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節 覺醒！控製中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血瞳突然感覺到頭部一陣刺痛。猛的睜開了眼睛。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肮髒的天花板。接著就是自己**的身體。血瞳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猛的坐了起來。
“你醒了。”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血瞳的腦海。嚇了他一跳。
“你是誰？”
“特洛普克，戰鬥殖裝控製中樞。你也可以叫我芯核。”陌生聲音毫無感情波動的回答。“我以為你記得我，這不是我第一次與你接觸了。”
“什麽意思？”血瞳微微一驚。但轉瞬就反應過來。“難……難道你是……”
“沒錯，你應該想起來了。我就是你體內的那個‘它’。在你第一次啟動殖裝的時候，我曾經與你接觸過。”
“果然是這樣……”血瞳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平靜了許多。“那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記得你隻是一個肉瘤。”
“那是我的冬眠形態。為了保證缺乏能量的條件下本體存活。我必須進入這個節約能量的形態，減少一切消耗能量的行為。也因此在長時間裏都無法與你直接聯係。隻能依靠潛意識和生理欲望誘導你的行為。”
“你是一個智慧生命？”
“不，我還稱不上是智慧生物。我隻是一個控製中樞。雖然在行為上和你認知裏和智慧生物非常相似。但我並不具備主動權。從某種意義上說，我更類似於舊時代的智腦。因為你成功激活了我，所以你成為了我的宿主。”芯核說道。
“至於剛才發生的事，是基於基因鎖內的第二優先序列。我取得了新的單元和足夠的能量。所以我改變了寄生地點。這個位置是你的中腦前丘和丘腦之間，鬆果體之前。是所有殖裝控製中樞的標準植入位置。因為在過程中引起你的激烈反應和抵抗意識。我不得不分泌激素促使你昏迷。以保證轉移的順利進行。”
“這麽說，你可以控製我。”血瞳的眼睛眯了起來，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如果這個所謂的殖裝是一個擁有自主意識，並可以控製自己行為的生命。那自己是什麽？殖裝生長的溫床？需要的養分？
不，那絕對不行。如果是那樣的話，血瞳寧可從未得到過它。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將它從自己的身體中移除。
“你多慮了。”芯核敏感的察覺到血瞳的情緒變化。開始解釋道。“我的任何行為都是在保證宿主安全為前提下執行。宿主安全為第一序列優先。我不可能危害到你。事實上我隻是一個工具，一個戰鬥的工具。”
“我不明白。我隻知道剛才你還是一塊毫無知覺的肉瘤，現在卻可以和我直接交談了。然後還告訴我，你不是一個智慧生物。”血瞳深深的吸了口氣，用手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臉。然後起身從裝甲車中找出一件衣服穿戴起來。伸手在衣服中掏了掏，居然讓他發現了一盒香煙。
掏出一根香煙點燃，血瞳任由充滿危害的氣體進入自己的肺部。感受神經末梢傳來輕微的麻醉感。他劇烈咳嗽起來。“好了，現在我有充足的時間。我想你可以給我一個全麵的解釋。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殖裝又是什麽。”
“吸煙對你的身體並無好處，隻是一種行為依賴和輕微的麻醉。如果你需要這種麻醉效果，我可以隨時刺激你的大腦皮層。”芯核平靜的說道。
“殖裝，全名為強化細胞增殖裝甲。是克羅迪爾戰鬥國家的專屬戰鬥兵器。和你已經了解的鎧裝一樣，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種鎧甲化的武裝。但它的主要組成並不是機械，而是強化細胞。為了應對殘酷的競爭環境和快速的技術更新，殖裝從一開始就被設計成高適應力，高生存力，可進化類型。植入了包括捕獵，進食，生存和進化的全部生物基因。
