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焦頭爛額的劉家父子

喪狗被抓捕之後的第三天,就有人替他安排了律師,是一家大律師行的資深律師,而這位資深律師也立即到了監獄見喪狗。因為這宗縱火案很受關注,所以喪狗不允許保釋,還被拘留在了監獄中。

當律師看到喪狗時卻被嚇了一跳,因為喪狗以前幫劉鳴緯辦事時難免有些後遺症,而這個律師之前也受劉鳴緯吩咐幫喪狗打過官司,所以他是認識喪狗的。可是現在的喪狗哪裏還像以前那個樣子,不但那一頭黃‘色’的長發被剃了個‘精’光,那臉上還左一塊淤青右一塊傷疤的,右眼也高高的腫了起來,都睜不開來了,真應了那一句“被打得跟豬頭似的”。

“喪狗,你,你沒事吧?”律師吞了下口水問道,不問而知,喪狗在監獄肯定是受到了裏麵那些牢頭的虐待。

“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喪狗冷笑一聲,卻有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痛得他眉頭連皺:“我被打成這個樣子,不就是劉鳴緯那個冚家鏟一手造成的麽?”

律師一怔,連忙道:“喪狗你說什麽呢?你的意思是劉先生指使監獄裏的人打你?怎麽可能,你不知道麽,我還是劉先生吩咐來替你打掉這場官司的,不過前提是你不要‘亂’說話。”

“哼哼哼哼!不要‘亂’說話?我看劉鳴緯不是想幫我打掉這場官司,而是想直接幹掉我好滅口吧。”喪狗抱著手冷哼道:“他們那些有錢人的齷齪我算是看清了,‘操’他媽的如果不是□□要保護我這個證人,我昨天就被監獄裏那些人給活活打死了。雖然我不是哪個社團的人,但我好歹也幫各個社團幹過事,就算到了裏麵也不會無緣無故這樣被人毒打的,你敢說他們不是收了劉鳴緯的錢,要在監獄裏直接幹掉我?”

律師愣住了,看到喪狗現在這個樣子,他還真不敢肯定是不是劉鳴緯指使監獄裏那些人去毒打喪狗的,但他還是要替自己的主子說話:“喪狗你冷靜點,那些人可能隻是你以前得罪過的人吧,劉先生絕對沒有害你的意思。

不過你也要明白,如果你真的把劉先生拉下水了,那劉先生就沒有功夫保你了,你以前做過的那些喪天害理的事,劉先生也將會全部爆出來。”

“算了吧。”喪狗不屑的笑了笑:“雖然我不是什麽好人,但我充其量也就是打打架放放高利貸而已,劉鳴緯又沒有什麽直接證據,他能把我怎麽樣。至於我要怎麽對他,哼哼哼,你是律師,你應該也清楚吧,如果我指證他才是主使我行凶的主謀,那我的判刑也會輕很多,相反,如果我不把他指出來而是自己把所有罪名都扛下來,那至少也要判個十幾二十年,我說得對麽?”

聽到喪狗這番話,律師也一時愣住了,因為喪狗說的是實情。劉鳴緯本來就吩咐過這律師要哄住喪狗,讓他不要‘亂’說話,威‘逼’利‘誘’也要喪狗把所有罪名扛下來,卻不料喪狗“久病成良醫”,其犯法事做多了,便連法律知識也增強了許多。

“現在我已經看清楚劉鳴緯那冚家鏟的嘴臉了。”喪狗說道:“你也不用廢話了,我不會改證詞的。對了,那五百萬我是不會還給他的,就當是我坐牢的一點點補償吧。還有一點,我沒有同意過讓你來當我的辯護律師,我請不起你這樣的大人物!”說罷他就自顧站起轉身回去了監獄裏。

“五百萬?什麽五百萬?你說什麽?”律師連忙喊道,卻見喪狗根本不理他,直接離開了這會麵室,隻留下律師一個人在這裏。

接到律師電話的時候,劉鳴緯正要去見劉鑾弘,當他聽到律師匯報喪狗不肯改證詞,怎麽也要指證他的時候,劉鳴緯氣得差點把電話給摔了。他氣急敗壞的道:“他說指證我就指證我啊?他那些人都是作‘奸’犯科的流氓,難道法官還會相信他們的話!”

