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俯瞰風景
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到哪裏去？
——這是哲學上的本源問題。
人類，是否有被拯救的價值？
——這是名為荒耶宗蓮的魔術師，所追求的問題。
荒耶宗蓮。
這是一個純粹的人，不為其他的東西所迷惑，僅僅為了心中的那份執著，去追求著根源。
荒耶宗蓮。
這又是一個恐怖的人。
為了自己所追求的那份執著，能夠犧牲一切，不惜手段。
簡而言之，荒耶宗蓮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作為空之境界這部成功動漫的大BOSS，他的存在，無疑為這部劇增添了許多亮點。
記得有句話是這麽說的。
‘一部好的劇作，除了應該有一個出色的主角之外，還應該有一個出彩的反派。’
而荒耶，無疑就是空境當中，那個出彩的反派角色。
………
“變數……”
“抑製力給我的阻攔嗎？”
黑暗中，身穿黑色風衣的中年男子緩緩的行走。
臉上充斥著的，是一種無言的苦悲之色。
如同傳說中的苦行僧一般，以樸素之資行走世間，感受人間疾苦，體會人生哲理。
“呸！”前方不遠處，一個略顯狼狽的身影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抬頭，看向不遠處那個如同苦行僧一般的身影，渡邊善景的臉色有些猙獰：
“荒耶宗蓮，老子沒有惹你吧！隻不過是碰巧跑到了巫條大樓下麵而已，這樣你也要殺我？！”
“你是變數……”
“變數你妹！”
渡邊一擦嘴角的血跡，怒吼了一聲。
莫名其妙被這個空境中的幕後大BOSS追殺，身為死徒的青年現在完全沒有什麽好心情。
“或許你自己並沒有察覺到。”
荒耶歎了口氣，抬起頭，看向對麵那個男子：“但你的存在，已經將一切都破壞了。”
巴瑟梅羅的到來，讓他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一切的預算，都變成了空想。
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就是麵前這個死徒。
如果沒有出現眼前這個死徒，教會就不會產生重視，教會不重視，就不會察覺到白翼公的蹤跡，然後，自然而然的，巴瑟梅羅也不會閑著蛋疼往這裏跑。
“所以都說了，這裏麵，絕對有什麽不對！”
善景也不是傻瓜，仔細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他就算再笨，也察覺到一些不對。
那天的一切事情，都好像是早就被安排好了一般，那麽的巧合。
“是不是感覺意外中的意外，巧合裏的巧合？”
似乎看透了善景的想法，荒耶卻是搖了搖頭，語氣平淡：“所以才說，你是那個東西派來阻止我的道具。”
一連串的巧合，組成了一個必然——這是抑製力最慣用的手段。
在漫長的時間中，數次嚐試追求根源失敗的荒耶，早就摸透了對方的這一手。
所以，這一次他才會選擇，將一切有可能造成巧合的東西，通通抹去。
失誤一次，沒有關係，還有機會。
但這個‘變數’，必須要鏟除。
這就是荒耶此刻的想法，完全被某個少年摸透了的想法。
善景不屑的笑著，看著對麵的那個魔術師。
他心中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有一雙手在背後推動著這一切。
荒耶身在局中，無法將這一切迷霧看穿，而他卻是外界來客，超前的知識和對劇情的了解，讓善景察覺到了貓膩。
但即使是這樣，又能如何呢？
現在他也身在局中，變成了那個幕後之人的棋子，無法掙脫。
“陰謀，陽謀？奇正相合啊，即使察覺到了不對又有什麽用。”
自嘲般的一笑，善景握緊了拳頭。
對麵那個人的想法，他已經完全明白。
這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麵，不可能握手言和。
但這又如何？
荒耶宗蓮的確強大，屬於最上位的那一批魔術師。
但他同樣也是實力接近祖的使徒，論起戰鬥力，完全不弱於對方的存在。
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
………
觀布子市，珈藍之堂。
時間是晚上九點二十一分。
名為橙子的人形使給自己泡上了一杯茶，拿起手邊的工具，開始製作放在旁邊的一具人偶。
“不用白費力氣了，”坐在另一邊的少年擺了擺手：“即使你已經跳出這個世界的局限，也不可能製作出我的複製品的。”
“不試試怎麽知道。”
橙子沒有回頭，隨口回了一句，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工作上麵。
七夜聳聳肩：“我倒是很好奇，橙子你為什麽這麽執著於我的身體？”
“你以為是為了誰？”禦姐沒好氣的回頭白了他一眼，“萬一你哪天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腦子燒壞了，這至少能保證你活下來。”
“原來是為了我嗎？還真是萬分榮幸。”
少年笑了笑，卻是沒有再說什麽。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直死魔眼的副作用，雖然口中說是燒壞腦子，但那可是連通靈魂和意識一起毀滅掉的。
如果真的發生那種情況，就算橙子這種方法真的能讓自己複活，估計也變成一個毫無意識的白癡了。
不過這種事情沒必要說出來，畢竟禦姐是一片好心，七夜可沒有那種狗咬呂洞賓的習慣。
“對了，那個丫頭跑到巫條大樓去了。”
“哦。”七夜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你就一點也不擔心，那裏可是被你搞成了一片死地，數百亡魂。”
“沒什麽好擔心的，她可是兩儀式啊。”
“僅僅隻是因為兩儀式這個名字？不知道你究竟是從哪裏來的信心。”
“嘛……”七夜拿起桌子上的話梅，扔了一顆在嘴裏，咀嚼著：“其實是因為，我的武器，從一開始就被放在了她那裏。”
“……七夜小刀？我不記得那東西除了特別堅硬之外，還有其他的功效。”
“以前是沒有，現在嘛……”少年聳了聳肩：“加上一個前綴的話，應該是‘沾染了無數殺人鬼之血的七夜小刀’。”
“有什麽區別嗎？”
七夜對著橙子微微一笑：“惡靈退散喲，人外種的話，敢靠近就已經需要很大的勇氣了，那種剛死幾天的亡魂，完全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