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絕望的彼端
十三郎也一臉慚愧的樣子,自責自己沒用,我歎了口氣說,不怪你們,恐怕那貨是早有預謀的,不然我和西門也不會被騙進這破研究所裏。
雖然大家都能彼此理解,但事實是,我們已經失去了尋找秦壽尋找小倩的線索,大家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好,我看著十三郎懷裏奄奄一息的小狗,想到它之前被另外一個郝爽占用了身體,再怎麽說也是我們的小夥伴,心中一陣難受,我說,先回大本營吧。
所有人都接受了我的提議,所謂大本營就是西門之前創造的空間,西門打開一條時空隧道,我們所有人都鑽了進去。
回到大本營,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小狗的傷很重,具體能不能治好就看西門的了。玉兔還在緊閉雙眼躺著,一動不動,她不醒來,我們根本就回不去啊。
西門也知道大家的心理壓力很大,也沒再讓我們討論對策,這些天來,我們都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西門提議我們休息一天,所有人都沒有反對,都想認真的睡個好覺,恢複一下所剩無幾的靈魂力量。
我隨便躺下,不管怎樣都睡不著,小倩的安危的不知道,我們這群人能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也是一個很蛋疼的問題。西門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他在我身旁躺下,問道:“想對策是嗎?”
我“嗯”了一聲,點點頭,然後轉頭苦笑著看著他:“兄弟,這種情況下,我還能睡得著?”
“那現在,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西門唏噓道,額頭上依然愁雲密布,現階段下,應該沒有誰心裏好受。
我忽然想到了什麽,問道:“要不,我出去再當一次誘餌,吸引秦壽他們的人出來?”
西門無語地問:“你認為他們上過一次當後,還會上第二次?你以為他們是傻子?”
對於西門這個疑問,我啞口無言。誠然,這麽長時間以來,該嚐試的辦法都已經嚐試了,大家也沒時間休息,身體裏的靈魂力量也幾乎過度使用,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煎熬,著實讓人絕望。
“先別想這麽多了,你現在身體裏的靈魂力量也不足百分之二十了吧,好好的休息一天一夜,恢複靈魂力量後再想辦法,不然現在出去,也隻有挨揍的份,不是嗎?”西門歎然道。
我也歎了口氣,苦笑道:“那好吧,好好休息。”
確實如西門所說,現階段我們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不然就算想到了策略,也已無力實施。
西門轉過身去睡去,不一會兒我就聽到他打呼嚕的聲音,臥槽尼瑪,才半分鍾就睡著了,真快啊。
既然他都睡了,我也跟著睡吧,可我心情還是有點煩躁,閉上眼睛快五分鍾了,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這時我聽到西門在說夢話:“婉瑩,小惠,琦琦,林薇……你們不要離開我。”
我瞬間滿臉黑線,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是些女人的名字吧?林妹子啊,你的頭頂早就綠得發亮了吧?
我半坐起身來瞧了瞧周圍的情況,十三郎已抱著小狗呼呼大睡,小狗還在昏迷著,要是讓它知道十三郎是摸著小狗那個不能描寫的地方睡著的,它非咬死十三郎不可。
林國婷也睡得很安謐,呼吸自然而又規律,很明顯已經沉睡過去……當然也幸好她睡得沉,不然聽到西門扯這些亂七八糟的,估計又是一頓大吵大鬧了。我歎了口氣,既然大家都選擇睡覺,我也好好睡吧。
剛重新躺下,西門竟然就一個轉身,抱住了我,我當時渾身一個激靈,寒毛豎起,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臥槽,你幹嘛啊。”我想掙脫,可沒想到的是,西門的力氣竟然如此之大,我一時半會竟然無法動彈,可更令人節操碎落一地的是在後麵,這不要臉的東西竟然往我耳垂後麵吹起?哎呀媽呀,他娘娘的,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啊。這還不算,他還在我耳邊溫柔地說道:“冬雨,我不要你離開。”是
