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從蕭瀟的房間裏出來,一個人走在昏暗的走廊裏,靜得就像一陣風。他突然,好羨慕那個男人,那個被蕭瀟那樣心疼的男人。可是,在這裏的世界裏,心疼隻是軟弱的標誌。
推門自己的房間,剛走進去他的腳步就頓了下來。從陰影裏,慢慢的走出一個人影,她披著風衣背對著光線,讓人看不清她真正的樣子。
看到她,無名的臉色微變,眸中的厭惡絲毫不加掩飾:“你來這裏做什麽?”
女人慢慢走近他,從披風裏伸出一直手輕輕的劃過他的輪廓:“你好無情哦!明明昨天我們還那麽愉快的!”
無名直接打開她的手,看都不在看她一眼:“你在奢望什麽?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是男人,像你這樣的女人,注定了隻能成為發泄的對象。既然明白,就不要說那麽多廢話!”
女人的不由得冷哼著笑了起來,聲音陰冷詭異:“是啊,從來得這裏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了。”
無名的很沒有耐心的沉著眉:“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女人轉過身,“我要見她一次!”
“不可能!”無名想都不想的就拒絕,“沒有命令,我不會讓她見任何人!”
女人玩味似的看著無名,“你喜歡上她了?”
無名的眸瞬間沉了下來,手下一秒就掐住了女人的脖子,“不要隨便的挑戰我,那樣的後果你還承受不起!”說著,他毫不留情的丟開她,“現在,滾出我的房間!”
女人捂著脖子狠狠的咳嗽了幾聲,最後瞪了無名一眼,憤怒的離開了。無名習慣性的站到窗戶邊慢慢的點起了一支煙,煙霧在夜色中繚繞而上,最後消散不見。
當璿璣挽著東方銘出席名流商務活動的時候,雪握著盤子的手不由得緊了緊。一旁,墨訣不動聲色的按住他的肩膀,然後踩著他程亮的軍靴走向東方銘。舉了舉酒杯,墨訣開口說:“銘少好大的魄力,一個人就那麽明目張膽的搶了那麽多地盤,完全不把我們反恐組織放在眼裏嘛!”
東方銘隨意的笑笑,“墨老大這話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是正規的生意人,黑道的事我完全不懂的!”
“哦!是嗎?”
墨訣也不以為然的笑笑,隨後將目光移到一旁的璿璣身上,挑著眉帶著幾分玩味:“新歡?”
東方銘不動神色的看了不遠處的雪一眼,“有問題嗎?”
墨訣輕輕抿了一口酒,“很漂亮!”而後,笑著轉身離開。
他走之後,東方銘邊沉下了眸,一旁,璿璣清冷著聲音開口:“以後,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了!”
東方銘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眸底沒有一絲波瀾,“我答應和你做交易,並不代表我就是你們的人!”
“你錯了,沒有人可以拒絕他,從你答應的那一刻起,你的靈魂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東方銘抿唇,不語!
回到雪的身邊,墨訣低聲說著:“看來很快就有結果了!”
雪輕輕的點點頭,不經意的抬眸看了墨訣一眼。後者對上他的眼神,隨後漫不經心的移開,“好了,我們可以走了!”說著,放下酒杯,率先走開。
雪沉默著跟上他的腳步,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氣氛低沉到壓抑。將雪送回去公寓,墨訣直接開口:“我想事情應該差不多了,明天我會先回美國處理一些事,晚點再過來!”
雪低垂著頭,兩隻手緊緊的抓著,似乎在掙紮著什麽。良久,他終於開了口:“晚上,不留下來嗎?”
墨訣點煙的手頓了頓,隨後又“啪”的一聲點燃打火機,“不了!”
雪的手突然鬆開,分不清心裏是失落還是什麽。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兩滴淚卻突然落了下來,滴在他的手背上。慌亂的擦了擦,雪忙的打開車門:“那我就先上去了!”
手臂,下一刻被抓住,雪不敢回頭,眼淚卻在這一刻止不住的滑落下來。
“雪,你對我,到底是什麽感情?好感?不討厭,還是,喜歡?”
墨訣自己都不知道,當他問出來的時候,心裏比他預期的還要想要知道答案。
雪停頓了幾秒,最後像是賭氣一般的吼了出來:“你這個混蛋,你以為我會跟你一樣,會跟自己不喜歡的人上好幾次床嗎?”
墨訣愣住了,半響才不確定的開口:“那你的意思,就是喜歡了?”
雪再沒有遲疑的用力甩開他的手,直接推開車門走了出來:“誰要喜歡你這個混蛋啊!”
墨訣突然笑了,樣子有點傻傻的。隨後,他追了出來,拉住雪就擁在懷裏,吻一點一點的吻幹他臉上的淚水,聲音卻掩飾不住的激動:“雪,我好高興!”
雪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有些別扭的推開他:“不要在大街上做這樣的事啊,笨蛋!”
“好!”墨訣一麵答應著,一麵摟得更緊了:“晚上,我可以留下嗎?”
雪別開臉,小聲的說著:“隨便啦!”
他突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變得越來越不像他了。他的安靜,他的原則,都被突然闖進他生活的墨訣
打破。可是,他卻不排斥這樣的改變!
回到公寓,墨訣的吻突然變得急切了起來,雪閉著眸承受著他的霸道,身體漸漸開始變得奇怪。
“雪,我愛你!”
墨訣低沉的嗓音在他的耳邊回轉,一遍又一遍。當痛楚與快感一起融合時,雪的心都快要裂開了。他想要跟多,可是同時,他又那麽的不安。因為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墨訣會遇到另外的人,然後,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他!
他怕,怕自己沒有勇氣去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