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奇怪老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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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守衛雖然沒有往日森嚴,可是也是府門緊閉,院牆不高,可一個普通年邁之人也休想進得來。
更重要的是,從城主死後,城主府時不時有人意外而亡,使得宜昌城都知道城主府受到某一種詛咒或者說遭難之中,一般人避之都及,又怎會有人故意闖進府來?
老者的形象非常不堪,一身行頭比之乞兒也相差無幾,而且那一幅吃象,著實讓人緊皺眉頭。
“難道堂堂城主府,一點吃的東西都沒有?”老者神情非常不爽,陰陽怪氣的叫了一聲,而後直接將祭桌上擺放的東西全部掀在地上,屁股一挪,一下坐了上去。
咕嚕~~
酒葫蘆溢出誘人的酒香,老人就這麽的躺在祭桌上,蹺著二郎腿,全然不在意這祭桌是用來幹什麽的,與柳浩三人的反應。
“老人家,你可知道這桌子是用來幹什麽的嗎?舍龍龍臉皮一陣跳動,看著老人就這麽的躺在祭桌上,終於忍不住怪怪的問道。
老者一聽,渾然不在意,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液,道:“幹什麽的?”
柳浩奇怪老者的神情,道:“這是祭桌,專門為奉請陰靈鬼邪所設,而剛才你老所吃的蘋果,也是給陰邪的供品!”
“那又如何?”老者將身體側了過來,麵對柳浩,用一個舒服的姿勢支撐著身體:“反正我也是一個快要入土的人了,這祭桌就當是為我所設,那蘋果就是我的供品,我吃了又如何?”
柳浩:“……”
舍龍龍:“……”
唐詩兒:“……”
“怎麽,老夫吃那小女孩一點東西,她還敢把老夫怎著不成?”老者看著三人的麵前,一下從祭桌上坐起,朝柳浩問道。
“老人家,剛才的你都看到了?!”柳浩一驚,目光掃向四周。
“別看了,那小女娃早就沒影了,老子在這裏,那幾個小家夥還不敢再出現折騰!”老者將酒葫蘆再一次堵在嘴上,大口大口的喝著,仿佛裏麵是什麽神仙玉液一般。
舍龍龍:“……”
唐詩兒:“……”
柳浩:“老人家,不知你是?”
三人,都看著這名奇怪的老者,唐詩兒也從地上爬了起來,露出好奇的光芒打量著老者。
“想知道老子是誰?”老者身體前傾,用手朝柳浩勾勾了,看向三人。
柳浩三人不由自主點點頭,老者太過不凡,能夠輕易翻過高大的院牆,而且還不懼怕死咒的力量。當然,柳浩三人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怕還是以為自己活不長了,故意如此。
“那就將我肚子添飽了再說!”老者又將酒葫蘆放進口中,躺在祭桌上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柳浩三人,相視無言。
……
“小子,你身具陰陽,萬年難得一見,不過這修為,嘖嘖,真不咋的!”
當晚一夜無事,第二天那奇怪的老者也沒有走,坐在亭院之中,一邊恰意的喝著酒、吃著菜,一邊看著站在亭院外在地上畫著符紙的柳浩道。
柳浩神情劇震,手中的動作一下停了下來,神情間的慌動,使得他手下的筆尖錯位,符紙上被畫出一道細長的筆墨,金黃的符紙一下燃燒了起來。
“老人家,你也是‘陰陽士’柳浩停下手中動作,三兩步來到老者的身前,恭敬的站立著詢問道。
“誰告訴你隻有‘陰陽士’才能看出‘陰陽之體’的?”老者泯了一口酒,看都不看柳浩一眼,用手抓起身前飯桌上一個盤子中的牛肉,一下吞入口中。
“這……”柳浩無言以對!
“不過你小子的心髒倒是奇特!”老者隨意的瞄了柳浩一眼:“竟然能夠將‘鎖魂之心’占為己有,了不得,不過也是,身為‘陰陽’,拘有一個‘鎖魂之必’並不是什麽太難的事!”
轟!
柳浩的腦袋,一下子炸開了,用手慌忙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如同見鬼了一旁的看著老者,身體都退了兩步,與老者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手上,能夠清晰感覺得到,那是兩個心髒跳動著波動,鎖魂之心,就是柳浩自己都隻是猜測、懷疑,不敢肯定。而外人,更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那怕是舍龍龍,都不知道柳浩的身體已經發生了變化,身體之中擁有兩個重疊跳動的心髒。
可是,眼前這個如同乞兒一般的老人,隻是隨意的瞄了他一眼,便說出柳浩心勝之中的變化,而且肯定的說出那重疊的一個心髒就是‘鎖魂之心’,這讓柳浩,如何不驚?
