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有心建功

徐詳絕對想不到,這個孟溪第一個想要找的東西,居然會是他的官印可是這官印乃是主公授予他,用來節製手下的這支解煩軍左部的,這個孟溪想要**嘛?

徐詳不安地問孟溪道:“你要我的官印做什麽?”

孟溪笑了笑,丁頁卻已經再度表現出不耐煩了,他似乎是特別討厭這個徐詳似的的。丁頁立刻斥道:“我家將軍問你,你隻管回答就好了,哪裏來的那麽多問題和廢話?!”說著,丁頁手裏的長劍,就指到了徐詳的鼻梁上麵了。

孟溪這次並未製止丁頁的舉動了,依然對徐詳笑道:“徐將軍,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現在既然已經落入了我們的手裏,也注定了已經回天無力了。所以,你現在即使再做反抗也已經是於事無補的了。其實,本將軍之所以這樣和顏悅**地對你詢問官印的下落,乃是看在你乃是一介書生,可以予以關照的份上。否則,你這營帳小小的一個地方,我立刻派幾個人搜查一下,不可能找不到官印的,又何必再這樣與你諸般廢話呢?”

孟溪的一席話確實夠實際的,完全讓徐詳是無言以對了,因為孟溪的話其實是非常正確的。

徐詳也不是那種無知之輩,知道孟溪已經給他留足了麵子,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夠也展現出一點誠意,雖然他的需要展現的誠意,在那個孟溪看來,幾乎是無足輕重的。

徐詳歎了口氣,文士的麵子果然是有些掛不住了,對孟溪說道:“在我的那套公**的綬帶下方係著呢!”綬帶之所以叫做綬帶,本來就是用來係住官印的。

孟溪立刻追問道:“徐將軍的那套公**,現在放在哪裏了?”

徐詳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床榻的方向,身手指向床榻旁邊的一個不大的木箱子,說道:“就在那個箱子裏麵了。可是,你就是拿著我的官印出去,也是不可能號令得來我的軍隊的,你這究竟是要**什麽?”

孟溪依然是回之一一個自信的微笑,說道:“那就多謝徐將軍了。不過,我究竟要拿你的那個官印有何用處的話,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然後,孟溪臉上的微笑消失了,神**恢複了一貫的那種淡定。孟溪的右手一揮,便有兩個護衛隊長將徐詳從地上押了起來,將他給五花大綁了起來,為了防止他亂吼亂叫,最後還用一塊布將他的嘴都給堵了起來。

孟溪隨即讓人上前將那個木箱子打開了,果然從裏麵找到了一件黑**的公**,並且很的就找到了徐詳的那枚官印。

孟溪從護衛隊員手裏揭過官印之後,仔細看了看官印的下方,上麵果然刻製了六個篆字:解煩左部督印。

孟溪心知這就是徐詳的那枚真正的官印了。他立刻拿著那枚官印坐到了徐詳的中堂之上的座位。

可是,這個孟溪究竟想要**嘛?他不會真的想要憑借這樣一枚官印,就想要取得這支解煩軍左部三千人馬的軍權吧?

孟溪若是真的想要這樣**的話,那絕對是要徹底失敗的。這枚官印的作用,確實如同一般說書裏麵的虎符的作用是完全一樣的,都是用來號令軍隊,傳達軍事文書的時候蓋印用的。

但是,有了印信當然不夠,最為關鍵的,還是使用這枚印信的人。也就是說,孟溪手裏的這枚“解煩左部督印”,之所以有效力,關鍵在於掌管官印的人是徐詳。

另外,曹魏的軍隊有一條軍紀是說,領軍的將軍一旦被敵人所劫持的話,便立刻自動失去了對軍隊的指揮權。這絕對是一條非常英明的軍紀。

加上軍事是互通的,各方軍閥在混戰之中,其實也都在取長補短的。所以,曹魏的這條軍紀,沒理由不被江東軍所吸收采用的。所以也可以說,現在徐詳落到了孟溪的手裏,他已經失去了對這支解煩軍左部人馬的指揮權了。

所以,這枚印信現在落到了孟溪的手裏,那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什麽用處了。

但是,孟溪似乎並不這樣認為的。他興衝衝地將官印放到了徐詳的桌?**廈媯鋈歡遠∫乘檔潰骸岸∫常懍⒖膛沙黽父鋈耍氐轎壹業拇笥錈媯頤欽飫鋟⑸囊磺星榭魷晗晗趕傅剄鞅ǜ芷澆2⑶遙癖厙胄芷澆⒖壇齠壹業娜咳寺恚善銼幼湮獎櫻乒矯嫻納降兀詵饗敖煜甑木拿娑及鵠礎!?br/

騎兵隊變為步兵隊?還要讓熊平將軍出動全部人馬將這裏團團包圍起來?這個孟校尉今天的表現,怎麽一個比一個更加出奇啊!徐詳這邊的軍隊有多少人馬?答案是整整三千人。那麽熊平的手裏現在有多少人馬?答案也是整整三千人,外加三千匹戰馬。

如今這個孟校尉居然要以三千人的部隊,去包圍一支同樣是三千人的敵軍人馬?這怎麽能夠行得通的?

