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蠻性
.廣場上人山人海,碩大一個地方被人群所湧滿,沒有一絲的縫隙,這並不是誇張,因為那如仙子一般的女子,沒有一個人見過,她,根本就不似凡塵所有。
忌妒,**裸的忌妒,在唐詩兒的心田燃燒。
當唐詩兒看到那如仙女一般的女子之後,內心便被一股難以明狀的忌妒所充斥。
“滾開!”一聲嬌斥的咆哮,唐詩兒直接掀開人群,將擋在自己麵前的一名人影推倒在地。
倒地之人剛準備大吼,當看清推倒他的人的麵貌之後,乖乖的閉上了嘴,並躲到了一旁去。
城主對所有人的好,無庸置疑,而唐大小姐的脾氣,更是無可挑釁,這是宜昌城每一個人心中的禁忌,或者說是每一個人對於城主的另一種認同。
“一個女子而己,她要怎麽鬧就怎麽鬧,而且,她本心並不壞。”這是遣就唐詩兒的脾氣一點點變得任性的根本原因,這是每一個宜昌城百姓將她這種脾氣慣出來的。
人群不由自主的分開,而唐詩兒便帶著一隊人馬,直接來到戲台之下。
戲舞並沒有因為唐詩兒的到來而停止,所有的人甚至以為平日裏如公主一般的唐詩兒,此時也是為了看台上的表演而來的。
不得不說,台上的戲卻實非常的美麗,光是看看,都是一種享受,一種洗滌心靈汙跡的享受。
唐詩兒環顧四周,在坐的眾人,來已經收下了以她爹的名義所送出去的請帖,可是,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座戲台,使得平屬於她的東西,被生生‘搶走’。
“鏘!”
一柄利劍帶著一道寒光,直接劈斬而下,木屑濺飛,在戲台之上流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驚叫聲響起,戲台上的樂舞嘎然而止,那明晃晃的寶劍,讓眾多戲女抱在了一起,驚恐的看著台下臉都氣歪了的唐詩兒。
而台下的觀眾,更是不明白為何唐大小姐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大小姐、大小姐,老爺說了……”一名女婢剛開口,便被唐詩兒直接喝止:“閉嘴!”
那女婢,再不敢說一句話,縮了縮脖子,站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而周圍的觀眾,更是不敢上前尋問原由!
“說,誰允許你們來這搭建戲台,高聲亂舞的!”唐詩兒一仰頭,朝著台上的戲女喝問道。“唐小姐,我們隻是一群戲女,廣場空曠著也是空著,我們在這表演,能夠讓宜昌城的夜晚更加繁榮、更加……”那名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子站了出來,話剛說到一半,便被唐詩兒喝斷:“我問的是誰允許你們來這表演的?誰允許的?別給我東拉西扯!”
女人是善妒的,這是每一個女性的天性,是餘生具來的,不有一絲的刻意去學習、模仿。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從小被溺愛,被視為公主一般的女人,在麵對一個比自己漂亮不知多少倍的女子之時,唐詩兒的整個心田都被忌妒所充斥。
台上的女子,無論是氣質、身材、容貌都是萬中無一,宛如天仙,讓唐詩兒怎麽不去雕難?
“這位應該就是詩兒妹妹吧,宜昌城……”又一次的,女子的話剛話一半,唐詩兒立馬揮動了手中的寶劍,立馬打斷對方的話:“誰是你妹妹,你不過是一個戲子,一個俾微的戲子,那裏資格與我稱姐道妹?”當一個人完全失去理智的時候,往往是可怕的,更何況是一個如同公主一個的女人?
劍鋒寒光迸射,一下便將戲台的邊緣劈出一道碩大的口子,唐詩兒的身姿也優雅的一個魚躍,跳到了戲台之上。
寒光,在這一刻彌漫在戲台上的每一個角落。
戲子,是一個低濺的職業,在旭凡國中,戲子的地位也就比紅塵之女高上那麽一點點罷了,甚至於,一個戲子還比不得一個乞兒!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傷人不揭短。而唐詩兒的話,無疑是又打了對方的臉,又揭了對方的短。
“戲子怎麽了,戲子就不是人了?我們在這表演,好像並沒有礙著你怕,好像也沒讓你來看吧?”一名脾氣火爆的女子當場便衝了出來,欲要找唐詩兒理論,卻被那如仙一般的女子攔住。
“唐小姐,是,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我們不過是一個俾微的戲子,可是我們不過是為了生存賺些生計而已,與你好像並無任何衝突吧?”仙女一般的女子,明顯是久經凡塵之人,這樣的事她遇到的並不少。
“這是我的地盤,是我爹爹管轄之地,這裏的土地隻有經過我們的允許你們這些俾微的戲子才有使用的資格,懂嗎?”對方的不恭不卑讓唐詩兒心中的那一股忌妒更加的強烈了,身體一點點的前傾,寒冷的聲音在戲台上響起。
“你的地盤?難道碩大一個宜昌城,已經滄落到一個蠻女手中不成,難道一個自腹聖名的宜昌城主也滄落到必須聽一個無理取鬧的蠻女的命令的地步不成?”女子並沒有露出一絲的妥協,她們隻是靠著自己的手藝賺錢養生,不偷亦沒搶,做得問心無愧。
“你……你……”唐詩兒臉都氣紅了,雖然不是白天,可是在明亮的燈光下,難堪的臉色同樣清晰可見。
“怎麽,我說錯了嗎?我們姐妹在這表演唱戲,不過是為了讓眾多朋友一起高興、一起享受生活,這麽多朋友姐妹都沒有說什麽,你憑什麽在這裏指手劃腳?”女子優美的步伐在戲台之上來回的走動著,一邊走、一邊看著唐詩兒向台下的眾人傾述。
“你……你……大膽!”唐詩兒的臉都扭曲了,從小到大,有誰在她麵前這麽說過話?那一個不是將她當公主一般的對待?
