告訴過她,然後後麵的話使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應芷兒用盡全身真氣再加上對母親的仇恨,爆發出了誰也不能抗拒的力量。一路逃到一座偏遠的孤山,此時她已是真氣全無,奄奄一息,將要昏死在這個冷清的孤山。

很幸運,一位上山打柴的漢子見到她之後把她就回了家。當時所有人都認為她活不了了,然而她卻奇跡般的活了。誰也不知憑著頑強的一股勁是什麽。

她成功地活了下去,她要為她所受的報仇,那個冷血的家族。所以她與那個打柴的男子成婚,若她不能報仇就讓她的下一代、下下一代為她報仇,世世代代永不放棄。

這樣的信念在旁人看來很不可思議,為什麽你所受的讓你的子孫去幫你承擔?但很神奇,她所有的子孫聽媽媽說完這一切都願意與應氏家族為敵,不報仇誓不為人。或許因為她們生來就流著仇恨的血液。

“孩子,娘死了,你一定要為娘親沒能報完的仇繼續下去,記住你姓仇,你生來就流著仇恨的血!”所有人在死後都留著這一段仇芷兒的話。

說完這一段故事,仇情笑了,所有人都不能完成的事我做到了。

魏伊與應曉蕊聽了有些震驚。原來曾祖母的那個小女兒一直還活著,還改姓仇?

“今天就是我們了斷恩怨的時刻!”仇情冷酷地臉龐笑的有些詭異。她是整個家族中最特別的女孩。從小當她知道自己背負這樣一個使命開始,她就不斷努力。她的想法與其他人不同。她也想報仇,那是因為她知道恩恩怨怨太痛苦,她不想讓自己的子孫再受這樣的苦,所以她要自己來完成,從她手中結束這一切。

她明白應家學的是巫師,與自己相同。所以占不了任何優勢。為此她學習的是幻術。但由於她一生下來流的就是巫術的血,所以就算隻能靠水晶球來施法,但在必要時刻也還是可以運用巫術。

應曉蕊聽完才恍然大悟,原來真的是應該這件事,“其實這也不能怪曾祖母呀,是她自己做錯事了,憑什麽要別人去替她承擔!”她憤憤不平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