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神農百草 和 青囊經
“你，你一早就打算拿我做試驗品的？”周浩瞪大雙眼看著公孫大夫。
公孫大夫臉上卻沒什麽歉疚之情，“因為我想在有生之年見到能夠成功吸收龍涎果的人，嗬嗬，你昨天之所以會失控的跟我打起來，其實是因為我偷偷把六十年前剩下的龍涎果放到你的藥裏了，雖然經過了六十年，那龍涎果的藥性已幾近消失，但還是能起到試驗效果的。”他對周浩道：“我就是見你能承受六十年前那龍涎果的藥性，才決定要讓你服下這最後一顆龍涎果的。”
周浩剛想罵他幾句，就又聽公孫大夫道：“其實我今年已經一百二十多歲了，按我自己估計，我是熬不過這個月了，所以才這麽急讓你冒險，我之所以教你內功，也是為了要讓你身體最大限度的強化起來，好接受龍涎果的要離。”
到此，周浩終於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公孫大夫計劃出來的，而且，聽到公孫大夫說自己已經一百二十多歲了，周浩卻是很難相信，“不會吧，你的樣子看起來隻有七八十啊。”
“這是我練了內功的緣故，而且這些年來吃了不少好藥，所以命得比別人長些了。”
“你說自己熬不過這個月，但我看你蠻健康的啊。”周浩皺著眉道，雖然公孫大夫對自己多番設計，但聽到他就要死了，周浩依然覺得有些傷感。
公孫大夫苦笑了下，“到我這種年紀，已經是自知天命了。而且當年我吃龍涎果之後一直就有後遺症，拖到今時今日已經是賺到了。”忽然，他看到後麵那個由木板和茅草搭成的簡易屏風，臉上就頓時有些不自然，對周浩道：“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由於龍涎果是至陽之物，所以它除了能激發你身體潛能之外，還是一種極其強烈的物。”
“物？”周浩喃喃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麽，臉色就忽然煞白一片，他緊張的四下張望，連連問道：“李……李老師呢？”公孫大夫在自己體內的龍涎果發揮藥性時就躲到別處了，那根自己在一起的就隻有李若嵐。如果龍涎果是強烈的藥，那自己會做出些什麽呢？周浩都不敢想下去了。
公孫大夫對後邊那屏風揚了揚下巴，周浩就趕緊走了過去，就看到在屏風之後，抱著雙膝不斷流淚的李若嵐。
見到李若嵐身上紅一片青一片，哭得紅腫的眼裏充滿悲傷，周浩就如遭雷擊的震了一下，腦海裏一片空白，尤其是李若嵐那絕望淒慘的眼神，就想一把利刀，一下下的割著周浩的心。
李若嵐是周浩真正意義上的初戀情人沒錯，而周浩在重生之後也不想再錯過這恬淡如水的佳人。可是，得到她的方式卻絕對不是現在這種。
“李……李老師……”周浩喉嚨發澀，好像被什麽梗住了似的。
“我不是你的老師！”李若嵐咬著唇，見到周浩，先前那痛不欲生的情景就又浮現在腦海裏。雖然剛才公孫大夫的話她也聽到了，也知道周浩跟自己一樣是受害者。不過，要說心裏不怪周浩那也是騙人的。
“老師……我……”周浩蹲，不知該如何麵對李若嵐。
李若嵐閉上眼，兩滴淚珠又從眼角滑落，她的鼻子了兩下，然後又呼了一口氣，“我知道這不全是你的錯，不過，你讓我靜一靜吧，我需要冷靜一下。”
“老師……”強烈的愧疚在廝磨著周浩的心，尤其見到李若嵐被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如果李若嵐讓周浩以死贖罪的話，周浩也會毫不猶豫答應的。
李若嵐把臉側到一邊不再看他，“讓我靜一靜。”
周浩歎了聲，便站起來走出屏風之外。見到外邊的公孫大夫之後，他菊緊了拳頭，李若嵐的聲音卻從裏麵傳來，“不要為難他了，反正他也命不久矣了。”
對李若嵐的話，周浩是無條件的順從，就壓下心中的憤怒，不過還是狠狠的刮了公孫大夫一眼。
卻見公孫大夫向周浩走過來，並從懷裏拿出兩本線裝古書，對周浩道：“現在我也不說什麽讓你原諒我的話了，這裏有兩本古書，一本是《神農百草》，一本是《青囊經》，鍛給你吧，算是我臨死前留給你的禮物。”
“《青囊經》？這，這不是傳說中華佗編寫的醫書嗎？”周浩吃了一驚，“但曆史記載，華佗所寫的《青囊經》已經被他親手焚燒了啊。”
