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二層夢境
“完蛋了？”我想可能真完蛋了，這大師看起來真不靠譜啊。
“對啊，才給三百塊錢，看來是不懂規矩的。”小倩帶著我向前，恭敬地對秦壽說：“秦大師好，還認得小倩吧？”
“認得認得，癡女猶情，怎能二三？小倩姑娘，這位是？”秦壽一點都不禽獸地看向我。
我說：“我叫郝爽，是小倩的朋友。”其實我心中還在驚詫著，這禽獸竟然能和小倩直接交流？和麗姐是同一類人啊。
“找我何事？”秦壽微笑道：“快說吧，事情不急你不會找我的。”
小倩也不廢話，直入了正題：“秦大師，我想知道‘鬼蜘蛛’的相關信息，能給我們嗎？”
秦壽掐指一算，眉頭緊皺，很是為難地說道：“‘鬼蜘蛛’與我門同屬一脈，雖然和我已無太大關係，但不合規矩，出賣他的信息，價格有點高，看在朋友一場的情麵上，給你們打個五折吧。”
我無語地問道：“五折，那是多少錢。”
秦壽深沉地望著天空說：“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願意出多少？”
我正想說“一萬塊”，小倩搶先說道：“小女出價八萬，這個價格大師覺得合適嗎？”
秦壽撫了撫自己的胡子，點了點頭，意思好像是……太棒了？可我怎麽覺得他很賤啊。
總之我心裏很是不爽，但小倩都說出口了，我也不好說什麽，以免顯得我小氣。
秦壽說：“按照我剛才說的五折，就收四萬吧。”
我說：“老師，能便宜點嗎？我們隻帶了一萬現金。
秦壽卻終於露出了禽獸般的笑，說沒關係，然後竟然從台下拿出了一台……刷卡機。
“現金不夠，可以刷卡，免手續費哦。”秦壽得意洋洋道。
看到此情此景，我不僅嘴和臉在抽搐，整個人都要抽風了！這驗證了一句俗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老老實實地刷銀行卡，輸入密碼，最後成功地付款了，秦壽露出了滿意地笑，提筆在一張黃表紙上寫上了幾個字，疊好放在了我的手裏，我正想打開看看，秦壽製止了：“且慢，一時辰後再打開，否則無效。”
“為毛啊？”我實在想不明白現在打開了和一時辰後打開有神馬區別。
秦壽說：“天機不可泄露。”
得到了消息，我和小倩就告別了秦壽，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我一想到秦壽這個家夥就來氣，抱怨道：“小倩，我怎麽感覺我們被坑了，萬一這破紙上寫的不是我們要的信息，怎麽辦？”
小倩說：“不要懷疑秦壽，隻要錢給夠了，他就不會坑我們。之前那位找他算命的大叔還記得嗎？”
我點了點頭，“記得，秦壽不是給他算好了麽？”
小倩搖頭歎道：“這大叔完蛋了，他牽扯到事情本來是不小的，而且……還有這麽多的情婦，顯然非富即貴，算個命才給三百塊，秦壽會把他坑死。”
我當時是不太相信的，可沒想到的是，半個月後，我市報紙出現了一則這樣的新聞：市委副書記劉大翔由於生活作風問題，正在接受調查，或涉嫌貪汙受賄等違法行為。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回家的路上，我問起小倩“鬼蜘蛛”是什麽，小倩說：這是一個組織，組織裏的成員精通蠱術，因背部畫有黑色蜘蛛紋身而得名，在潛入陳飛夢境裏花費了很大力氣才得到這個信息。
我說：“話說你潛入陳飛夢境後都發生了什麽啊，反正路上無聊，說來聽聽唄。”
小倩倒是不介意，思緒回到那些痛苦的時刻，“進入陳飛的夢境之後，我差點就嚇傻了，在他的夢裏，我看到一個人拿著一把刀子在追殺他，他沒命似的一直逃跑，想甩掉你，可不論他怎麽努力都甩不掉。”
我想象了一下，心想哥哥有這麽壞嗎，“這麽恐怖啊，怪不得陳飛每次堅持不了十分鍾就被嚇醒了。可這次一直都沒醒來，是怎麽回事？”
小倩無語道：“他被你整暈了，能那麽快醒來嗎？不過暈了也好，不需要我用多餘的陽氣去克製。陳飛所中詛咒的名字叫噩夢循環，效果就是會讓他無休止地做這個夢，一旦被你殺死，他才會驚醒。”
“我靠。”我想想就覺得害怕，擦了，這小說越來越有恐怖的味道了，“那你接下來幹了啥？”
