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荒墳
.整個寧波城空空如野,唯有一兩片落葉在風的吹卷下起舞遊**。
城門緊閉,這幾天的邪事讓寧波城的百姓出於一種緊張的氣氛之中,雖為軍士,可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能夠狗活,誰也不願意早死!
“陶公,這怎麽出去?”看著高過十米的城牆,柳浩感到一陣無言,他可不是是舍龍龍,雙腳一蹬,兩三下就躍上了城牆,他可沒有飛岩走壁的能力。
“呼!”
陶公探出一隻手,一把將柳浩抓住,朝著一縱身,腳下在城牆上一點,整個人如果靈燕一般,瞬間便蹬上了城牆,兩三下便三到了城上。
“嗖!”
柳浩一聲驚叫,在他的驚呼之中,陶公直接一下躍下了十米高的城牆。
沒有一絲身響,好似身體沒有一絲的重量一般,柳浩被輕輕的放在地上,一點不適都沒有。
“陶公……”柳浩回頭了一眼十米高的城牆,一陣無言,“虧我還擔心這事,原來陶公還有這等本領。”
“早年練過兩手莊稼把式,沒什麽!”陶公應了一聲,當先朝遠方而去。
柳浩摸了一下鼻子,他發現,眼前的陶公看不透深淺,就如那神秘老者一般,兩個人都如同霧裏看花一般,越看越模糊。
荒墳,在寧波城外大約十裏的一處山坡之上,山坡之後是一片荒樹林,早年這裏居住著一戶大戶人家,可在二十年前全家發生了災難,家中一夜之間死了十七人,而後所有的人便全部搬走了!
以至於這裏多年荒廢,最終成了一塊荒土,然後寧波城中死了人,隨近一些村莊死了人都往這埋,就使得這裏成了一塊墳地。
那歌聲幾乎弱不可聞了,好像是喝歌之人沒有了力氣一般,軟綿而無力。
大約越了近一個時辰,柳浩與陶公才來到荒墳。
大老遠的,就能感覺到荒墳四周被一股陰氣所籠罩,常年聚集死屍,這裏全被死氣、陰寒所覆蓋,什麽樣的人都往這埋,也使得這一代少有人跡,就是白天也沒幾個人感到這裏來。
“這麽重的陰氣,常人多來上幾次,都要大病一場!”還沒走上荒墳,柳浩便感覺到那種強烈的陰氣,皺著眉道。
從遠處看,山坡上屹立著一個個墳頭,站得遠了,還以為是一個個人大半夜的站在那裏,有的緊挨在一起,好似人在交談著什麽一般。
陶公沒有說話,隨著腳步的加快,他也皺上了眉頭,那沉重的陰寒使人感到渾身不舒服,在走上荒墳的那一刻,他拿出了袖袍之中的柳枝。
陰風呼嘯而過,歌夜消失無蹤,再也聽不到絲毫了,柳浩緊跟在陶公的身後,雙眼緊緊的盯著寧靜無聲的四野。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一重凝重的氣息在空氣中凝結,兩個大活人,半夜跑到一座遍地荒墳的地方來,就是不害怕也會感覺渾身不舒服。
墳頭前,柳浩還能看見擺放著一個個的石碗,裏麵還有沒燒盡的冥幣,有的墳前還擺放著一些祭供的水果,這兩天邪事不斷,請神讓先輩保佑是每一個地方的習俗,南陽也不例外!
“嗯?陶公,快看那!”突然,柳浩雙眼定在空中,抓住陶公,指著墳地倒近荒樹林的方向道。
陶公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去,這一看,驚得他一身冷汗,渾身都是一抖擻。
在靠近荒樹林邊上的位置,一座新立的墳頭屹立在那,可墳中的棺材卻有半截**在外麵,一半插在墳中,一半暴露在夜空之下,而且棺木呈紅色,可是棺材釘卻是金黃.色。
“不對,這座墳我今早來時都沒有,更談不上大紅棺木暴露在土外!”陶公緊皺著眉頭道。
今天早上,陶公便來到了這座墳地,墳中的一些景象他也記得清清楚楚,根本就沒有這麽一座大紅棺木在這,更沒有這麽一座墳了。
柳浩看了一眼那墳,取出自己的羅盤,朝著那墳墓而去。
雖然是夜晚,可是那大紅棺木卻非常的紮眼,隻要一往那個方向看,一眼便能看到這一座荒墳。
“愛女夏研之墓,父李先人!”