“艸!”我真心受不了了,這貨越來越不要節操,你說你夢遊,可你到底做的是什麽怪夢啊,我趕緊一個用力,掙脫他懷抱,不然我很擔心我的**不保,將來我可不想給他生孩子。
看著西門還在地上滾來滾去,我心中就一陣後怕,趕忙離他遠遠的,但這個空間本來就不大,躺著這麽多人本來就有些擁擠了,我隻能選擇睡在其中一人的附近。
睡十三郎的附近?不不不,這情況和睡西門旁邊沒什麽兩樣,睡林國婷的身旁,這我倒是有點想,但畢竟有一句古話叫做“朋友妻不可欺,”我還是不能亂來,西門的身邊自然是待不下去了,那剩下的就隻有玉兔那邊了。
反正玉兔也沒醒,睡她身旁也無妨。說真的,當時我真沒別的壞心思,就想安安靜靜地睡一覺。於是我來到玉兔的身邊,輕輕地躺下,閉上了眼睛,可沒想到的是,睡在她身旁,我顯得更加地迷亂,一種迷人的體香傳來,讓我心中隱隱有種悸動。
我睜開雙眼,側過身子來看著她,看著她那能夠禍害人間的容貌,我又不知不覺地想起了陳筱。雖然我之前對陳筱的印象不太好,但不管怎麽說,她都是我第一個愛的人,雖然我們沒能在一起,但在一起的那段時光,就算被成為初戀也不過分。
曾經,我是那麽的喜歡她。現在我對她,卻是隻有另外一份感情:比友情多一點,比曖昧少一點。
也許最近壓力太大,心中不知不覺地產生了份衝動:我開始撫摸玉兔的臉龐,那種如同美玉般的感覺,震懾我心。我似乎沉迷在了幻想之中,仿佛在我眼裏,她並不是玉兔,她就是曾經我愛的陳筱,而我也還是曾經的我,那時候,我真的好喜歡她。
然後不知不覺,我就坐起身來,在玉兔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口,不知道為什麽,想起和陳筱曾經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我眼睛就酸酸的,不知不覺就哭了出來,也許,當一個人力量變得越強大以後,心靈會變得更加脆弱不堪,在某種時刻,會變得矯情起來。
“郝爽。”
我驚醒,是誰在叫我?聲音很微弱,讓人覺得非常熟悉,我以為是林國婷在叫我,朝林國婷睡覺的地方看去,林國婷依然保持著原來的睡姿,也就是說,不是她。
那又會是誰?
“郝爽。”
同樣的輕喃細雨,我到處尋覓這個聲音的源頭,低頭一看,我驚呆了:玉兔的嘴唇蠕動著,又重複了一遍我的名字。
玉兔,醒了?
我受寵若驚,隻見她緩緩睜開雙眼,眼神迷離,似乎看不到空間裏的一切。我輕聲叫著玉兔的明白,心情很是焦急,下一刻,她微微一笑,而後靜靜地閉上了雙眸。
玉兔,你怎麽了?怎麽又睡下去了啊。快醒醒啊,快救救我們……可不管我如何呼喚,玉兔還是沒再醒來,反而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靈魂波動又再次減弱。
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心中再次陷入了絕望,就好比有人給你伸來一根救命稻草,你剛要夠著的時候,對方又把稻草給拿了回去。這種充滿著死亡的示意情感,正從心裏蔓延,跑便全身。
我仰望著頭頂,頭頂上方還是一片漆黑的空間,這是西門在創造空間時,準備時間不夠充分所造成的。
我真的很慚愧,想一拳錘在空間的地板上,又擔心把大家給吵醒,也許是因為這會動作幅度太大,竟從我衣服裏掉出一樣東西,好像是一個袋子還是什麽……撿起一看,我馬上就想起來了:這不就是我在臨行前,麗姐交給我的軍師錦囊嗎?
我記得,她曾經囑咐我說,再萬分無奈的情況下,再打開這個錦囊。而我想,現如今就正是這樣的時候了。
或許還有救。我衝忙地打開這個軍師錦囊,錦囊裏有兩張紙,一張上麵寫著字,另一張竟然是一奇怪的符咒。
信?這應該是麗姐給我寫的。我還是趕緊先看信上的內容:
信上是這麽寫著的:“郝爽,當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肯定在那邊的世界呆了三天以上了,而且已經寸步難行了對不對?不過不需要擔心,在那時候,你們的肉身都被我送往了醫院,在病房裏,會給你們輸入營養液維持生命。”
“我知道,我要說的這些並不是重點,以上這些,你們應該都已經猜到了,所以就請你們放手去幹。而我接下來要說的,就請你認真看看:在錦囊裏,除了這封信外,還有一張符咒,這是我們一族祖傳下來的符咒,對此,有一點我需要坦白,那就是,其實我不僅僅天生就能看到靈魂界的東西,我還是通靈族一族的人。”
“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血脈傳承,我才能夠看到常人無法看到的東西,我們一族也因此能夠倒賣獸魂來維持生活。而你手上的這張符咒,是一張天級最高階的符咒,名字叫做時間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