“大膽?我看是你大膽吧,我們在這表演,眾多朋友兄弟姐妹都沒有說什麽,城主更是沒有說什麽,你一個小小蠻女,又有何資格在這指手劃腳、說三道四?難道說,你的職責,比城主還大?”女子咄咄逼人,沒有一絲的退讓,多年江湖賣藝,使得她練有一幅常人所不能及的嘴唇功夫。
唐詩兒肺都要被氣炸了,可是卻想不出一句反駁的話語來,對方的每一個字都直逼其死穴,如果她沒有失去理智,應掉頭就走,而不是繼續胡攪蠻纏。
女子的話並沒有錯,宜昌城畢竟是一個城池,不是一個玩具,它有它的法度、它的紀律,就算城主是她爹、就算城主、宜昌百姓再怎麽溺愛她,她也沒有資格管理宜昌城的事務。
“怎麽,難道你還爬到你爹的頭上去,權力比你爹的還要大?”火爆戲女的聲音再次傳來,看著說不出一句話來的唐詩兒,她忍不住出口挑釁。
“壞了!”仙女一般的女子暗叫一聲不好,剛準備朝那戲女喝斥,台下便傳來一聲暴喝:“找死!”
一道寒光,劃過夜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沒有一個人看清那道寒光是什麽,一蓬血光便在戲台之上乍現,那戲女的頭顱也一下子滾落在了地上。
“啊!”一聲驚呼,在戲台之上響起,那著那臉上還布滿驚恐表情的戲女,所有的人都捂著嘴尖叫了起來。
“敢殺我妹妹,我殺了你!殺了你!”驚恐之後,幾名戲女便是怒氣衝衝的撲向了唐詩兒。
這群戲女,並不同於普通的江湖戲女,她們每一個都擁有非人的經曆,一群人好不容易集到了一起,感情之深,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當發現火爆女死的時候,這些戲女的第一反應是驚恐的大叫,接著便是不顧一切的撲向了戲台上的唐詩兒。
“住手、住手!都停下,停下!”‘仙女’慌了手腳,努力想要攔住那些撲向唐詩兒的姐妹,可是憑她一個人,又怎麽能夠攔住所有人呢?
“都住手啊,全部給我停下!”她的聲音是那麽的無力,仿佛就像一隻孤葉偏舟被洶湧的海浪所淹沒一般,沒有一個人聽從她的話語。
如果與唐詩兒發生口頭上的衝突,或許還沒什麽,可若是真的與唐詩兒發生了肢體上的衝突,對方手中的利劍就是劃到誰了都不好,而且,對方還是城主的女兒,帶來了一群軍士。
“撕~~”
一名戲女將唐詩兒的衣服抓住一下撕裂,輕脆的響聲伴隨手上的利甲一下劃過唐詩兒的肌膚,使得唐詩兒潔白的手臂上立馬多了三道血痕。
剛剛被那戲女的頭顱驚到的唐詩兒立馬因為手臂上的痛處清醒了過來。一睜開睜,立馬看見那台上的戲女除了‘仙女’與她攔住的一個女子,全部撲向了自己,自己還沒來及反應,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裂了兩三次處,手中的寶劍更是被三名戲女合夥奪了過去。
“大膽,你們這是在找死!全部住手,全部住手!”台下,那跟著唐詩兒來的婢女驚恐的大叫,整個人也爬上了戲台,用力的拉扯著一個戲女的身體,欲要將其拉開。
而唐詩兒整個人,此時都已經被按在了戲台之上,身旁更是被撕成了布布條條的衣服。
“殺了她們,給我全部殺了她們!”一聲咆哮聲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