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殖裝可以按照宿主的行為習慣進行自我調整。稱之為調製。在未激活的情況下，殖裝一般被承載於高強度蛋白質裝甲中。也就是你見到的六角形容器。這部分被叫做‘單元’。單元非常堅固，並且時刻保持著捕獵和進食的生物本能。隻有在激活後才會附著在宿主身上，依靠宿主的養分生存。蛋白質裝甲在這階段還會改變形態，成為殖裝護甲的主要組成部分。”
“單元……這麽說，當初我發現你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單元了？”血瞳默默的抽著煙，目光迷茫的問道。
“沒錯。那就是我的單元。你很幸運。首先發現的我。如果你先發現的是其他單元就不一定會怎樣了。”
“那會怎麽樣？”
“不好說，如果單元處於冬眠狀態，那麽你隻能得到一個毫無用處的硬塊。如果處於捕獵階段，那麽你就會被強化細胞獵食。”
“就好像黑熊見過的那樣？”
“是的。這是基於殖裝單元的生存本能。無法更改。隻有在被我激活後才會轉變為新的生存模式。這也是為了保護單元所必須的設定。”
“看起來我真的很幸運。”血瞳苦笑了一聲。“居然在誤打誤撞下獲得了一套鎧化武裝。那麽你可以告訴我克羅迪爾戰鬥國家是怎麽回事嗎？還有殖裝到底有多強？”
“對不起，有關克羅迪爾戰鬥國家的資料查詢我拒絕，你的權限不足。至於此刻你身穿的殖裝信息。我可以立即回答你。”芯核平靜的說道。並迅速列出一係列清單。“由於你現在所穿著的殖裝大部分都不是單元所構造的原件，而是我吸收轉化出的替代品，所以戰鬥力非常低。武器係統包括雙手指尖和小臂外緣的的高周波刃，可以破壞十五公分以內的普通合金。行動係統僅有足部高壓縮空氣泵作為輔助，提升效果可以忽略。主護甲則為星空迷獸肉體組織變異後的硬質甲殼，可以承受五噸以下的直接衝擊，防護能力微弱。總體評估，你現在的殖裝隻相當於第七世界低級鎧裝的戰鬥力，甚至還略有不如。
如果你想提升殖裝能力有兩個渠道。一是獲得更多的生物能量，等待殖裝自我進化。另一個辦法就是獲得更多的單元。直接吸收同化。”
“看起來也不怎麽樣麽。”血瞳自嘲的說道。
“那是因為我的進化等級很低。事實上生物武器比機械武器更加先進。因為生物往往具有超乎想象的能力。一個螞蟻可以舉起超過身體百倍的重量就是證明。隻可惜在這個低級的文明裏我無法獲得更多的材料。”芯核依舊平緩的回答，絲毫沒有因為血瞳的自嘲而產生情緒變化。正如它所說，它與其像一個智慧生命更不如像一個工具。
不過經過它的解說血瞳總算明白了自己體內的大概情況。也略微放下了心。掐滅手中的煙頭，血瞳起身走下裝甲車。剛要結束對話，又突然想起了什麽。
“對了，我記得你剛吸收了一個單元。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這才是殖裝的真正配件。那麽你能告訴我它有什麽用嗎？”
“那是我的頭部單元。”芯核快速回答。“它可以構建殖裝的頭部。正因為吸收了它，我才能結束冬眠進入正常狀態。現在的我將以輔腦的形式存在。在戰鬥時給你提供幫助。”
輔腦？
血瞳微微一愣，隨即興奮起來。
這可是個好消息。自從他與黑熊交手之後就一直對鎧裝的輔腦印象深刻。在速度全麵落入下風的情況下，黑熊居然可以憑借著輔腦的預判準確攻擊到自己。足可見輔腦的存在是何等重要。從某一種角度上說，輔腦甚至擁有改變著戰局的力量。
就好像舊時代著名的坦克艾布拉姆斯，本來不管是防護還是火力都很平庸，卻硬是憑借著強大的信息集成能力在一流坦克中占據了一席之地。這就是信息集成的價值。輔腦就等同於第二個大腦。幹的就是這份工作。並且比舊時代的電子係統更加厲害。
“看起來不錯。”血瞳微微一笑。拉開了密室的大門。立即看到外麵克比的身影。這個身材壯碩的大漢小心翼翼的守護在門前。看上去非常盡職。
“剛才你聽見了什麽嗎？”血瞳看了他一眼問道。他不想叫任何人發現單元的秘密。
“沒有，主人！”克比大聲回答。一臉堅毅。
血瞳仔細的看了他一會，沒有從他的表情中發現任何不正常。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直接向出口走去。
“出去之後你聯係一下買家。把這裏的房子都賣掉。然後就和我離開這裏吧。對了，不要忘記去找科沃普收那兩件鎧裝的貨款。另外，你會駕駛裝甲車嗎？”
克比一愣，隨後就興奮的挺起了胸膛。大聲回答。“我不會忘記的，主人。另外我會駕駛裝甲車！水平還不錯。”
看著他激動的模樣，血瞳笑了。擺擺手就離開了密室。
“希望你能和自己說的一樣出色。因為在這個見鬼的末世，我再也找不到讓你考駕照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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