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紫禁城旁,四合院。
名叫曾嬸的保姆坐在院子裏一個藥爐旁,扇風熬中藥。
“咳咳咳~曾嬸,味太臭了,都飄進屋子裏了,你把窗戶給我關上。”
“聞到藥都苦,你待會怎麽喝下去?”
曾嬸嘟囔一句,放下扇子,來到四合院右邊,把窗戶關上,又走進房間,摸了一下林妙妙的額頭。
“那麽燙,跟我去醫院。”
“我們才從醫院回來,咳咳咳……”林妙妙劇烈咳嗽幾聲,人清瘦憔悴了許多,無力的躺在**,望著天花板,“美國那地兒待不得,竟然重感冒,咳咳……看樣子我要死在這四合院了。”
“呸呸呸,說什麽胡話,一個感冒就要你的命?別胡思亂想,喏,溫度計量一下,我去給你熬藥,不舒服你要說,知道嗎?”
“還是曾嬸好。”
這個曾嬸是親眼見證了一個衛校生成長到一位能坐擁紫禁城旁邊四合院的女大佬。
“唉,我倆認識快二十年了,你也是個命苦的女人,我無依無靠,我們算是相依為命吧,你生病,我照顧你應該的,你也是的,都回來了,讓林燦來看你呀?”
“不用,咳咳咳……他在念書,我不想讓他分心。”
“喲~還沒見過你對一個男人那麽好過。”
“他不一樣,因為他叫我……林姨。”
林妙妙蒼白一笑,又劇烈咳嗽。
“好了別說話,你休息,我去超市買點糖回來,待會你吃藥好用,真是的這麽大的人了,吃藥還怕苦,以前窮的時候也不見你怕苦。”
“有錢了,人矯情了嘛~”
林妙妙的調皮的性格,即使是生病了都改不掉。
“是是是,該你有錢人矯情。”
曾嬸給林妙妙蓋上被子,輕輕的關上門。
“你買了糖快些回來,我一個人在這四合院,怕鬼。”
“好好好。”
曾嬸搖搖頭,心說妙妙這女人真的是夠了,她不敢一個人住這套四合院,但偶爾也會住幾次,每一次都會讓曾嬸和自己一起睡。
用林妙妙的話來說就是‘四合院幾百年了,死了好多人。’
曾嬸是搞不懂這些有錢人,又忌諱那些東西,又必須擁有四合院,來象征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走出巷子,在附近的買了糖回來的時候,在巷子口遇到秦愷和一位年輕人在聊天,曾嬸朝秦愷微笑點頭示意一下,便往巷子口走。
“曾嬸等等。”
秦愷叫住了她,拍著林燦的肩膀介紹道:“這位就是林燦,她來看林姨。”
“林燦,你不是在讀書嗎?”
曾嬸一愣,上下打量林燦幾眼。
秦愷在林燦耳邊低語介紹了一下曾嬸,林燦禮貌的伸手:“曾嬸你好,我是林燦,愷哥說林姨病了,我飛過來看她。”
“噢,這樣,你來了也好,你這位林姨怕苦不肯吃藥,你勸勸。”
曾嬸帶著林燦和秦愷往巷子深處的四合院走。
林燦開過一條胡同一次,還是去年國慶期間,秦愷請林燦和四小隻來家裏做客,不過那時候不認識林妙妙,所以沒去過她的四合院。
曾嬸打開院門,把兩人迎接進來。
這套四合院很大,占地600多平中間一個院子,三麵都是房子,據說以前是一位一品大臣的府邸。
“妙妙,妙妙,林燦來了……”
曾嬸推開房門,林妙妙睡著了,回頭看了眼林燦,“你挺管用的。”
林燦:???
曾嬸調侃道:“你沒來之前,她想睡但一直咳嗽無法入睡,你一到她就睡著了,早知道你管用,我就早點叫你來了,妙妙也少遭罪。”
曾嬸在一條非富即貴的胡同待久了,說話也很有藝術了,懂得如何巧妙的誇人。
這話就是在說:妙妙有你在,她踏實,可以安心睡覺,你就是最好的良藥。
林燦從寒假期間在林妙妙舅舅老家分別至今,兩人有兩個多月沒見了,再見時,她瘦了一圈,人也病了。
林燦拾起枕頭邊的溫度計一看,蹙眉:“39.8。”
曾嬸:“晚上40度呢,吃了藥也不管用,重新找了個中醫,如果還不好,你勸勸她去醫院檢查一下,走吧,先出去,讓她休息。”
……
院子裏。
曾嬸泡了一壺茶,就去那邊守著熬藥了。
秦愷:“我沒想到你接到電話立馬就包機來帝都了,你挺有孝心的。”
林燦:“尊老愛幼是我國傳統美德,她之前說過和我以後就是一家人,既然如此,那我這個當晚輩的怎麽也應該盡孝道,獻孝心。”
秦愷:“老實說,在孝心這一點上,我很佩服你,你值得大家多學習。”
林燦:“對了,你讓我來看你的灣流什麽意思,是那個牌子的私人飛機不好嗎?”
秦愷:“灣流很好,我的意思是你感受一下再做決定,內飾各方麵都可以定製。”
林燦:“行,我這幾天一直在帝都,等林姨好了,我們去感受一下,對了,你那個私人飛機是炮機嗎?”
秦愷噗的一口水噴出來,笑道:“喂,什麽鬼,我正經人。”
“咳咳咳~”
臥室裏又傳來林妙妙的咳嗽聲,有氣無力的呻吟道:“曾嬸曾嬸……口渴。”
“來了,這就給你端藥來。”
“不要,我喝水。”
曾嬸看了眼林燦。
林燦接過曾嬸手中的藥碗,走過去推開門進入了臥室,看到林妙妙像林黛玉在**唉聲歎息‘病入膏肓’了。
林燦走過去坐下,把林妙妙扶起來,碗遞到她嘴巴。
“都說了不喝,曾嬸你拿開。”
“不喝怎麽能好,喝吧,不苦,曾嬸放了糖在裏麵。”
聲音很熟悉。
林妙妙扭過頭看到是林燦,憔悴的眼睛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林燦的頭,發著高燒說道:“曾嬸你怎麽長了一張小王八蛋的臉,我是病入膏肓了嗎,眼睛都不好使了?”
“我是小王八蛋?那你摸小王八蛋的頭,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