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現在我們先找家賓館住下,具體計劃,等會告訴你們。”

大家都沒反對,我們一行四人便去了賓館,住在賓館三樓,我本以為會安然無事的睡到第二天,但是沒想到,半夜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為了安全,我們四人住在一個房間,兩張床,我和翔哥睡在一起,大海和小黃睡在一起,大約半夜時分,我正睡著的時候,忽然感覺身邊一動,我立刻驚醒,才看見翔哥已經一把抓起了床頭的柳葉刀,一躍而起,而賓館的窗口,此時已經有人破之而入。

“不好,有人偷襲!”

我大叫一聲從被窩跳了下來,小黃和大海立刻醒了過來,都紛紛起床,而此刻,翔哥已經和那位不速之客戰在一起。

我一看那人身形,就認出他定是金軒,他蒙著臉,從窗口跳了進來,翔哥一刀劈過去翔阻止他,但為時已晚,金軒已經站在了地板上,隻等著迎接翔哥奮力的一刀。

不多時,兩人就打了起來,我和大海小黃都躲在一邊,這間臥室比較寬敞,他們大約過了十幾招,似乎覺得動不開身,金便從窗口一躍而出,翔哥沒有絲毫猶豫就追了出去,我趕緊跑到窗口邊上去看,隻見兩人從三樓跳下,卻是穩穩落地,我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夜色稀薄,我隻能看清楚他們的影子,這賓館後麵是一片水泥平地,兩人在下麵打了起來,刀光劍影,不時傳來鋼鐵碰撞的聲音。

這高手過招,我是一點門道都看不出來,我想大海有點本事,便問他:“大海,你覺得他們誰厲害?”

大海仔細觀察了一會,說道:“看樣子兩人功夫應該差不多。”

“你從什麽地方看出來的?”我問道。

大海說道:“因為他們誰都沒輸啊。”

我無語,要是有誰輸了,我還用得著問你誰更厲害?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星光盈野,暗夜無聲,在人們都熟睡的時候,我們在窗口邊目睹一場生死拚殺,我想去幫翔哥,可是我覺得我們肯定幫不上,去了隻會幫倒忙。

場上兩人你來我去,金軒的苗刀不時的從翔哥頸邊擦過,而翔哥的柳葉刀也沒有絲毫留情,淡淡月光之下,我看見那金軒的衣服,也被劃破了好幾處。

天亮了。

是的,他們兩個人打到了天亮還沒有分出勝負。

我在床邊一顆心懸了一整夜,當天邊漸漸明朗起來時,那金軒終於放棄,兩人都停了手,金軒衝翔哥一抱拳,說道:“高手,來日再戰。”

說罷就消失在了遠處,翔哥站了好一會,我們三人都愣住了,這時隻見翔哥似乎歎了一口氣,然後就坐在了地上。

我趕緊衝出了賓館跑了下去,大海小黃也跟了出來,我來到翔哥身邊,隻見他坐在地上呼呼喘氣,見我來了,急忙說道:“水,快給我水。”

我看身邊也沒水啊,這時小黃自告奮勇,跑去買水了,不一會水就買了回來,他把水給了翔哥,翔哥一口就喝完了一瓶,然後說道:“可渴死我了。”

我扶他起來,他慢慢站了起來,忽然捂著肚子,道:“廁所,我要上廁所。”然後沒命的就跑上了賓館……

原來高手也是要吃喝拉撒的啊,以前看小說的時候,我常常看見那些高手一戰就是幾天幾夜,甚至一站就是幾天幾夜,我還以為高手都不興吃喝,看來是我智商有問題。

等翔哥解決完了吃喝拉撒,我們四人就出發去了C市,具體計劃現在已經沒時間詳談了,他們都信任我,也就不多問。

到了火車上,我們四人坐在了一起,我向來是厭煩乘坐火車的,春運的時候擁擠不說,火車上各種三教九流,叫人心煩。還有火車上物價也是貴的離譜,真不知道為何物價局不管管。

到了晚上,大家都看著窗外默不作聲,翔哥的柳葉刀被扣在了火車站,我們決定日後再取。但是看的出來翔哥很是不爽,但也沒辦法,拿著一把刀乘坐火車的人現在確實已經見不到了。

小黃拿著手機再玩,大海看著窗外揉著巴掌,我盯著車廂裏的過道發呆,就在這時,我忽然聽見一個人的聲音。

“賣手鏈了啊,十五塊錢一條,來自非洲的磁鐵手鏈,可治療風濕,頭暈,前列腺,男人必備手鏈,巨星奢華品質,女人也必須給老公準備一條啊,姑娘也必須給未來的老公準備一條啊,看,戴上它,倍有麵子。”

我一聽這聲音,嘿,怎麽這麽熟悉呢?

再一看那臉,我草,這不是我去G省找晨曦的時候在火車打過架的那個人嗎?

他怎麽跑到這班車上來了?

他一邊往這邊走一邊打著廣告,我對翔哥說道:“看見沒有,那個人。”

翔哥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問我:“怎麽?”

我說道:“弄他。”

一聽說要打架,大海立刻轉過頭來,揉著巴掌,骨頭咯咯直響,小黃也跟著揉,可惜把自己的手都揉青了也沒揉出聲音。

此時已是春末,夏天很快就要到來,火車上人並不多,那人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不時有人問他買條手鏈,他立刻就笑出了花。

我對身邊的三個人說道:“跟我來。”

接著我就走到了前麵的廁所,然後對大海和小黃說道:“你們兩個,等他們過來的時候,把他的前後給堵住,不要讓人看見。”

然後我走進了廁所,把翔哥拉了進來,對翔哥說道:“等他到了這裏,你一把將他拉進來。”

翔哥欣然同意,問我:“你們有什麽仇?”

我說道:“以前坐火車的時候和他打過一架,沒占到什麽便宜。”

“那成。”翔哥笑道:“今天我就幫你把這仇報了!”

“謝謝翔哥。”

翔哥衝我邪惡的一笑,“你真要謝的話,那不如就現在吧。”

我:“……”

不多時,廁所外麵傳來小黃的聲音:“人過來了。”

我趕緊把門虛開著,翔哥站在門口等待著,過幾秒,那人就走了過來,翔哥拉開門對他說道:“手鏈給我一條。”

那人立刻對翔哥笑臉相對,翔哥一把拉住他,大海在後麵一推,他就到廁所裏麵來了。

我立刻把廁所關上,他驚慌的看著我們:“幹啥啊?”

我衝他笑道:“還記得我不?”

那人打量了我一會,搖搖頭,“不記得啊。”

我揉了揉巴掌,說道:“那今天我就讓你印象深刻的把我記住。”

說完我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臉上,他還沒反應過來,翔哥一把將他拉到了地上,他睡在廁所一角,我對著腦袋就是一頓猛踢,為了防止他的叫喚他大聲,翔哥一腳踩在他的嘴巴上,那人立刻就叫不出來了,隻見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我又打了幾分鍾,最後翔哥把腳從他的嘴巴上移開,我才說道:“現在記得我了不?”

那人搖搖頭,我一瞪,他又點點頭,我苦笑無語,說道:“以後在火車上給老子低調點,不然我定要了你的命。”

說完我和翔哥走出了廁所,然後四人回到座位,深藏功與名。

那人後麵狼狽的出了廁所,也沒敢去找列車長告狀,這很正常,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他告狀我們幾人大不了賠點錢,可是他的日子就別想好過了。

哎,被生活折磨的人啊,當初我一個人的時候他囂張的不得了,現在卻連告狀的勇氣都沒有,欺軟怕硬,中國人大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