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一揮,露出親切的笑容,說道:“走唄!”

翔哥看著那個人,表情有些為難,說道:“現在在下雨,我們這個樣子,拿著刀就去喝酒?”

那人遲疑了一下,然後撓撓頭,說道:“嘿嘿,不瞞你說,我沒有衣服可換!”

翔哥走了過去,說道:“剛好我有多餘的衣服,也不瞞你說,我們開的就是酒吧,就去我們那個酒吧喝酒吧!”

那人也沒拒絕,便和我們一起回了無所謂酒吧。

大家趕緊換了衣服,翔哥也拿出一套衣服給那個神秘的黑衣人換了,換好衣服之後,他一拍翔哥的肩膀,說道:“我們兩個出去喝吧!”

我聽出來了,他強調了“兩個”,意思就是隻想與翔哥喝酒。

翔哥說道:“幹嘛啊,就這喝挺好的啊。”

那人便有些不快了,翔哥想了一會,說道:“好吧,去哪?”

那人哈哈大笑,說道:“當然是去燒烤攤。”

……

翔哥和那個神秘的高手出了酒吧之後,我心裏十分不解,這人到底是誰?

我坐在角落一個沒有人的位置上抽煙,這時聽見何銘說道:“我先回KTV去了,這兩天KTV交給別人打理,我都有些不放心啊。”

說完他就離開了,李奇滿臉疑惑,但並不與我說,進了宿舍就睡覺了。

我一個人坐在酒吧裏抽煙,劉歡歡應該是跟我表妹在一起,佩姐肯定是回家去了,我有些無聊,又開始揣測起那個神秘黑衣人的身份。

其實最重要的,不是那個到底是誰,而是他為什麽那麽厲害!

剛才我們被老彪子和謝文西圍攻,我沒有見到有什麽神秘的人出現啊?他是怎麽突然出現在人群中的?

難道他是鬼?

不不不,怎麽可能,我越想越不對勁,難道現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世外高人?

思緒半夜,終是沒能想清楚,不過我肯定一點,這個人的身手了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找他學幾手,至於他到底是什麽人,以後在找機會弄清楚吧。

大雨已經停了,翔哥還沒有回來,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是夜裏十二點了,不知道劉歡歡睡沒有,打個電話問問吧。

“歡歡?”

“嗯。”她的聲音朦朦朧朧,想來應該是剛剛睡醒。

“在表妹那裏嗎?”

“嗯。”

我便掛了電話,走出了酒吧。

第二天。

第二天見到翔哥的時候,翔哥和那個神秘黑衣人一起出現,並且帶來了一個我極其不想聽到的消息。

“陳傑,我要離開P縣了!”

我在酒吧宿舍兄弟的**坐著,翔哥一見到我便是說的這句話。

我頓時就懵了,問道:“你說什麽?”

翔哥微笑道:“小傑,我要離開P縣了!”

“為什麽?!”

翔哥笑了笑,卻沒有說。

我隻好問他:“不走好不好?”

翔哥搖搖頭。

我的心情瞬間跌落穀底,低下頭,不願去看翔哥微笑的樣子。

過了許久,我才問道:“什麽時候走?”

回答是很果斷的兩個字:“現在!”

我一下從**跳了起來,衝翔哥罵道:“你他媽腦子有病啊?這麽急就要走?”

說完我才發現,我都快哭了。

翔哥輕輕伸出手來握住我的胳膊,然後衝我笑了一下。

我突然就沒出息的哭了,說道:“我請你吃燒烤好不好?”

翔哥搖搖頭,說道:“車票我們都買好了,一會就走!”

我頓時就急了,衝翔哥大吼道:“為什麽啊?說走就走?就因為這個人?這人誰啊?你誰啊你?”

翔哥一把抓住我,說道:“小傑,安靜點,我會回來的。”

我一屁股就坐在了**,整個人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昨天我還和翔哥一起出生入死,今天他怎麽就要走了呢?

