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工人大眼瞪小眼,其中一個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鼓足勇氣問道,“許小姐這是為什麽?”
“我們是拿錢做事的,既然收了你的錢,當然得好好做了。”
“你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哪那麽多廢話。”
徐妙妙憤怒出聲,又很快補了一句,“你們按照我說的做,等完工之後我會多付你們一倍的工資……”
居然還有這種好事兒!
所有人眼睛都亮了,辛辛苦苦賺錢一個月也就幾千塊。
現在馬馬虎虎的幹活,居然還能多賺一倍。
老天爺果然扔餡餅來了。
眾人也顧不上說什麽,連連道謝。
徐妙妙冷冷一哼,轉身出去了。
她一開始真以為這是自己和周潯笙的婚房,所以當初在周盼瑩做設計圖的時候,徐妙妙才會百般挑刺兒。
沒想到他的話卻讓徐妙妙如墜冰嬌……
明明設計圖都已經做出來了,明明一切都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周伯母卻說她苦心想出來的設計圖作廢,按照另外一張設計圖施工。
當時徐妙妙並不明白為什麽,隻以為那張設計圖是周潯笙所喜歡的風格。
可後來他慢慢想明白了,周盼瑩很早就喜歡寫寫畫畫,也喜歡搞設計,弄不好那張做舊的設計圖就是周盼瑩親手設計出來的。
三年前,她離開周家沒有帶走,這才落到了周潯笙手中。
那也就是說周潯笙是準備把這個婚房打造成周盼瑩理想中的房子模樣。
嗬!他想的到美。
周潯笙想給周盼瑩最好的,那他就盡情搞破壞就是了。
我對我走後所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我隻知道我擺脫了徐妙妙這個大麻煩,這讓我心中很舒服。
我前腳才剛回到家,周潯笙的電話就過來了。
同時,我手機一陣震動,是有人給我打了筆錢。
我趕緊點進去查看,確實是錢!還是一筆巨款……
我接了周潯笙的電話,他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錢是我打給你的,你做了那麽久的設計圖,我不能讓你白辛苦!”
我驚訝的挑眉,“周先生,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多此一舉嗎?”
“我已經毀約了,徐小姐會讓我賠償五月份的,我正想著從哪裏出錢呢,你就把錢送過來了。”
“這要是讓徐小姐知道了,她一定會生氣的。”
周潯笙聲音很清,“事情一碼歸一碼,該給你的報酬我一分都不會少。”
“我也跟徐妙妙溝通過了,她說設計大賽的確很重要,她不怪你,違約金就算了。”
“算了?”我很驚訝徐妙妙這麽通情達理。
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也覺得她通情達理,但後來所發生的一切證明我純粹是想多了。
而現在徐妙妙又說出這樣的話,怎麽可能呢?
直覺告訴我,能有今天這樣的結果一定是周潯笙從中周轉了。
我有點難為情,“我不能收你的錢,我這就給你退回去。”
“不用。”周潯笙的聲音很冷靜。
“我剛才已經說了,事情一碼歸一碼,這的確是你的辛苦費。”
“可這也太多了。”我很不好意思。
其實我已經猜出來了,周潯笙應該是想幫我一把。
這世上錢才是硬道理,其他一切都是虛的。
就算是設計費,他也不至於給我七位數呀!
這也太誇張了!
周潯笙沒在聽我廢話,直接掛了電話。
我想給他轉過去,才發現我居然被他給拉黑了。
他動作還真挺快……
那我也隻能找別的機會給他還回去了。
可這個念頭才剛閃過,周潯笙的短信就過來了。
“你說不想讓我糾纏你,放心,以後不會了,但前提是你必須把這筆錢收下。”
我心裏琢磨著,還有這種好事呢!
我又驚又喜,既拿了錢又能擺脫周潯笙,這真是雙喜臨門。
激動之下,我趕緊給賀深打電話,匯報這個好消息,我也是想告訴他以後不用再假扮我男朋友了,因為周潯笙不會再糾纏我了。
電話響了很久,那邊卻無人接聽,到最後幹脆變成了不在服務區。
我心中很奇怪,給賀深發了幾條短信,也都沒有任何回複,難道他去信號不好的地方了?
賀深除了是設計師外還是個畫家,平時沒事就喜歡到一些比較偏僻的地方去寫生。
比如山裏或者小河邊等等,沒信號也正常,我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回屋洗澡去了。
但是意外發生了,我正好好的洗著澡,浴室的玻璃突然炸了。
我趕緊跑開,但大腿還是被隔開了好幾條口子。
我拿出手機,打了救護車被送到醫院。
醫生說,我得縫針。
雖然不用住院,但身邊不能離人,可我一直都是獨身一人的。
我從小就沒有媽媽,一直和父親相依為命,但三年前我和我爸被周家掃地出門的時候,我爸受不了打擊,渾渾噩噩終日醉酒,後來他直接離開了。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之後我們隻簡單的通過幾次電話,我爸說他心裏很亂必須得找個地方放鬆一下,我也就沒再管他。
再後來,我出了國就更沒有聯係了。
我回國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找我爸,這才發現三年前的那個手機號他早就不用了,我根本聯係不上他。
這些年我爸也沒有很好的朋友,我想找他都找不到。
醫生表情很嚴肅,“你這種情況身邊不能離人,萬一磕了碰了情況會加重撕裂,線頭又得重新縫一回。”
“你小姑娘肯定愛美,可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這可真是給我出難題了。
我隻好在給賀深打了個電話,很奇怪那邊還是無人接聽。
這可怎麽辦?找誰來照顧我。
難道我要請個護工嗎。
那也行!
雖說照顧個一周兩周收費很高,但也總比我一個人在家行動不便來的強。
我向醫生道了謝,正在醫院門口準備打車回去,同時我也在網上瀏覽了一下,想找一個阿姨,
可還沒一會兒,我麵前突然停了一輛車,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車窗搖下居然是周潯笙。
還不等我詢問出聲,他便看到了我抱著紗布的大腿,眉頭狠狠一皺。
“你怎麽又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