公孫大夫搖了搖頭，“當年華佗被囚，為了不讓自己的醫術失傳，他就想把自己的著作交給看守他的獄卒。但那獄卒害怕會因此而獲罪，所以不敢接受。無奈之下，華佗就要把自己所寫的《青囊經》焚毀。不過，世人不知的是，那獄卒最後也不忍見到華佗萬念俱灰的樣子，於是出手阻止華佗並答應替他保管《青囊經》。隻是那時《青囊經》已經被燒掉了一半，隻有這下半部留了下來，我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得到它的。”
周浩接過《青囊經》翻開來看，就見裏麵隻有小部分是記載用藥針灸等方麵的醫學知識，剩下的卻是類似公孫大夫先前給他的那些人體經脈圖，還畫著很多不同動作的人，看起來倒像是武功秘笈了。
“這裏記載的是華佗自創的‘五禽戲’。”公孫大夫解釋道：“這是一門內外兼修的精深武功，既能強身健體，又能禦侮抗敵，我這身武功，就是學自其中的了。”
周浩對“五禽戲”也是聽過的，知道它是由華佗所創，不過對這“五禽戲”的認識，周浩一直都隻局限在它隻是一門健身操而已。
“現在外麵流傳的‘五禽戲’都有形無實。”公孫大夫道：“他們沒有這篇相應的內功心法——‘養氣錄’，也就失了‘五禽戲’的真髓，根本發揮不出‘五禽戲’的功效來。”他看向周浩，“你現在按我先前教你的方法感受一下，體內是不是有股很強大的真氣在流動？”
周浩依言照做，果然感到自己體內的奇經八脈以及五髒六腑裏流動著一股暖洋洋的氣流。隻聽公孫大夫道：“我們中國人所練的氣功，其實也就是讓人體的力量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來，如今你吸收了龍涎果，體內的潛能已經完全被激發出來了，因此，如果你來修煉氣功，就擁有了得天獨厚的優勢。”
“是不是像小說裏說得那樣，任督二脈都被打通了？”周浩有些興奮的問道。
公孫大夫笑著點點頭，“也可以這樣說，因為龍涎果的藥性，你的奇經八脈都被打通了，這是修煉氣功的人夢寐以求的。”
周浩心想，那我不就可以像小說裏那些高來高去的俠士一樣了。
“在臨死之前，我可以幫助你學會整套的‘五禽戲’。”公孫大夫對周浩道：“雖然你現在擁有了非常強大的力量，但你還不懂得怎麽使用，所以這套‘五禽戲’對你還是很有用的。”
周浩點點頭，這一次，公孫大夫傳授他武功就是出自真心的了。
又見公孫大夫把那《神農百草》也交給周浩，“這《神農百草》的珍貴還遠甚於《青囊經》，因為這是當年神農嚐百草之後所總結出來的著作，後來又經過十幾代人的研究和補充，最終才凝結成這本《神農百草》。”
周浩聞言是大大吃了一驚，一本《青囊經》就已是世間難得了，沒想到這《神農百草》來頭更大，居然是神農氏留下來的。
“裏麵記載了各種草藥的功效和藥性，還有很多治病的配方，都是幾千年前就失傳了的。我的全部醫術，都是從這《神農百草》裏得來的，而那龍涎果的事，也是它告訴我的。無論你以後有沒有學醫的誌向，我都希望你能好好保管它。”
接過這《神農百草》，周浩就看到裏麵記載著各種中草藥的資料，還附帶圖畫，而且裏麵還有很多額外加上去的對文言文的注解，所以讀起來也不算太吃力。
“裏麵的注解是我花了一生時間完成的。”公孫大夫補充了一句。
盡管公孫大夫多番設計周浩，但他能花費畢生的時間來研究這《神農百草》，周浩還是非常敬佩的，而且他之所以會拿周浩來當龍涎果的試驗品，看來也是出於那種對醫術和人體研究的狂熱。所以嚴格說起來，公孫大夫就是那種瘋狂的科學家了，即使他的手段不見得多光彩，但他研究出來的成果也是值得去尊重的。
忽然，周浩想到了一個問題，就對公孫大夫問道：“對了，萬一我服下龍涎果之後不幸死掉了，那這兩本書你打算怎麽辦？交給李老師嗎？”
公孫大夫搖搖頭，“那女娃子不適合，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就把這兩本書給埋了，以後等待有緣人發現。”
周浩在心裏暗罵了一聲，心想這老頭好沒道理，寧願留給那虛無縹緲的“有緣人”也不肯交給李若嵐讓她流傳下去，或許中國的很多傳統醫術就是這樣失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