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血海

可是,煉丹才剛剛開始,養神丹不過才開始起步,想要成丹還遠著呢,光是那血蛇還不夠,五彩霞光還沒有成形,被血光吞噬與淹沒並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血蛇被蓋進了丹爐之中,不斷的翻滾著,它要衝破束縛,不願意被關在丹爐之中,它要吞噬掉所有的神光,自己修成道果,舉霞飛升而去,這是血蟒的意誌,血蛇草長年伴與血蟒身邊,可以說擁有血蟒的一些暴戾的氣息,那些人形的神氣將原本已經沉睡的血蟒意誌重新喚了起來,所有才有剛才那樣的一幕。

“叱!”柳浩大吼一聲,手中掐印,左腳一跺,溝起一條大地龍氣而出,從腳貫於手中,直接一下拍打了出去,一下拍打在丹爐之上,頓時龍吟陣陣,那條龍氣瞬間便衝進了丹爐之中,好像在與那條血蟒打鬥著,顫動的丹爐也一下子重新恢複了平靜。

大地之上,龍氣滾滾,一條條龍氣從大地中竄飛了上來,張牙舞爪的衝向了丹爐,直接由著那爐蓋鑽了進去,與那裏麵的血蟒爭鬥去了。

爐火越來越大,柳浩額頭不斷的湧動著汗水,雙手快速的掐印,已經看不到雙手,隻是一片影子不斷的朝著那丹爐拍打印決,三煉之術也被他用到了極至,按照上麵的記載,柳浩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控製著爐火越燃越大,越來越旺,燃得大地都是一陣滾**。

穀中,飛出了三道身影,南宮爻、譚成華與飛魚先後而來,看著那丹爐前的柳浩,三人的眼神一陣怪異,臉上充滿了驚詫,與舍龍龍先前的表情一般無二。

“小浩子還會煉丹?”南宮爻一下飛到了舍龍龍的身旁,用手捅了捅舍龍龍,指著柳浩的背影問道。

舍龍龍一臉的不爽,沒好氣道:“廢話,事實不是在這嗎?難道你還不相信你的眼睛,還是說你的雙眼還沒有治好?”

南宮爻直翻白眼,他也是不相信啊,得到舍龍龍的答複,他更是一陣無言了,柳浩給他的驚喜太過了,回想起與柳浩的相識,他不僅都有點想笑的衝動,想著想著,直接就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舍龍龍看著一臉傻笑的南宮爻,不解的問道。

“嘻嘻,九幽大帝的徒弟啊,竟然是我的兄弟,鳳雁居士的弟子、陰陽雙修的牛人,還會煉丹,在陣法方麵也不差,想起這些,我都有成就感,我竟然與這樣的人成為了兄弟!”

柳浩、譚成華、飛魚等人一臉無言,看著南宮爻說不出話來,不知道這有什麽好笑的,不過,回想一下柳浩的種種,確實非常的不凡,可以用天才來形容也不為過吧。

“沒出息!”月魔更是翻起了雙眼,白了南宮爻一眼,南宮爻也不與她爭辯,隻是一個勁的在那傻笑,越想越覺得得意,開心的不得了。

三人,也是剛出關不久,剛一出來,便聽到這片巨大的聲音,再加上柳浩等人一個個都不在洞中,開始的時候猜想可能是南宮洛杉在煉丹,那知到了近前一看,竟然是柳浩,讓他們都大跌眼睛,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一行六人,都沒有再說話,靜靜的站在一旁,觀看著柳浩的動作,尤其是南宮洛杉,看得最為入神,柳浩的每一個動作、手法她都一一的記在心中,隨著時間的推移,南宮柳浩的眼睛越來越亮,表情也越來越興奮。

在青穀時,南宮洛杉對柳浩的煉丹之法也觀看過一次,她沒有想到,煉丹之術還可以用另外一種方法運用,她在暗地中也偷偷的照著柳浩的手法試過,可卻沒有一次成功過,上一次她沒有看明白,這一次卻是看得非常的清楚,以往自己不懂的地方經過這一次都漸漸的明朗了。

“這樣的手法,一定還有獨有的煉丹之術,光照著動作搬,不會有小浩這麽好的效果。”南宮洛杉心中閃過一絲想法,她已經猜出柳浩用的煉丹之術定是一種與世人不相同的手法,她重來沒有見過。

這勾起了她心中的想法,對柳浩的煉丹之術充滿了好奇,想要得到,可是她卻不知道,柳浩所使用的三煉之術,根本不可能分開修煉,三煉之術,必須三煉同時進行,煉丹、煉器、煉具同時煉製才會有效果,柳浩隻是記得,自己在修煉三煉之術時所吃的苦,那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無盡的寂寞,日夜不停的修煉,常人根本不可能忍受。

整日裏隻有三煉之術,每時每刻都是麵對著同一種東西,眼前都是跳動的火苗,沒有一個人與你說話與交談,黑暗之中一個人靜靜的與火焰為伴,光是想一想那樣的畫麵都讓人難以忍受,更何況,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實現的,還須要長時間的堅持。

事後,就是柳浩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他竟然在那樣的情況下堅持了下來,而且還將三煉之術修煉成功了,可是,柳浩在修煉成功三煉之術之後,便放棄了繼續修煉的動作,因為那根本不是一個人能夠忍受的,無窮的寂寞折磨著你,每時每刻都在你的身體,讓人瘋狂。

南宮洛杉不知曉三煉之術的艱辛,如果知道了三煉之術的艱苦,便不會有那樣的想法了,作為一個女孩子,她不可能擁有柳浩那些的毅力,在無窮的寂寞與枯燥之下,一般人都會發瘋的。

“當!”突然,一道巨響再一次傳來,巨大的爐蓋飛上了虛空,響聲源源不斷的在天地之間響起,久久不散。

“嘶!”一條血蟒衝上了天空,強烈的血光從丹爐之中一衝而起,深入雲海,將白雲都一下子染得通紅,漫天的血芒遮雲蔽日,那巨大的血蟒在血海之中不斷的翻滾著。

“噗!”柳浩吞出了一口鮮血,身體搖晃著,差一點一頭栽在了地上,半邊身子被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