墳頭的墓碑之上,這麽幾個大字格外顯眼,柳浩一字字的給念了出來。
有些富貴人家隻有女兒而沒有男子,便會招納窮苦之人作上門女婿,生下來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第一胎必須跟母性,可死後,如果子女得母家所愛,便會改回父父性,可如果不得疼愛,就會隨同母姓,又叫歸根同祖。
眼前這座墳,明顯是一個名叫夏研的女子不得娘家喜愛,由自己的父親葬於此地。
“墳頭很新,可絕對不是今日所葬,大約有五六天的時間了!”柳浩端著羅盤,在墳頭停立了一會之後,才道。
“奇怪,寧波城中根本沒有夏姓,附近的村莊,更是沒有李姓,這李先人的明顯不是寧波之人,可這墳頭,為何要葬在這裏?”陶公出生寧波,對這裏的所有人戶再清楚不過。
城中有那些姓氏,有那些人家,還有附近村莊有那些人戶,他都知道的一清而楚,這其中,絕對沒有夏姓、李姓之人。
“不對,這棺中沒有屍體,是一具空棺!”柳浩突然走到棺木之前,用羅盤指著棺木道。
“砰!”
陶公上前,直接將棺木一把抓在手中,手一用力,被定死的棺蓋直接被掀開,木屑四處飛濺。
棺中,空無一物,連一件衣服都沒有,更別說什麽屍體了。
一具大紅棺,一座新墳頭,刻了銘立了碑,可是棺木之中卻空無一製,什麽東西都沒有。
“一具空棺?”陶公看著空****的棺木,一陣失神。
“這有個圖案!”柳浩指著棺中左上角,伸手朝那圖安摸去。
“別碰!”陶公喝止。
可是,柳浩的手指卻一下碰觸到了那圖案之上。頓時,那圖案噴出一陣紅煙,一股刺鼻的香味進入柳浩的身體!
柳浩直感覺到頭一疼,整個人好像都沒有了知覺,感到天地好像都在旋轉,頭一歪,一下倒在了地上,沒有了知覺。
“醒醒,小子快醒醒!”耳邊傳來陶公的聲音,柳浩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眼前,已經沒有了墳墓的蹤跡,頭上是一片光禿禿樹木,上麵沒有一張葉子,陶公就在自己的身上,不斷的搖晃著他的身體。
“嗯?”柳浩痛吟一聲,感覺胸口火辣辣的疼痛,好似被什麽東西劃割了一般。
“我這是?”柳浩隻記得自己摸了一下那棺中的圖案,接著便是一股紅煙噴射而去,接著他便沒有了知覺。
陶公一瞪柳浩,道:“你小子命大,有‘鎖魂之心’護住靈魂,不然你今日必死無疑。”柳浩掙紮著從地上坐了起來,用手摸了一下胸口,隻感到一陣抽搐,手上粘粘的感覺。
一道腥紅的傷口,衣服被劃出一道長長口子,肉被利器翻割了過來,柳浩隻是輕微的一碰,便感到劇痛無比。
“要是在深入一分,能夠將你的胸膛切開,就算你有‘鎖魂之心’,那怕你是屬貓的,今日都必死無疑。”陶公鄭重道。
“我昏倒之後,發生了什麽?”柳浩開口,向陶公問道,“還有那圖案,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那是並不是什麽圖案,而是‘屍盅’,你這傷就是‘屍盅’所至,那紅煙就是‘屍盅’所施放而出的,你命大,如果不是我當時在場,你已經下了九幽地府去了!”陶公指了指柳浩的胸口,道。
說著話,陶公拿出那柳枝,然後又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不知名的**,小心翼翼的抹在柳枝上,然後又在柳浩的傷口上抹了一點。
柳浩隻感到胸口一陣涼意,接著陶公小心的將柳枝放在柳浩的傷口上,小心的的對拉著,然後在柳浩感覺灸熱的情況下,輕輕的來回拉動著。
“啊!”柳浩痛得吱牙咧嘴,胸口如同被火燒了一般,那種灸熱的疼痛深入了自己的靈魂,讓柳浩渾身都在顫栗。
“好在那‘屍盅’隻是剛剛成形,毒性並不大,不然,就是天王老子都救你不得!”來來回回在柳浩的傷中上拉動了三次,陶公才收回柳枝,然後又用那不知名的**清抹了一翻,才將其收回。
柳浩能夠看見,那柳枝的枝體明顯帶著一種黑色,與原本的綠色結合,形似詭異的烏藍,明顯含有劇毒!
傷口上的灸熱痛處小了不少,還略帶涼意,不過比起剛才明顯好了不少。
“屍盅,那是什麽東西?”柳浩明明記得那棺中明明是一個形如草蟲一般的圖案,卻不敢想象就是那麽一個不被他看在眼裏的圖案,差一點要了自己的命。
“旭凡泉州背靠荒蠻之地,那荒蠻之地中有無數的毒蟲、蛇蠍,而其中一些毒蟲經過生死的淘汰,便具有一種詭異的力量,能夠輕易殺死普通毒蟲與蛇蠍,我們泉州人,稱這些毒蟲就毒盅蟲。”陶公將那小瓶子也收好:“而‘屍盅’,就是由這些毒盅蟲經過特別的方式而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