“老人家,你是說我重疊跳動的那一個人波動,是‘鎖魂之心’?!”柳浩發現,老者更加神秘,仿佛就是一個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對,就是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老者沒好氣的掃了柳浩一眼,道:“那不然,你以為是什麽?”
得到肯定的回答,柳浩怔怔出神,回想起那晚麵對煉魂者的情形,柳浩開始將腦海一中淩亂的思維一點點的組合到一起。
“我昏迷前,身體在靠近紅色瞳孔的那一刻,不知發生了什麽,‘鎖魂之心’突然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而那煉魂者,也因此遭到了反噬,因而魂飛魄散,不、不是,被吸進了我心中的‘鎖魂之心’中,所以,我、龍龍還有唐大小姐才因此保住了性命,那四名被發現的魂奴,也因煉魂者的消亡而亡!”柳浩內心之中,已經大至的繪畫出了那天所發生的一切事的一些雛形來。
柳浩並沒有猜錯,正是他內心想象中的那般,他才保住了性命,而他的身體也因此而改變,也昏迷了三天,醒來後更是擁有了可以用眼睛射出神芒的能力。
一切,都由刃而解,條理也變得清楚。
“喂,我都不知怎麽說你好了,那麽大一個個,還練了一身武藝,叫你搬弄個屍體,你都一幅用出了吃奶的勁,還想熄氣,白瞎長了一幅好生體!”老者揮手,用酒葫蘆將柳浩掃開,朝著遠處道。
遠處,舍龍龍正吃力的拖著一具女屍,一邊拖,還一邊擦拭,最後剛剛坐在地上熄口氣,便傳來了老者的聲音。
“坐著說話不腰痛,個老不死的,你那麽牛你來你來,要是你能將她輕易的拖過去,小爺、小爺我……”
“你怎麽的?要是我不廢力氣將她拖了過來你怎麽的?”老者又往嘴裏扔了一塊肉,饒有興奮的看著舍龍龍道。
上下打量了一下老者那瘦骨嶙峋的身板,怎麽看都不像擁有多大力氣的樣子,又看了看腳下寧春的屍體,舍龍龍一咬牙,道:“你要是不廢力氣就拖了過去,我給你磕三個響頭,高呼一聲‘老爺子,我錯了!’”
老者一聽,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速度之快:“當真?”
老者的反應,讓舍龍龍一怔,可又看了看地上寧春的屍體,毫不猶豫的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嗖!”
老者一下朝著舍龍龍的方向跑了過去,隻留下緊皺眉頭的柳浩。
“慢!”舍龍龍攔住就要動手的老者,驚訝他的速度竟然有這麽快,可說出去的話,現在已難以收回,隻能硬著頭皮道:“那要是你輸了呢!”
“我輸了?”老者一怔,將酒葫蘆一下含在口中:“我輸了,就依你心中想的那樣,給你磕三個響頭,並說出你想的那句話!”
舍龍龍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眼前這個如同乞兒一般的老人,竟然能夠看出他內所想,在這一刻,他有一種著了道的感覺,有一種鑽進了別人圈套的感覺。
老者神情輕鬆,直接含著酒葫蘆,把抓住寧春屍體的一隻腳,轉身就朝亭院中的空地而去,神態之輕鬆,步伐之穩定,仿佛他拖的不是一具沉重無比的屍體,而是一片鳥毛,一片沒有一絲重量的鳥毛。
砰!
屍體,被老者隨意的甩在地上,發出一聲不小的脆響,仿佛就是一件重物撞擊在了地上一般。
舍龍龍的眼睛都一下子瞪直了,他用了吃奶的勁才能拖動的屍體,在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老者手中,是那麽的輕鬆。
“嗯?”舍龍龍彎腰,抓著已經死去的寧春的屍體,一用力,屍體隻是輕微的挪動了一絲,仿佛就是一座大山一般,與老者手中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舍龍龍終於知道,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本不應該奇重無比的寧春屍體,在老者的手中,的確輕若鳥毛。
舍龍龍,繞著寧春的屍體轉了兩圈,他想破腦袋都不明白,明明昨天晚上他還不廢力氣拖動的屍體,為何經過一個晚上之後,竟然變得奇重無比,而在一個年邁之人的手,卻又是那麽的輕如鴻毛!
“那個,老……老爺子,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為什麽在我手中沉重無比的東西,在你老的手中,咋就變得輕如鴻毛了呢?”舍龍龍一臉的笑意,看向老者。
老者不為所動,仰頭大飲一口酒,不鹹不淡的道:“磕頭,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