“翔哥,到底為什麽?能跟我說清楚嗎?”

翔哥說道:“我就是回來跟你們說一聲,馬上就得走,沒時間說清楚了。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快回來的!”

我隻好妥協,知道鬧情緒也沒用,於是幫著翔哥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翔哥就離開了。

我坐在**,心裏空****的,像缺了塊肉似的,突然想起,我居然忘了問翔哥要去哪裏,也忘了問那個神秘的人叫什麽名字,我趕緊追出了酒吧,但哪裏還有翔哥的影子?

又是一陣失落,回到宿舍我又突然想起我為什麽不去送送翔哥,哎,陳傑啊陳傑,你這人怎麽這樣啊?

想到這裏我又追出了酒吧,連忙打車去了火車站,然後跑進候車室給翔哥打電話,但是翔哥卻說他乘坐的是汽車,我哭笑不得,說道:“等我,我馬上就來!”

電話那邊傳來翔哥平和的聲音:“車子已經開動了,小傑,回去吧。”

我掛掉電話,看著火車站來來去去的人群,在心裏不斷的歎氣,哎……

翔哥走後的好幾天裏,我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不習慣,真的不習慣。

沒人跟我打趣了,也沒人和我開玩笑了,更沒人關心我的情緒了,有時候想著想著,我會突然覺得翔哥還在身邊,但是猛的一看,我才知道,翔哥走了,真的走了。

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走了,我即沒弄清楚他要去幹嘛,也沒弄清楚他要去哪裏,我隻知道,是那個神秘的高手把翔哥帶走了,我甚至都不知道是翔哥自願離開還是被迫離開。

哎,我真不是一個稱職的兄弟。要是翔哥在,我有任何疑問都可以問他,可是現在我能問誰呢?

表妹?劉歡歡?佩姐?

或許可以問李奇,但他永遠都是那麽不近人情的樣子,我不想問他。

李奇是那種不好接近的人,他就算什麽都不做,也讓人感覺很有架子,高高在上。他廢話很少,幾乎不和任何閑聊,整天都忙著生意,我也不好意思去問他。

不過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多餘了,李奇沒有安排什麽活給我,遊戲廳也沒有收回來,我一個人整天在酒吧裏閑著,越來越覺得不是滋味。

有時候想借酒澆愁,一想到這酒不是自己的,也不敢多喝。

酒吧裏每天都有人來買醉,我每天都會見到許多人醉酒之後哭的一塌糊塗,一開始我不明白人們為什麽好好的會有那麽多的眼淚,時間久了,再看見別人一邊喝酒一邊流淚的時候,我也會覺得心酸。

酒吧裏許多紅男綠女,他們倒是從來不哭,要麽搖頭,要麽吸和諧毒,這些男男女女在跳舞的時候亂搞一通,以前我以為這是快樂,但當我試過之後,我才明白,隻有不快樂的人才會這樣做。

表妹說,我也終於開始體會到迷茫了,她似乎有些幸災樂禍,我一把抓住她的胸部,問道:“迷茫不?”

表妹便哈哈大笑,抱起枕頭就來砸我,我一把搶過枕頭,將她壓在身下,說道:“你說要是馮千知道了,會不會殺了我?”

表妹說道:“那我會先殺了他!”

女人果然是危險的動物啊!

表妹笑顏如花,勾著我的脖子,說道:“親愛的,表哥!”

我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罵道:“不要臉!”

這時門卻吱呀一聲開了,我草,尼瑪,他奶奶的,是劉歡歡!

她呆呆的站在門口,一臉的驚恐,沒有一點傷心。

我立馬從**跳了起來,跑過去說道:“歡歡,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劉歡歡切了一聲,轉身就走,說道:“關我屁事啊!”

我心裏頓時就明了了,我和劉歡歡在一起又不是因為愛情,大家不過互取所需而已,其實誰都根本不在意誰。

想到這裏,我一把抓住了劉歡歡的手。

她回頭看著我,問道:“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