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隻能寄希望於讓周潯笙盡快找到我。

隻有這樣,我才能夠平安。

周潯笙那邊的進展遠比我想象的還要快,我這邊剛出事,周潯笙那邊警察就過來了。

從監控中看到張耀把我帶走之後,周潯笙差點瘋了。

就在今天中午,他把張耀狠狠的揍了一頓。

本以為他會長個記性,沒想到這才半天時間居然再一次把魔爪伸向了周盼瑩……

楊徽鳴幾個人已經安排好了,開著兩輛警車去圍堵張耀。

“我也一起去。”周潯笙快速的開口。

楊徽鳴勸說,“你就別跟著去了,我們警察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我怕你到時候情緒激動,做出不好的事情來。”

“萬一真把你自己送進局子了,反而得不償失。”

“我一定要去!”周潯笙眼神很堅定。

別的一切他都不在乎,但他知道現在周盼瑩一定需要自己在身邊。

雖然說警察也能給周盼瑩安全感,可是隻要他不能親眼看到周盼瑩平安的話,周潯笙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放心的。

最後楊徽鳴還是同意了帶著周潯笙一起出發。

由於這裏是富人區,監控很多,這也給他們的搜尋工作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可是當車子駛出十裏地以後,監控就中斷了。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張耀帶著周盼瑩朝南邊過去了。

當周潯笙知道這個消息後,心髒快速的下沉。

南邊是城鄉結合部,那裏監控更少,道路更難走,萬一張耀真帶著周盼瑩去了那裏,搜尋工作將會更難開展。

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當務之急是要趕緊追上周盼瑩。

車子又行駛了一會兒,楊徽鳴很幸運的發現了地上有車輪駛過的痕跡。

根據泥土的新鮮程度以及深淺程度,警察可以判斷這個痕跡應該就是張耀留下的,雙方距離慢慢縮小。

而我這邊的情況卻不容樂觀。

我根本不知道我被張耀帶到哪裏去了,我隻知道前方越走越黑暗,越走周圍的聲音越小。

到最後,我隻能聽到附近有不知名的鳥類叫聲,其餘的一概都不見了。

車子的燈光也變得越來越昏暗,讓我看不清外麵的環境。

我有好幾次都想問問張耀究竟要帶我去哪裏,但話到嘴邊我又問不出來了。

我怕我萬一激怒了他,下場隻會更慘。

可我也不會坐以待斃,而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張耀把我帶走估計是臨時起意,說不定還有人跟他一起出謀劃策呢!

否則張耀不可能把這件事想的那麽周全。

就好比上一次他把我弄上車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帶我去酒店。

現在卻反其道而行之,我不由得在想究竟誰會和張耀一起出主意來害我呢?

可想了半天,我也沒想出另一個嫌疑人是誰。

突然,車子停了下來。

張耀打開車門,冷冷的瞪著我。

“下車!”

“我不!”我就這樣抬頭。

“張耀,懸崖勒馬,回頭是岸啊!”

“你帶我到這來不算犯法,我隻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你一定要讓老子說兩遍,是嗎?!”

張耀一點耐心都沒有,突然抬手掐住我的胳膊。

“老子讓你下車,你聾了,聽不見啊!”

我死死扒著車門,不願下去。

因為我很清楚一旦下了車,等待我的會是什麽樣的下場。

可我那點力氣對張耀來說實在不夠看。

他又是帶著怒火的,力氣更比平時大了不少。

我感覺指甲都快斷裂了,但還是被他拉了出來。

“張耀,你鬧夠了沒有!”我大吼一聲。

這裏應該很空曠,因為我聽見了回聲,這更讓我心裏一沉。

那麽空曠的地方,估計周圍也沒有人煙。

張耀大半夜的把我弄到這兒來,究竟要幹嘛?

如果他隻是想教訓我一頓或有別的想法倒還好,最起碼我能留住一條命。

可是如果他是要殺了我,在這種地方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必死無疑!

而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我不知道周潯笙什麽時候能趕到,我隻知道他聽到我的呼救聲後不可能坐以待斃。

現在他肯定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我一定要等他來救我!

張耀仿佛沒聽見我在說什麽,抓著我的胳膊往前拖行。

他速度很快,動作也很粗魯。

我跌倒在地,還沒爬起來,就又被他拖著走了。

我大腿被磨得生疼,他也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意思。

“你弄疼我了。”我掙紮著。

“你到底想幹嘛?”

“殺我滅口嗎?”

“就因為我不願意跟你在一起,你就要殺了我?”

“你自己聽聽,這個理由真是荒唐至極!”

張耀猛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我。

“你想多了!”

“你長得這麽漂亮,我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殺了你。”

他這笑容讓人毛骨悚然,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所以你到底要幹嘛,就算你真的要弄死我,最起碼也得讓我知道前因後果吧!”

“而且我看你這樣子,你應該很恨我,你為什麽要恨我?”

“難道就因為我之前拒絕你嗎?!”

“沒錯!”張耀猛的吼出聲來,繼而掐住我的脖子。

“我張耀看上的女人,從來都沒失手過,怎麽偏偏你就是個例外!”

“你不跟我在一起就算了,居然還變著法的羞辱我!”

“我什麽時候羞辱你了?”我一頭霧水。

沒錯,追我的人挺多的,不光張耀。

可是他們喜歡我,這是他們的自由,跟我沒關係。

就算我不喜歡他們,我也不可能去羞辱他們啊!

不過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

“馬上跟我走,你再敢猶豫,我在這就殺了你!”

他可不是隨便說說的,直接拔出一把匕首。

我仔細一看,居然就是上次的那把。

我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但我不敢反抗,隻能按照張耀說的跟他往前麵走。

這裏已經不是柏油路了,而是種著莊稼的泥土地。

前兩天這裏剛下過一場雨,土地格外鬆軟。

我又處於精精神緊繃的狀態,走起路來深一腳淺一腳,很不穩當。

但張耀速度很快,他不停的催促我,就好像我走到半截會破壞了他的計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