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獨當一麵 第276章 神鬼契約
“囉裏囉嗦說這麽多，你不就是想奪我身軀寄托你自己的靈識麽？縱使你我的遭遇何其相似，我也絕對不會成為第二個卡讚！絕、對、不、會！”秦毅一字一頓，早已表明自己不會接受鬼神之力、出賣自己靈魂的堅定決心。
“汝究竟還在堅持些什麽？八百年前，佩羅斯帝國滅吾滿門，若吾也能像汝這般得此機會，必然不會放任流之！汝最為信任的人、視做兄弟的人如今已然棄汝而去，汝最終還不是在這迂腐的帝國之中賠上自己的性命……！”
“夠了、卡讚！你不用再花言巧語，我絕對不會這麽做的。”卡讚的話戳中秦毅心中的痛處，他現在一刻也不想再聽卡讚繼續說下去。
但卡讚似乎並不就此罷休，那陰霾的惡鬼之聲依舊從牢房的四麵八方飄散而來：“接受鬼神之力，讓吾之靈識與汝之身軀徹底同化一體，吾能賦予汝前所未有的強大的力量，足以毀滅整個斯塔洛帝國的力量，哼哈哈哈……！”
“你給我滾，帶著你的鬼神之力，馬不停蹄的給我滾！”秦毅的情緒臨近癲狂，卡讚的淒冷之聲直欲將之逼瘋。他一刻也不想再見到卡讚、一刻也不想在與這個“卡讚綜合症”的罪魁禍首有任何的交集。
“汝隻有三日的期限，三日之後，那個叫做莉娜的女娃將會在光明教廷之中身首異處，汝捫心自問，真的能夠眼睜睜看著她魂歸陰曹麽——汝好生考慮……哼哼哈哈哈。當與萬物絕緣之時、卡讚將支配汝的心！”卡讚的聲音在秦毅耳中暗淡遠去，旋即消散不見。
“為什麽？為什麽會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麽我的一切都要被人左右？為什麽？我的命運竟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秦毅頭痛欲裂，更沒有人能夠回答他口中的種種疑問。他已經承受了太多的苦楚，如今置身牢獄、眾叛親離，秦毅固然是孑然一身無所畏懼，但是、他心中卻始終存在著無盡的遺憾。
“為什麽？除了至陰至邪的鬼神之力，難道我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秦毅徹底陷入了癲狂狀態，他一遍一遍的質問著自己。腦中卻猛然閃過戰魂級老人當初曾對自己說過的話：“力量本沒有正邪之分，是正是邪，隻在使用者一念之間……！”
“力量並沒有正邪之分，是正是邪、隻在使用者的一念之間？”秦毅口中喃喃自語，他的視線逐漸轉移到自己的鬼手，那隨之揮發而出的漆黑死氣正透出一股無盡的陰霾。
“不！如果就此墮落，必將永世成為鬼神卡讚的傀儡——隻是、如不這樣做，莉娜便會枉死在斯塔洛帝國！”秦毅徘徊在“正義”與“邪惡”的邊緣，接連兩天下來，他始終沒有做出真正的抉擇。
第三日，卡讚的聲音再次在秦毅耳邊重現，他似乎正在提醒著秦毅此時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三天的期限匆匆而過，秦毅卻仍未確立自己到底要堅信“正義”、還是拋開一切選擇“邪惡”的鬼神之力。
“汝當真無比愚蠢，卡讚的無上鬼神之力能使汝擁有毀天滅地之力，汝心中到底還在顧及什麽？”
“你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不過是想為自己找一具合適的身軀罷了。若我放棄自己的魂靈，與行屍走肉有何區別？”秦毅心底的防線已然因為卡讚而隱隱開始鬆動，到現在這樣的關頭，他除了選擇相信卡讚之外，秦毅已經沒有其他任何辦法能夠保莉娜平安。
但是、秦毅心中仍有顧忌，無論是誰，都不想作為鬼神的傀儡。
“汝之身軀若能承載吾一半的靈識已是極限，吾言盡於此，汝若執意不肯接受鬼神之力、仍舊堅信著心中那無用的劍魂之力，那便等待著在斯塔洛帝國化作一堆白骨吧！”卡讚似乎已經不想再與秦毅多費口舌，或許他從來都沒有碰見過如此固執的戰職者。放著強大的力量不要、寧願呆在牢獄之中受苦，秦毅還是第一個。
