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這樣的人渣,她能有什麽前途!

周伯母到底沒能攔住周潯笙,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了醫院。

而我並不知道這些。

約半小時後,我回到家。

沒想到賀深居然在我家門口站著。

“師兄?”

我很驚訝,趕忙走過去,“你怎麽來了?”

賀深拿著手機給我打電話,見我來了,趕緊掛斷。

“我一晚上給你打好多電話了,你怎麽一直沒接?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我趕緊拿起手機一看,鍾奶奶打我的時候手機不小心摔地上了。

“抱歉。”

我向賀深道歉。

“我今天晚上有點事,回來晚了,師兄你怎麽這個時候來找我,有什麽急事嗎?”

“急事算不上,但我確實有事找你。”

賀深一指閥門,“你先開門進去再說吧。”

我點點頭,把門打開,走到客廳,給賀深倒了杯茶。

他盯著我瞧了很久,突然歎氣,“其實我主要是想來問問你,關於飛天設計大賽的作品,你準備得怎麽樣了?”

“因為這都很長時間了,你始終沒讓我幫忙看看,我覺得有點奇怪,你會不會壓根就沒設計出來?”

我心裏微微一沉,趕緊笑道:“怎麽會呢,眼看就剩這最後三四天時間了,這時候趕稿子肯定也趕不上了,我早就設計好了。”

“那我可以看看嗎?”

他把我問得愣住了。

我搓著手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同意。

“怎麽了?”

賀深認真地看著我,“在國外你參加大賽的時候,每一次的作品都是由我來幫你檢查的,怎麽這次就不行了?”

他有點質問我的意思,讓我心裏不太舒服。

“師兄,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麽了?”

賀深卻一臉茫然地搖搖頭,“我隻是關心你,我以為你會主動拿給我看的,所以一直在等,可沒想到就剩下這最後幾天時間了,你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怕你碰到困難不跟我說,所以今天把奶奶的事情安頓好之後,我就趕緊來找你了。”

我輕咬著嘴唇。

“師兄,如果你看到設計稿的話,說不定會生氣。”

“怎麽會。”

賀深剛吐出這三個字,突然愣住,臉色驟變,“你是說你的設計稿和周潯笙有關?”

我尷尬地點點頭。

從我決定要把我和周潯笙的事情劃下來後,我就沒想過給賀深看設計稿,因為我知道他一定會生氣。

賀深希望我能遠離過去,著眼未來可,我卻和周潯笙一直糾纏不清,今天倒好,居然還跑到朱家去吃飯了。

所以說這並不是我的本意,但賀深肯定會不高興的。

賀深苦笑一聲,“好了,果然是這樣,否則根本沒法解釋你為什麽一直不提設計稿的事。”

“既然你已經設計好了,能不能拿來給我瞧瞧,我或許能幫你出出主意。”

“師兄,你不生我氣嗎?”

我很驚訝。

“我還以為你知道這件事後,會數落我呢。”

賀深笑而不語。

我並沒有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

對於我來說,周潯笙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自我七八歲時起,我們就一直作伴,直到三年前才徹底分開,他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很深刻的印子,很想忘也忘不掉。

而現在,賀深雖然對我也很不錯,可我始終跟他做朋友,從來沒有過任何男女之情。

在之前的相處中,我也曾暗示過賀深多次,他是能聽得明白的,隻不過一直還沒放棄罷了。

我隻好起身去拿設計稿。

約十分鍾後,賀深看完了,往茶幾上輕輕一放。

“你畫的很好,除了這篇。”

“師兄,對不起。”

“為什麽要道歉?”

賀深疑惑地看著我。

“你隻是遵從自己本心,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你沒有對不起我。”

“可我違背了你的要求。”

我不敢跟賀深對視。

“師兄,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希望我能早點走出陰霾,其實我已經做到了,我之所以把我和周潯笙的過往畫下來當作作品去參賽,我隻是覺得這條賽道很小眾,應該不會有太大的競爭,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賀深靜靜地看著我,到最後什麽都沒說,隻是點點頭。

“你認為自己做的對就可以了。”

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我覺得我無藥可救了似的,也有一種不想管我的感覺。

我很想解釋,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正當氣氛尷尬時,我聽見外麵有敲門的聲音,我走過去,一打開門,站在門外的居然是周潯笙。

他神色如常,卻在看到賀深的時候直接愣住。

“你怎麽來了?”

我很驚訝。

“奶奶不是在醫院嗎?你應該好好陪陪她才是,到我這來做什麽?”

說這話的時候我,故意把聲音提高了很多,就是想告訴賀深我和周潯笙沒有他所想象的這種亂七八糟的關係,而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裏,隻是因為周奶奶罷了。

周潯笙沒想到賀深會在這,他隻是瞥了我一眼,剩下的注意力都被賀深吸引了過去。

“周先生怎麽突然來了?”

賀深經過短暫的驚訝後,淡然起身,走到我跟前。

他故意離我很近,肩膀幾乎貼在一起,這模樣倒像極了我之前說的我倆是情侶的事。

周潯笙並未言語,隻看著我。

“他什麽時候來的?”

我剛要說話,賀深搶了過去。

“我一直都在瑩瑩這,等著她回來吃夜宵呢。”

周潯笙冷冷一笑,“我下午來接瑩瑩的時候,你根本就不在這。”

賀深的笑容僵住了,下意識地看我一眼。

我趕忙偏過頭去。

好奇怪,我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什麽有種心虛的感覺呢?

我也沒對不起他們任何一個人,我怕他倆再說出讓我更難堪的話來,對賀深使了個眼色,然後拉著周潯笙走出去了,順便還把房門關上,把他倆格局隔離開來。

“你找我幹嘛?”

我能感覺到我話中滿是不耐煩和敷衍,周潯笙也清楚的發現自己出現得很不合時宜。

可有些話不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