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工作結束,岑修楚總算能放鬆放鬆,上午睡到十點多才起床。

醒來時不出意外的,溫居又是早早出了門,做好了早飯,留了字條。

——今天臨時有事。下午回來。

還是當大老板忙,周六還得往外跑。

岑修楚腹誹著,洗漱完吃早飯。

初春的早上十點,空氣是冷的,陽光卻卻很恰好,足夠暖和又不灼人。

岑修楚吃完早飯,感覺還是迷迷瞪瞪的,搬了張板凳,坐在陽台曬太陽。

初春時節,陽台外的花叢一大片一大片地開,滿眼都是各種顏色的小花和翠綠草葉。

遠處池塘懶洋洋遊著幾條錦鯉,水麵映出一片金閃的光,被春風吐息拂開一片眼波流轉的漣漪。

岑修楚發呆地看了一會兒,視線緩慢地移動,忽地看見眼前石台欄杆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寬口的花盆,裏麵盛滿了清水,水裏浮著一朵山茶花。

是岑修楚昨天送給溫居的那朵山茶花。

岑修楚湊近看了看,花瓣被水浸得幹淨鮮嫩,似乎比昨天還好看。

……阿居是不是笨,這花又沒有帶枝,放水裏也不能養活。

現在隻是個等待衰敗的器官。

不過……玻璃花盆裝著,確實很好看。

不知呆坐了多久,門鈴忽然響了。

岑修楚轉過去看門口開始想會是誰。

阿居說是下午才回來,這會兒肯定不是他。況且阿居有他家鑰匙,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忘帶鑰匙。

岑修楚想了會兒,沒想到會是誰,但還是起身去看貓眼。

透過貓眼,意外地看到了林夏的臉。

他看起來提著什麽東西,正等在門外。

……他來幹什麽?

約好的是明天吧。

要不然……裝不在家?

剛想到這個主意,手機就在口袋裏振動了一下。

是林夏發來的微信。

林夏:【修楚哥,早~】

林夏:【你還沒起來嗎,我知道你在家,來找你啦。】

岑修楚:“……”

怎麽感覺林夏有點想堵他的意思。

早知道就說周六有事出去了。

猶豫了一下,岑修楚還是打開了門。

林夏笑容滿麵:“修楚哥,我就想著你這個時候應該差不多起來了。”

岑修楚側過身讓他進來,“不是說好的明天嗎?”

林夏自來熟地打開鞋櫃換鞋。

“你前幾天不是有點感冒嘛,我就想早點來看你。修楚哥很介意嗎?”

介意也不能說啊。

岑修楚“哈哈”笑了聲,說:“不介意。其實我感冒早就……”

“修楚哥一個人在家?”

林夏換好拖鞋,起身張望了一下。

岑修楚莫名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走去餐桌那兒給他倒了杯水,說:“你今天來就早了,做咖啡的東西還沒到。”

林夏:“那也沒關係,反正今天我也是來看你的。今天……”

他提起手裏的紙袋,桃花眼笑得彎。

“我們可以先做點別的嘛。”

岑修楚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接過紙袋打開看,是兩杯熱咖啡和幾樣甜點。

“?”

怎麽這看起來好像還要在他家坐很久。

岑修楚感覺自己社恐要犯了。

林夏提著東西走到沙發那兒,從茶幾上找到了遙控器。

“我們今天可以先看電影。這些是特地給修楚哥帶的,咖啡是我自己做的哦。”

還是拒絕吧。

岑修楚摸著後腦勺,“那謝謝你……”

……卡殼且詞窮了。

他現在拒絕會不會很尷尬。

算了,反正明天來也是來,就當多練習練習。

林夏按著遙控器,登錄了賬號。

“啊,找到了。修楚哥,我們今天看這個吧。”林夏走過來,親昵地拉著他手臂,“就當練習練習做電影鏡頭分析什麽的,對工作也有好處。”

這倒是。藝術都是相通的,多學多看總是沒壞處。岑修楚自己有時候也會看些電影,學習興致特別高的時候還會做點筆記。

岑修楚坐下來,瞥了一眼林夏,感覺距離太近,又悄無聲息地挪遠了一點。

林夏沒喜歡他吧應該,不然不會當眾澄清那些八卦。

估計就是比較自來熟。

岑修楚沒想太多。

林夏去關上了陽台的門和簾子,讓室內暗一些。然後從紙袋裏把咖啡甜點都拿出來,往岑修楚那兒推了推。

岑修楚說了聲謝謝,抬頭看向屏幕,發現——

播放的不是之前他和林夏說的那部電影。

片頭電影名浮現,岑修楚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

……好像是部愛情片。

而且還是同性題材的。

岑修楚:“。”

他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岑修楚試探地開口:“林夏,我們之前不是說看那個嗎,怎麽看的是這部?”

