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冷義雄的死訊,蕭瀟還是愣了一下。
外界的傳聞是說他因為承受不了公司崩盤的打擊心髒病複發不治而亡,可是事實是怎麽樣,蕭瀟已經不想去追究了!在她知道他對冷忌他們做的事之後,也是遲早會有這樣的下場,現在不是由他們來終結這一切,也算是對冷忌母親的一種尊重吧!
冷忌至始至終都沒有一絲的反應,冷漠得好像一個局外人。但是蕭瀟知道,在冷忌的內心深處,他還是很渴望親情的。可是越是這樣,他就會越是去壓抑排斥!
冷義雄的葬禮很簡單,清冷的公墓裏,蕭瀟一行人站在細雨中看著墓碑上刻著的名字,有的隻是悲哀。靜靜的靠在冷忌的懷裏,蕭瀟輕聲的開口:“冷忌,忘了過去,我們一切重新開始好不好?”
冷忌攬過她的肩頭,下巴微微的蹭著她的發絲,聞著她身上讓他安心的味道:“好!”
蕭瀟淡淡一笑,隨後停留了片刻才離開。
他們走後,穿著黑色西服的東方銘慢慢的來到墓前。輕飄的雨絲落在他的發絲上,形成一道雨霧。他垂著眸,發絲擋在眼前看不太清眸低的神色。隨後,他半蹲下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隻小白花放在他的墓碑前,最後一句話都沒有留下起身就離開了。
一陣清風吹過,吹起那朵孤零零的小白花,然後越飄越遠!
冷氏瓦解,董事會的那些老古董們也不得不就此解散。老宅裏,冷老爺子一瞬間似乎蒼老了許多。他一個人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裏誰也不見,蕭瀟和冷忌不得不先離開。
回去的路上,氣氛有些沉悶。蕭瀟偏頭看向冷忌,他清冷著眸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點點向他靠攏,小手覆蓋在他的大手上將她的溫度傳遞給他:“冷忌,我會一直都在!”
幾乎是下一秒,冷忌轉過身就突然抱住了蕭瀟,那樣的用力。嘴裏,輕聲呢喃著她的名字,聽起來竟是那樣的悲傷:“蕭瀟,蕭瀟……”
東方銘回到別墅便看到唐雪欣坐在沙發裏喝著酒,他上前一步直接將酒杯拿掉,麵無表情的開口:“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唐雪欣漠然冷笑,是啊,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結果,她該高興才是。可是,報複之後剩下的,卻是無盡的悲涼。將酒杯又奪了過來,唐雪欣大口的喝了下去,咽下的都是苦澀。
東方銘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老媽,身體是你自己的!”
對於唐雪欣打掉那個孩子的事,東方銘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會在意。
唐雪欣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發,最後搖晃這身體站起來,“銘,我們一起回去吧!”
東方銘沒有動,良久才開口:“老媽,你認為我這樣的身份還能回得去嗎?”
唐雪欣沉默了,最後不再說話轉身走上樓。她知道,有些事一旦曝光就再也無法掩飾。
東方銘回到房間,電話就響了起來,接過,那頭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殿下,該是時候回國了!”
再次給蕭瀟做了個全身檢查,仙兒的神情變得有些複雜。對於蕭瀟的情況,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去判定了。蕭瀟撫摸著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看著仙兒,淡然的一笑:“說吧,不管是什麽樣的結果我都能承受!”
仙兒下意識的看了一旁的冷忌一眼,最後開口:“你身上的藥物就如我之前檢查的一樣在不斷的消失,但到底是不是傳遞到了胎兒身上我卻不敢確定了!”
冷忌的眸微沉:“怎麽回事?”
仙兒深吸了口氣,“因為完全探查不出來!”
還有一點她沒有說,那就是胎兒的成長速度遠遠超出她的想象!
感受到冷忌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蕭瀟輕輕的拉了拉他的手,甜甜一笑:“不要那麽擔心嘛!他可是我們的孩子,我相信他一定會很健康的!”
冷忌輕輕勾了勾唇,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嗯!”
檢查過後,蕭瀟就開始犯困最後睡了過去。出了房門,冷忌那雙迷離的眸慢慢的變得嗜血冰冷:“還沒有找到?”
影垂眸,說道:“已經確定位置了,今晚雪他們就會有行動了!”
公寓裏,墨訣敞開著襯衫走進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冰水一邊喝一邊走向客廳。他似乎剛剛才沐浴,短碎的金發上還滴著點點的水珠,落在他白色的襯衣和健碩的胸膛上,不經意的散發著一股**的味道。
客廳裏,雪接過電話後轉身就看到這麽一個場景,目光微閃過後接著便開始默默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最後才看向走過來的墨訣淡淡的開口:“要一起去嗎?”
墨訣懶洋洋的往沙發上一趟,舒服的呻吟了一聲,然後才眯著那雙迷人的碧眸看向雪:“小子,你認真得有些過頭了!”
雪對他的話不以為然,“那關乎少夫人的性命!如果你不去,我就先走了!”說著,他拎起他的包就往外走。
剛走到門前,一隻手就伸了過來撐在了門上擋住了他,接著,墨訣**的胸膛慢慢的靠近他,薄唇不經意的劃過雪的耳際,肆意散發著曖昧的味道:“喂小子,我可是要娶你當媳婦兒的,如果你出了事,我上哪裏再找個媳婦兒去?”
下一秒,雪就打開了墨訣的手,刻意遠離他一些距離,那張略顯稚嫩的臉上冰冷的毫無表情,“墨老大,我再說一遍,我不喜歡男人!”
墨訣笑得有些欠揍,“沒關係,我會讓你慢慢喜歡上的!”
雪深吸了口氣,一直平靜的心懸因為墨訣突然的舉動而有些打亂。盡管他依舊麵色不改還是那樣清冷,可是眸底的淩亂早已經出賣了他。轉過身不去看他,“如果你能抓到屠夫,也許我會考慮!”
墨訣笑得更開了,一雙眸似有若無的散發著異樣的光彩:“包括,跟我上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