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是你

掌中世界破萬法,裏麵屍骨成山,披頭散發的厲鬼在撕吼,身披人麵的魔頭在咆哮,明日()暗淡無光,星辰都為之失色,山河永祭,魔土一出,誰主塵浮?

所有的秘術、陣法統統在一瞬間都被破除了,古海、古河二人就如同泥人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咳血倒飛,飛出老遠,南宮洛杉白裙染血,格外醒目,也墜向遠處,大口咳血。

“洛杉!”柳浩大吼,衝向南宮洛杉處,卻發現身體被定在了原地,不能移動半分,轉身看向那黑影,大聲問道:“你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麽?”“哈哈,你問我是誰?你竟然還問我是誰?到了這個時候,你竟然還不知道我是誰?”黑影仰天大笑。

“噗!”譚成華也被打向了遠處,與南宮爻倒在血泊之中,被一道黑光掃中,根本就來不及躲閃。

“咻咻咻!”

黑光在虛空中閃顯,如一道黑色的魔鞭,飛快的抽向了月魔與舍龍龍。

“媽的,見不得光的東西,藏頭露尾,不敢以真麵目視人的東西,老()子死也要拉上你!”舍龍龍要反抗,束手就擒不是他的風格,血色的大斧帶著他整個人都飛向了黑影,兩者合一,大放血芒,將一片夜幕都染成血色。

“噗!”沒有絲毫的懸念,他與月魔二人根本就不是黑影的對手,在他還沒有碰到黑影的時候,便被一道黑光掃中,如那枯落的秋葉,無力的墜向大地,落在南宮爻身旁。

“現在,可想起我是誰了嗎?”黑影凝視著柳浩,開口發問。

黑影沒有對柳浩、飛魚出手,他要從內心深處擊潰二人,在心理上讓二人崩潰,不戰而怯,而後在慢慢的折磨二人,要他們受盡人世的極刑。

黑霧慢慢的散去了,一個高過十尺,背生雙翼的魁武翼人出現在柳浩二人麵前,那雙仇恨的雙眼看著柳浩與飛魚,恨不得將他們二人生撕活刮,抽其筋骨,飲其鮮血。

“果然是你!”飛魚對於翼人的麵情如若未見,上前兩步,站在柳浩的身前,一手提雲天斧,一手握雲天衣:“我早就猜到你不會輕易的死去,可是卻沒有想到,見麵這一天會是如此的快!”

柳浩內心很不平靜,裏麵翻起了濤天大浪,雙眼出神,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翼人,久久說不出話來,他不相信這一切,眼前這人明明已經被他殺死了的,親手將其推入了死地,為何此時卻又出現在了這裏?

“不可能的,我親眼見到你魂飛魄散,被天劫劈成了粉末,怎麽還會出現在這,世間沒有一個人能被天劫劈成了粉末又完好的出現在世間的!”柳浩搖頭,不願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眼前的翼人,不是別人,正是柳浩、飛魚、東方牛在靈界古妖的巢穴,由柳浩引動天劫,將其斃掉的幻塵。

當日,柳浩引動九天神雷,無窮的天劫閃電淹沒了雪山,將幻塵劈成了劫灰,所有的分身一個都沒有放過,沒有一個遁形,讓其永遠的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可是,眼前的幻塵與當時的幻塵沒有任何的變化,氣息、神情、靈力波動,完全一模樣,沒有任何的變化,完全就是一個人。

“怎麽?不願意看到我們?我們可以說是老朋友了吧,第一次見到我就請我吃大餐,讓我差點沒有再站起來的機會,你可真是對我熱情的很啊!”幻塵撤去了黑霧,以真麵目視人,他要讓柳浩、飛魚死得不甘,帶著重多的不願意而去。

“夕日,你就是這樣招待我的吧,是不是這樣?”幻塵揮手,一道黑色的突然的從天外降落了下來,朝著舍龍龍就劈了過去。

“啊!”舍龍龍慘叫,頭蓋骨上冒著黑煙,一頭黑發全部豎了起來,根根衝天,雙眼變成了黑色,不斷的朝外冒著黑氣。

“是不是這樣?哦,你可能已經記不清楚了,畢竟過去了這麽久了,你連我都忘記了,也應該忘記了當日的情景,我再示範一次,你可仔細看清楚了!”幻塵臉上掛著微笑,他再次揮手,一道更大更粗的電龍從天外降落了而來。

“哢嚓!”黑色的電龍與真正的天劫有太大的區別,真正的天劫成七色,代表了五行陰陽,完全沒有黑色,這是一種魔雷,屬於魔主的一種手段。

“啊!”古海仰頭便倒,那道電龍衝進了他的身體,他可沒有舍龍龍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住如此凶狠的魔雷,渾身都在抽搐,在地上不斷的打滾,道袍被劈出了一個大洞,浮塵無力的落在一旁,一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黑色的魔雷,化成魔電侵蝕人的靈魂,煉獄人的三魂,折磨人的七魄,陰毒到了極點。

“你()媽()的,有種衝著我來,對付一個術修算個什麽東西!”舍龍龍怒吼,一道魔電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傷害,他強硬的肉身完全能夠承受的下來。

“哢嚓!”一道黑色閃電破空而來,打在了舍龍龍的身上,將他整個人直打打出了出去,黑煙滾滾,不斷的從身體之中冒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舍龍龍一連發出數聲的慘叫聲,連綿不斷的魔電劈在了他的身上,將他渾身的骨頭都劈了出來,不斷的在黑夜之中顯現,格外的醒目。

“夠了!你想怎樣都衝著我來,這一切與他們無關,讓他們離去。”柳浩大吼,阻止幻塵再對舍龍龍出手。

他的心在滴血,除了頭能轉動之外,周身都被定在了原地,不能移動一分一毫,如被一座大山死死的壓著,任他使出無數的力也不能掙脫掉那無形的束縛。

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南宮爻、譚成華等人,他心中充滿了內疚,他們都是跟著他而來,他要完全負責他們所有人的安全,雖然,在場每一個人都不會責怪與他,可是他的心中,如被刀糾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