林夏:“這部也是很好的電影啊。我想先和修楚哥看這部嘛。”

岑修楚:“這樣啊。”

說著僵硬地笑了一下,把臉轉回了屏幕的方向。

他媽的,有點後悔開門了。

不管林夏有沒有那個意思,都讓氣氛達到了一種尷尬。

岑修楚最怕尷尬。

簡直度秒如年。

岑修楚悄悄摸出手機,借著屋子光線昏暗的環境,給溫居發消息。

【你什麽時候回來?】

【下午幾點?】

最好早點回來,救救他……再這樣下去他怕忍不住奪門而逃。

電影開始沒多久,就是一段主角的念白。

畫麵則是主角在房間裏的場景。一片陽光灑進來,房間裏擺著畫架,牆角還堆著幾幅畫。從房間裏的裝飾和風格來看,似乎是至少百年以前的歐洲背景。

主角是個窮困潦倒的畫家,為了夢想,他選擇花掉所有積蓄,到大城市進修學習,一邊靠賣畫為生。

因為沒有名氣,主角的畫根本賣不掉,但卻意外認識了同為畫家的一個鄰居。兩人相談甚歡,很快發展成摯友……

岑修楚正在心裏分析著電影鏡頭和構圖,忽然畫麵一晃,就是猝不及防的主角和他的……摯友在**滾動的場景。

摯友還是個男人。

草。

這就有點尷尬了。

林夏放這個電影是什麽意思……不會是想暗示什麽吧。

肯定是他想多了,林夏自己都說沒有。

岑修楚有點不自在地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立刻就被苦得皺臉。

他正思忖著這東西怎麽比他之前喝的還苦還怪,就倏忽感覺被人湊近。

林夏在他耳邊低聲地:“修楚哥,你對我有這種感覺嗎?”

……草。

他媽的原來林夏想搞事不是他的錯覺啊。

岑修楚下意識地伸手推他,皺著眉頭:“我說過,我是個直……”

他還沒說完,忽然聽見門口傳來一聲細微的“哢噠”——那是他家門鎖被鑰匙打開的聲音。

岑修楚轉過頭看過去,正看見一個男人站在門口。他眯著眼辨認,發覺那是溫居。

麵容隱在屋子裏燈光昏暗的陰影裏,神情不清的溫居。

而他的目光落在親昵貼近岑修楚的林夏,和岑修楚方才想推開卻還沒來得及用力的,放在林夏肩膀的手上。

那目光冷暗得叫岑修楚心下沒由來地發寒。

作者有話要說:

推一下我的古耽狗血火葬場預收《聽說我是仙君白月光》,大概三月份開文。

【預收文案】

迷詞年少時,曾無比熾熱地愛慕過那落入凡塵高不可攀如日月的仙君。

師父說,仙君是天上來的仙君,終有一日是要回天上做神仙的。

迷詞若想同他在一起,必得飛升成仙。

連仙君也說:“仙緣有限,根骨不足,你我絕無結為道侶的可能。但若是渡劫飛升,或可一試。”

於是迷詞屢屢妄圖飛升,屢屢皆敗。

第九次渡劫前,迷詞親眼見到仙君對身旁的凡人溫柔含笑,說會帶那凡人飛升成仙。

藪春樹下,兩人確如畫中神仙眷侶。

原來那日不過一句戲言,他卻當了真。

慌忙失措間,天雷及至,第九次渡劫飛升仍敗。

“縱有仙緣,眼迷詞蒙,該落此遭。”

情愛一道,多生坎坷常生恨怨,前世今生恩怨無數。

迷詞了悟,從前執念皆隨情絲斷裂消散盡忘。

數百年後,迷詞得道飛升入太上仙界。

“小仙在此等候迷詞仙君多時了……那是誰?噢,仙君曆了三十六世三十六劫,該是不記得了。那位是堯衍帝君。聽聞,他正找多年前他還是仙君時,在凡間遇到的一位傳聞很愛他的少年愛侶呢。”

“……”

“仙君怎了?”

迷詞搖搖頭,笑著說:“沒什麽,這位帝君生得麵熟,我卻想不起是不是見過。”

他轉過身,與那位堯衍帝君擦肩而過。

“想來,他該能找到那個很愛他的少年愛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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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月底準備開始填坑的快穿《每個世界都在被盯上》,月底恢複更新,v後日六,可以先收藏養肥!

【文案】

祝池死於一場病。死後也沒得什麽安寧,選擇了和時空局的快穿部簽訂協議,穿越到不同世界替他們做任務。

隻是很不幸,他的每個任務都崩得很徹底。

因為祝池在任務中無一例外地……被某個人盯上了。

[古代架空世界]

病秧子異姓世子祝池雪奉聖旨侍駕新帝秋獵,人人都知,這是性情暴戾恣睢的新帝登基後疑心異姓王爺祝萬山一家,故而刻意試探刁難。

可沒人知道,當夜秋風掩住的不止野獸呼嚎,還有夜色之下帳幔之中,新帝看向世子如狼般的眼神。

[現代豪門世界]

作為總裁傅臨臣當作替身的小金絲雀,祝池兢兢業業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仿佛永遠不會違逆他。

但所有人都沒想到,小金絲雀背刺了傅臨臣。

“傅總,我隻是個替身,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小金絲雀說,“你應該去找你的白月光。”

傅臨臣垂眼,隻一言不發地握住他的手腕。

像握住了雀兒的羽翼。

*

幾個世界之後,係統:快穿部讓我通知你,完成任務的效果挺好的,獎勵你再穿三個世界。

祝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