“接下來我就運用自己的陽氣做了法，進行時間穿梭旅行，從那次我們合夥嚇了陳飛的時間找起，仔細觀察起來，可第二天一早陳飛從睡夢中起來，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啊？所以你又再次進行時間旅行，重新找了一遍？”
“是的，因為我想，一早醒來就變成這樣，那就說明了一個很簡單的問題：情況出現在昨天夜裏，而且是陳飛的夢裏。但我所潛入的夢境是陳飛的第一層夢境，這層夢境是以陳飛的記憶為構架的，隻會反映出過去他經曆的事情，所以，在這層夢境裏，我必須還要再次潛入他的夢境。也就是第二層夢境。”
聽到這，我當時就覺得蛋疼了，多重夢境？這不是電影盜夢空間裏發生的事嗎？坑爹的作者啊，不過，以記憶為構架這點似乎有所不同。
小倩繼續說：“進入人類的第二層夢境，需要消費的陽氣就更多了，但我沒有選擇，隻有硬上。潛入陳飛的第二層夢境後，我終於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小倩說到這，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恐怖的事情似乎就要發生！我吞吞吐吐地問道：“什麽秘密？”
小倩神秘地問：“你很想知道嗎？但我勸你不要聽。”
“你認為哥哥會怕？”我得瑟的說道：“快告訴我吧，你越這樣說我越是好奇，還有啊，我好大膽這個稱號可不是白拿的。”
“好，你別後悔。”小倩沉重地說道：“在陳飛的第二層夢境裏，你的妹妹，被捅死了。”
“啊？”聽到這，我全身汗毛豎起，“小倩、你說什麽，你是說……小靜被捅死了？”
小倩點了點頭，“被捅死了，而且死得很慘，被捅了十八刀。於是陳飛第一層夢境裏的你，會追著陳飛，拿著刀子，也想捅死他！”
“這，這也太離奇了！可是、可我還是想不明白，我為什麽要捅陳飛而不是捅別人？難道說，他夢裏小靜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我發現忽然很難理解這個夢境中的世界了，所有的一切都覺得不可理喻。
“不是他造成的，在他夢裏，你妹妹是別人殺的，那個‘別人’把這事嫁禍給了陳飛。”
“我、我明白了！”這下我終於恍然大悟，“你所說的那個‘別人’，就是鬼蜘蛛對吧？”
“沒錯。”
“可我沒想明白，他是如何嫁禍給陳飛的？”
“很簡單，隻要掌握蠱術的基本理論就可以做到，這個理論很複雜，我就給你這麽說：他們隻要竄改陳飛第一層夢境裏的記憶，讓夢境裏的他就認為自己就是殺死你妹妹的凶手，以此為基本點，進行記憶擴散！”
記憶擴散？聽著不太懂，小倩也說很難給我解釋。於是我覺得就算了，大概意思我明白。
小倩說：“我在第二層夢境裏找到篡改陳飛記憶的凶手，打算把他抓住，無奈陽氣不夠，隻撕破了凶手的衣服，正好看見凶手背部的黑色蜘蛛紋身。我當時就明白過來，這是鬼蜘蛛所為。具體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們不得而知，那時候我的陽氣已消耗殆盡，還暈了過去，還好那個十三郎把我救了回來。”
我想這真是有驚無險，還好有麗姐和十三郎，改天一定要好好地感謝他們。我沉吟著，覺得自己好像被卷入了一個大陰謀之中。
又聊了一會，終於回到家中，在家裏等了一會兒，一個時辰的時間到了，我打開這張黃表紙，紙上隻寫了幾個字：城北健身房。
我皺眉想了想，“城北健身房？這是什麽意思啊？難道是想告訴我們，鬼蜘蛛的人就在城北健身房裏？”
小倩也捂著下巴沉思，想了好一會兒說：“應該是這樣沒錯，秦壽給的線索雖然隱晦，但不會含糊。”
“那我度娘地圖查一下吧。”我打開地圖客戶端，限定了城北這個範圍，開始搜索“健身房”。
想起健身房我就想到了一個很有趣的故事：
曾經一個女同學問我：“去健身房健身運動幅度過大，會不會導致處女膜破裂啊？”
我沉思了會一本正經地回答：“那得看教練。”
按照小倩的說法，禽獸所指的目標都很明顯，健身房裏就明顯的就是教練了，這點應該沒有錯。
度娘搜索出城北有七家健身房啊，我實在無語，這姓秦的果然坑爹啊，我們隻好一個個健身房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