何況,以三千人的部隊,包圍了同樣規模的敵軍,到時候雙方打起來的話,這樣薄弱得不能夠再薄弱的包圍圈究竟能夠起到什麽樣的作用呢?恐怕敵軍隻要隨便組織起來一支幾百人的小型部隊,就可以輕易地突破己方辛辛苦苦設立的包圍圈了吧?

總之,想要合圍敵軍,最重要的除了撤略之外,那就是需要絕對優勢的兵力投入!

正是基於以上常識**的考慮,丁頁不得不提醒孟溪道:“孟校尉,你這樣做究竟是想要達到何種目的呢?我們手裏根本沒有那麽多的兵力,來對這支解煩軍的左部人馬進行合圍的。其實,我們現在已經抓住了敵軍主將徐詳,隻要將之擊殺掉,然後我們再回去讓熊平將軍明日一早便出兵進攻。敵軍那時候絕對已經發現徐詳已經死亡,他們在忽然失去統兵主將的情況下,軍心必然立刻就亂掉的。到時候,我們的軍隊即刻出擊,敵軍必然是大敗的。”

應該說,丁頁的這個計策,非常具有可行**和**作**。而且,他們一旦按照丁頁的這條計策做了,絕對是可以戰勝敵軍的。

但是,丁頁其實沒有考慮到一點。此地地處丘陵山區,到處都是長長的**叢和茂密的森林。孟溪和熊平這邊的軍隊一出現之後,敵軍必然是要向著兩邊的山區四散奔逃的。那麽,到時候還能夠取得多大的戰果呢?

再者,按照先前的組織安排來看,他們的騎兵隊的任務,乃是要重創乃至於全殲這支潛伏在醴陵城內的解煩軍,完全打掉敵人的有生力量。

單單從這一點上麵來考慮的話,丁頁的這條計策其實是不符合條件的。

其實,以孟溪的頭腦而言,不可能沒有想到這條計策,隻是已經將之排除掉而已。然後,孟溪就向丁頁稍稍地解釋了一番。

丁頁頓時感覺臉**一紅,看來自己想要在孟溪麵前出謀劃策,似乎是顯得有些班門弄斧了。

但是問題是,孟溪難道真的以為,使用三千人弄出的一個包圍圈,真的可以取得好的效果嗎?若是孟溪不能夠回答這一點,丁頁現在即使是要抗孟溪的命,也絕對不可能派人回去報信的。

於是,丁頁現在也不客氣了,當即詢問了孟溪道:“孟校尉,請你一定要告訴末將,你接下來究竟想要怎麽辦?”

孟溪笑了笑,道:“丁頁你也不要這樣著急的。其實,我的意思是,我想要兵不血刃地拿下徐詳的這支部隊!”

丁頁再度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孟校尉,覺得孟溪這個人今天真的是太瘋狂了。他帶著幾十個潛入了敵營之中,把人家的主將都給擒住了,居然還敢大大咧咧地端坐在人家的座位上麵,還在跟自己侃侃而談接下來的作戰安排。不僅如此,他居然還想要以一支三千人的部隊,去兵不血刃的戰勝一支同樣有三千人之眾規模的敵軍?

丁頁啞然失笑了,搖搖頭道:“孟校尉,你的心實在是太大了,恕屬下不能夠派人回去向熊平傳達這樣的一條消息。其實,我們潛入敵營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裏為妙。”

孟溪心裏既然有了新的計劃,自然是不可能就此輕易離開的。何況,他這次也是有心要在世子的麵前表現一下,力爭要表現得比鄧艾更為出眾。

孟溪雖然一向為人是比較淡然的,即使麵對被鄧艾給擺了一道,也並未做出什麽樣的表現。但是,就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何況孟溪還是個男人,也是個統兵作戰的將軍呢!

