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導購小姐還有施柔，皆是目瞪口呆。
導購小姐隻是覺得，剛剛那男人，真的是太帥了！
不光是樣貌帥，行為也超帥！
施柔身為直接被忽略掉的那一個，今天受到的難堪，比過去二十幾年加起來的都多！
施柔怔怔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錦繡的。
等到她到了停車場，這一路上都沒有見到李驍暘和顧慕芸。
明顯是已經離開了。
她坐在車上，消化著這一下午經曆過的事情。
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
李驍暘對那個顧慕芸，好像真的，不太一樣。
應該說是很不一樣。
————
和今天中午在校園裏的情形差不多，顧慕芸是被李驍暘給拖上車的。
“我說了沒事，你看，這不是不流血了嗎？”
李驍暘冷笑了一聲。
顧慕芸被他這樣弄得有些瘮得慌。
“你不是下午有事情嗎？怎麽出現在了這裏？”
“路過。”
“誰信啊！”顧慕芸冷嗤一聲，“李教授，你是不是跟蹤我？”
“我沒那種癖好。”
顧慕芸明顯不信，她才不相信這麽巧。
瞥了她一眼這撇嘴的小的模樣，李驍暘又道：“剛才不知道是誰大放厥詞，說喜歡了我四年？”
“那是為了氣施柔嘛。”顧慕芸連連擺手，急忙解釋，“李教授，您別當真。”
“要是我當真了呢？”
顧慕芸倒是被他這麽一下子直接給問住了。
“你當真是你的事情啊，和我有什麽關係？”
李驍暘眯起了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我？”
“當然不了，李教授，我……”
伴隨著尖銳的汽車輪胎和地麵摩擦的聲音，李驍暘的車直接擺出了一個弧度停在了路邊。
車廂裏，李驍暘捏住了顧慕芸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
“剛才的話，你再給我說一遍？”
顧慕芸不知道這人一下子發什麽瘋。
但是她有些被這樣的李驍暘給嚇到了。
忽然有一種，要是她真的再說一遍，他就會揍她的感覺。
“李教授……”
“李教授？”
顧慕芸抿唇，不說話了。
半晌，李驍暘捏著她下顎的手才緩緩鬆開。
他分明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是她的下顎已經被他捏紅了。
“不好意思。”李驍暘承認自己剛才失控了。
一聽到她說不喜歡自己了，一聽到她那麽生疏地稱呼自己李教授，他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
“該說不好意思的是我。”顧慕芸垂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剛才在商場裏，李驍暘也算是幫了她吧。
可是……
忽然感受到李驍暘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顧慕芸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的脖子。
顧慕芸瞬間護住了自己的脖子，具體來說是脖子上的那條吊墜。
“喂，雖然你剛才幫我付了款，但是你不能打我這條鏈子的主意！”這條鏈子顧慕芸寶貝得很，因為她從記事起自己就帶著的，媽媽說她出生之後就有了這條鏈子，可以說是陪著她長大的。
李驍暘輕哼了一聲：“這麽寶貝？”
“那當然了，這可是我自打出生就帶著的。估計這樣的意義你是不會懂的，因為你沒有。”
反正顧慕芸絕對不信他那塊兒表也是陪著他長大的。
“誰說我沒有？”
“在哪裏呢？”
顧慕芸很好奇，這人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文藝情懷？
“丟了。”
聽到這幹巴巴地回答，顧慕芸翻了個白眼。
沒有就是沒有，還丟了……
李驍暘沒有明說，確實是丟了，在他九歲的時候把他貼身的最寶貝的項鏈丟給了一個剛出生的小丫頭，希望她能福祿一生。
尤其是那小丫頭現在還和他這麽生疏，一口一個“李教授”。
去他妹的李教授。
李驍暘從來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樣厭惡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