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火狐,已經到了一個崩潰的邊緣。她費勁一切想要得到的,卻隻是這樣嗎?
無名沒有再去看火狐,強撐著身體慢慢的站了起來,他的整個後背已經都被鮮血覆蓋了。他好似沒有感覺到一般,抓著蕭瀟因為害怕而冰冷的手直接往外走。
蕭瀟頓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擔憂的問:“無名,你的傷口……”
無名回頭扯出一抹略顯蒼白的笑,“一點小傷而已!”
蕭瀟根本不信,那隻匕首明明插得很深,又流了那麽多血,怎麽可能隻是小傷那麽簡單。她剛想要說些什麽,就被無名伸手製止住了,“快離開這裏,他們很快就要來了!”
他們?
蕭瀟愣了一下,隨後猛然想到什麽。扶著無名,再也沒有停留大步的離開了。
他們走後,火狐一個人垂坐在地上目光有些渙散。突然,幾個人猛的闖了進來,一個人毫不猶豫的舉起槍就指著火狐:“她人呢?”
火狐慢慢的轉過臉,慢悠悠的笑了起來。那一刻,竟是說不出的驚豔。笑過之後,她人就突然衝了出去,快到他們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她能最後為他做的,大概也隻有這些了!
無名將蕭瀟帶到他臨時的住所,剛進門,他就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就那麽倒了下去。蕭瀟慌了一下,隨後鎮定下來將無名扶到沙發上,自己則滿屋子找著藥箱。
無名虛弱的喘著氣,手指顫抖的指著一個方向,蕭瀟看到忙的走了過去,將一瓶消毒水和一些止血帶拿了過來。她盡量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些,這樣不至於自己的手太過顫抖。
無名的傷口確實很深,加上又流了那麽多血,能支撐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處理好傷口,蕭瀟有些疲憊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再看無名時他已經睡了過去。
蕭瀟坐在沙發的另一邊喘著氣,然後環顧了下無名的房間。這裏很簡陋,幾乎除了一張床一張沙發和一個書架便什麽都沒有了。她一直不知道,無名到底是怎麽生活的,又在做著什麽。好像從一開始,他就顯得很神秘的樣子。
突然,門口一聲響動傳來,蕭瀟頓時就警惕了起來。從無名的身上找出一把槍握在手上,她慢慢的朝著門口走去。
房門被推開,蕭瀟幾乎是下意識的舉起搶。可是下一秒,她的槍就被猛的捏住,接著就聽到一聲戲謔的聲音:“蕭瀟,你是想要殺了我嗎?”
“烈!”
看到仇人烈站在自己的麵前,蕭瀟本能的驚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就是一陣欣喜。他能找到她,就說明冷忌他們並沒有事,這樣她也可以安心了。
她不知道凱薩夫人在這次事件中扮演著什麽角色,但是她知道那一定跟女王陛下脫不了關係。冷忌他們那麽明目張膽的跟女王陛下作對,也該到了她反擊的時候了。
緊繃的身體不由得鬆懈了下來,蕭瀟鬆開了手中的槍,捂了捂額頭:“烈,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仇人烈慢悠悠的將那支槍收了起來,眼光不經意的掃興沙發上的無名,“我一直都在跟著你!”
蕭瀟頓的眉頭頓時就擰了起來,看著仇人烈的目光多了幾分異樣,“那麽之前發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仇人烈將目光慢慢的鎖定在蕭瀟的身上,嘴角彎彎的勾起:“是!”
蕭瀟的腳步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她不想懷疑仇人烈,可是現在這樣的狀況下卻由不得她。如果仇人烈從一開始就在這個計劃裏,那麽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看著蕭瀟的舉動,仇人烈的眸變得更加的深邃了,“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會傷害你的!”
蕭瀟搖頭,“你已經在傷害我了!”
從仇人烈站在和他們對立的位置上的時候,他就已經成了她的敵人。
仇人烈的眼神中不經意的劃過一抹傷,不再說話,他大了個響指,很快就有幾個人突然從外麵衝了進來,直接將昏睡的無名抗了起來。
蕭瀟一驚,下意識的就要衝上去,卻被仇人烈抓得死死的。她回過頭,很是不解的看著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仇人烈的目光除了那剛剛一瞬的悲傷後,剩下的隻是冷漠,“如果我說是因為你,你信嗎?”
蕭瀟不說話了,她知道仇人烈說的是真的。也許,從那天她失約之後仇人烈就變了,隻是她一直告訴自己他不會的。她以為,時間可以抹平一切,可是終究還是她太小看仇人烈的心了。他想要得到的,從來都會不惜一切!
深吸了口氣,“你想要對無名做什麽?”
仇人烈淺淺的笑著,一手隨意的撩起蕭瀟臉上的發絲,“放心,我不會對他怎麽樣的!”說完,他自顧的將蕭瀟環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蕭瀟,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了!”
蕭瀟的心,沒來由的顫了顫!
冷忌站在陽台上,目光微眯著看著遠處的黑暗。他不喜歡沒有蕭瀟在身旁的感覺,很不喜歡。
小奶包悄悄的走到冷忌的身邊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一張酷似他的臉揚起來,明明很想哭的樣子,卻拚命的撐著:“爹地,媽咪會沒事,對不對?”
冷忌轉身蹲下來輕輕的揉著小奶包的小腦袋,“嗯,媽咪會沒事的!”
小奶包吸了吸鼻子,然後撲倒冷忌的懷裏小手緊緊的抓著冷忌的衣服,“爹地,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冷忌將小奶包抱了起來,迷離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無盡的黑暗:“好!”
小奶包聳著鼻頭聞著冷忌身上的味道,安心的閉上了眼睛。這是他第一次深切的體會到,原來爹地的味道和媽咪的一樣。
看著熟睡的小奶包,冷忌的臉上揚起一抹寵溺的笑。這是他和蕭瀟的兒子,他們唯一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