不過,鄧艾在荊州南部的這次作戰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出眾,光芒幾乎完全蓋過了參戰的所有將軍。他孟溪若是不能夠發動奇招,來一個驚豔絕**的勝利,是絕對不可能勝過鄧艾的。

所以,為了取得這樣的一個勝利,孟溪這時候也不能不壓低了姿態,繼續向丁頁解釋道:“丁頁,我們的三千人馬弄出的那個包圍圈,它的最重要的作用,其實不是用來跟敵人**戰用的。它隻是用來對敵人形成一種威懾力罷了。我們收降這支部隊,其實差不多隻要動用我們這些人就夠了。”

“什麽?就我們這些人就夠了?”丁頁驚道。

孟溪淡然一笑,讓丁頁走上前來。孟溪便附耳對丁頁說了一通話,丁頁聽完之後,驚訝的臉上居然已經變成了有些興奮了。

忽然,丁頁向孟溪恭恭敬敬地一拱手,帶著極為佩**的語氣說道:“孟校尉真乃是智計百出,丁頁這次真的是**了!屬下立刻就遵照孟校尉你的吩咐,派人將您的話傳達給熊平將軍知道。”

孟溪笑了笑,道:“如此甚好,你就速速前去辦理吧。”

丁頁點點頭,立刻就轉身出了營帳,居然沒有了一絲猶豫了,似乎還真的是變得有些高興了的樣子。

然後,孟溪立刻傳令下去,讓高明帶著所有人將營帳的周圍一丈方圓的地區全部都控製起來,嚴厲禁止任何外人經過或者進入。

孟溪這才重?**亓誦煜甑奈恢茫焓衷諦煜曜臘幹廈娑訓奈氖槔錈孀邢阜伊似鵠礎?br/

一會兒之後,孟溪忽然笑道:“有了,就是這個了!”

孟溪伸手將一本**顏**封**的書**了出來,很難得地居然是一用紙張裝訂起來的書籍。

其實,這應該說不是一本書,而是一本記錄了軍隊裏麵所有成員的官職和名字的花名冊。

孟溪翻開第一頁,便看到了徐詳的名字。然後,徐詳的這支三千人的部隊雖然人數不足四千人,但是依然還是被劃分成為了兩部的人馬。不過,這兩部的人馬的將官的設置就比較值得玩味了,並非如同一般的軍隊一樣,每一部人馬都會設立一個將士們來統領。

徐詳的這兩部人馬裏麵,其實隻是設立了一個軍司馬,統帥其中的一部二千人的人馬。這個軍司馬的名字叫做汪明。另外的一千人部隊,則是設立了一個“假司馬”,此人的名字叫做賈慶。

這裏的“假”字,在漢朝就是“副貳”的意思,也就是一般白話之中所說的“副職”。所以,假司馬,也就是所謂的“副司馬”的意思了。

孟溪看到這裏,不由得微微一笑,人言江東軍的建製極為混亂,現在看來確實也是如此。

然後,孟溪繼續看下去,整支解煩軍左部人馬,被劃分成為了六個屯,每屯的人馬為整五百人之眾,每屯設立一個屯長進行管理。

孟溪看到這裏之後,對這支部隊的建製也就有了底細了。他知道,一個軍司馬、一個假司馬以及那六個屯長,就是他今天能否一舉製勝的關鍵**人物了。

於是,孟溪立刻提筆,連續寫了六道正式的命令文書,並且拿出了徐詳的官印蓋了上去。其實,文書裏麵的內容,都是孟溪借著徐詳的名義,要征召那八個人前來大帳裏麵見徐詳的。

所以,等到那八個軍中的最高級將官到了這裏之後,等待他們的命運,當然是跟徐詳差不多的了。

想到這裏,孟溪忍不住得意的微笑了起來,倒是有些失去了一貫淡定的作風了。不過,他確實是有足夠的資格,在這個時候得意一笑的。

當然,孟溪絕對不會傻到說,一次**地全部召見那八個人的。

孟溪首先拿起那封給軍司馬汪明的命令,叫來一個護衛隊員,讓他給汪明送去。

此時也已經非常深了,加上白天在高溫下不斷趕路,汪明的**力消耗得很嚴重,現在已經睡得很沉了。

但是,“徐詳”的一份命令文書也在這個時候送達了。汪明的護衛當然不敢耽誤軍令的,立刻帶著文書叫醒了汪明。

汪明這樣被人叫醒,心裏當然不會舒**的。但是當他看到護衛帶進來的那份命令文書的時候,真的是有些呆住了。

其實,汪明的心裏立刻就感覺到了有些奇怪了。大家同處在一個軍營裏麵,徐詳將軍要召見自己,隻想要派人前來通傳一聲也就可以了,**嘛搞得這樣正式的呢?

不過,從這份命令的內容來看,徐詳說明是“緊急趕赴”他的大帳,說不定真的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了,以至於徐詳才會這樣一絲不苟吧。

於是,汪明二話不說,立刻起床穿戴整齊了,隻帶著兩個護衛就來到了徐詳的營帳。兩個護衛被留在了帳外,當汪明進去之後,他不由得呆住了。

端坐在中堂之上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徐詳,而是一個自己根本就不認識是將軍。問題是,這個將軍究竟是什麽人,他為什麽會三更半夜出現在徐詳的大帳裏麵,徐詳將軍這時候又到哪裏去了?

一連串的疑問,頓時縈繞在汪明的腦海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