“慢著——！”最終，秦毅還是叫住了即將離去的卡讚。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何現在要叫住卡讚。或許、這已經是他發自內心的選擇。
“哼哈哈哈……汝想通了麽？與吾訂立‘神鬼契約’，吾給予汝前所未有的力量。”
“除了這樣、我還有別的選擇麽？”秦毅心如死灰，毀滅之鬼神已經成為他最後一棵救命稻草。
【激活特定任務：神鬼契約】
精神空間在秦毅語畢的那一刻瞬間傳出一道提示之聲。
【是否建立與‘第一鬼神卡讚’的契約】
當第二道提示音傳來之時，秦毅已經緩緩開始閉上自己的雙眼。昔日的畫麵如放映的幻燈片那般迅速自他的大腦深處劃過，不論是莉娜、凱琳、鐵血傭兵工會、劍十三、甚至是馬爾斯與艾德文兄弟兩人以及哈裏森家族與破天傭兵工會的種種，此時皆無比清晰的從他的內心最深處開始湧現。
“是”或“不是”，這看似兩個無比簡單的選擇，在今後的日子之中，卻很可能會完全改變秦毅的生活。
當秦毅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他似乎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他的臉上，閃現這一種從未有過的剛毅之色。力量並沒有正邪之分，真正邪惡的、是人心！
左邊地獄、左邊仍是地獄，既然如此，秦毅隻能沿著這條不歸之路一路走下去。隻要將力量用於正道，哪怕是鬼神之力，也能在阿拉德大陸之上崛起，也能讓所有戰職者為之欽佩。
“是——”他沒有後悔、沒有遲疑，秦毅隻吐出這鏗鏘一字。
牢房之中突然烏光大作，秦毅仿佛已經看到：那片混沌的虛空之中，正有一座高塔在迅速崩碎，自那漆黑的虛空之中，正有一道如神魔般頂天立地的之軀在向自己走來。
他一手持斧、一手持劍，無數的鬼神之力繚繞在他的周圍……卡讚的靈識似乎已經完全透出了神魔之塔，在下一刻、這漫天的烏光早已盡數朝秦毅的左臂湧去。
“啊……！”在身體傳來的一陣劇痛之中，秦毅體內的“劍魂之力”徹底被這浩瀚的“鬼神之力”完全吞噬，他的左臂再度化為一片猙獰扭曲。而後、鬼手開始隱隱作疼，秦毅似乎感覺此時正有一把利刃，正一點一點的在自己的鬼手上銘刻著什麽。
“哼哈哈哈……多麽令人渴求的身軀，‘神鬼契約’早已成立，汝不必拋棄原有的魂靈便能承載吾一半的靈識，當真是千載難逢的戰職者，哼哈哈哈……！”
【極限·鬼神係】技能已開啟。
【第一鬼神：毀滅之卡讚】已習得。
【鬼氣森然】已精通。
……
【極限·鬼神係】——遙遠處……我聽到了呼喚之音。混沌的泥沼之下，他們的聲音隱約傳來……依附於我手臂的是夥伴、還是敵人…
（卡讚）力之卡讚毀天滅地、（凱賈）影之凱賈護我身軀、（普戾蒙）魅惑之瞳削弱敵人身心、（薩亞）極冰之寒凍結萬物、（羅刹）瘟疫之源掌控世間生死、（卡洛）地獄之炎焚毀一切……隻有暗屬性體質且強大的“靈魂承載者”才能超脫主流七匹鬼神、從而學習“極限鬼神”、並有一定幾率挖掘出新型鬼神……
【極限·鬼神係——第一鬼神·毀滅之卡讚】——激發“刀魂之卡讚”的極限之力，使其從“領域鬼神·刀魂之卡讚”晉升為“攻擊鬼神·毀滅之卡讚”，隻有承載卡讚本體靈識才能習得此技能。召喚出第一鬼神的本體靈識協助自身作戰，能夠大幅度提升施放者力量與各方麵屬性，並會激活特定攻擊手段。
……
【極限·鬼神係——鬼氣森然】——無須消耗sp點自動精通，激發身體“極限鬼神之力”使自身變得鬼氣森然。“鬼氣森然”狀態中，無論敵友皆會受到“恐懼光環”的影響，被“恐懼光環”籠罩、無論敵友將強製削減2%命中率、2%移動速度、2%攻擊速度、2%施放速度、2%回避率，有1%的幾率觸發一次使敵友雙方被攻擊時受到400%傷害（精英怪物300%、領主200%）……
隻有在“鬼氣森然”開啟狀態中，才能夠施放“第一鬼神·毀滅之卡讚”。鬼氣森然持續狀態中，會讓施放者自身受到重大的負麵影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