那邊的律師卻焦慮的道:“情況對你很不利啊劉先生,他們是縱火的直接實施者,他們的證詞對這件案子很重要的,而且,因為華人置業跟‘聚樂樓’居民的衝突在社會上幾乎人所皆知,你便有非常充分的作案動機。還有,原來你以前每次給喪狗他們的錢,喪狗都有保留收據和相關記錄的,那份東西很棘手啊。

對了,喪狗之前好像還提到了五百萬,劉先生,你以前是不是給了他五百萬?”

“我哪裏有給過他五百萬啊。”劉鳴緯怒道,不過他也算過,喪狗給自己做了那麽多事,自己前前後後給他們的錢,還真不止五百萬這個數。

甩了甩頭,他道:“不管怎麽樣,總之你一定要給我擺平這件事,還有,不管你用什麽手段,千萬不要被人抓到把柄,如果連累了我的話,我第一個就殺了你!”

放下電話,劉鳴緯就來到了劉鑾弘的書房‘門’前,猶豫了一下,他才敲響了‘門’。

“進來。”裏麵傳來劉鑾弘低沉的聲音,讓劉鳴緯心中一沉。

走進書房,便看到劉鑾弘正坐在書桌前,專心的看著一份資料,劉鳴緯偷偷一看,就見到那是關於華人置業的賬目以及運營報告。劉鳴緯微微一驚,因為在華人置業裏工作了這麽久,劉鳴緯的成績還不算太好,這次又出了“聚樂樓”這件事,劉鳴緯知道父親對自己已經很不滿了。

想起今天早上,劉鳴緯還沒來得及跟劉鑾弘商量“聚樂樓”的事,父子兩人就被□□給帶回去了,為此,劉鑾弘還在□□局裏大發脾氣,斥罵警方憑空汙蔑,而後麵對記者時也失去了往日的斯文冷靜,對那些無冕之王大罵出口,可見其怒火有多烈。

劉鳴緯進了書房,劉鑾弘也不出聲,就把劉鳴緯晾在了那裏,劉鳴緯也不敢開口,就這麽忐忑不安的站著,緊張的留意著劉鑾弘。

良久,劉鑾弘看完了華人置業的資料,才抬頭看向自己兒子,沉聲道:“本來你這個副總還幹得不錯的,公司裏那些老臣子對你也‘挺’讚賞的,但你看你把這次的收購計劃給‘弄’成什麽樣子了?”

他站了起來繞過書桌來到劉鳴緯身前,緊緊的盯住他:“你老實告訴我,‘聚樂樓’這次的事,到底是不是你搞出來的?”

劉鳴緯臉‘色’一白,遲疑良久終於說道:“我……我的確是有讓喪狗他們去嚇嚇‘聚樂樓’那些住戶。可是……可是我隻讓喪狗嚇嚇他們而已,沒……沒有讓他們放火啊。”

“啪!”

劉鳴緯剛說完,劉鑾弘就甩手重重的給了他一耳光,把劉鳴緯都打愣了,從小到大,劉鑾弘對劉鳴緯雖然也嚴厲但也從來沒有打過他。這一巴掌也立即把劉鳴緯的左臉都打得腫起來了,樣子十分狼狽。

“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王八蛋!”劉鑾弘大罵出聲:“你叫人去放火就算了,竟然還讓人給抓住了把柄?那些‘混’‘混’放完火之後,你怎麽沒讓人去殺掉他們,反而讓那些家夥被□□抓到,成了指證你的最有力證人!”

麵對劉鑾弘的斥責,劉鳴緯不敢說一句話,隻是乖乖的垂著頭挨批。

又聽劉鑾弘怒道:“你知道這件事對我們公司的影響有多大嗎?隻是今天,我們的股價就跌了百分之二十,損失達幾十億!

還有,現在‘聚樂樓’那些人都在向我們過公司索賠,金額也有十個億!”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劉鳴緯也慌了,抓著劉鑾弘的手說道:“爸,我,我們怎麽辦?我會不會坐牢的?我,我不想坐牢啊!”

“你那是活該!”劉鑾弘怒罵一聲,但看到兒子那驚慌失措的神‘色’就又心軟了起來,他又何嚐希望自己兒子去坐牢。

隻聽劉鑾弘緩聲道:“放心吧,事情還沒有到絕境,還有挽回的餘地,就算是最壞的結果,你也不過是判幾年而已,我幹脆把整個監獄都買下來,你在裏麵照樣可以做土皇帝。”

他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盡量挽回自己家族以及公司在社會上的聲譽,而最好的辦法的就是答應“聚樂樓”居民的索賠要求。雖然這件案子的最後結果還沒判定,那些賠款也不一定要華人置業來支付,但安置好了那些苦主,劉鑾弘就能夠挽回一些主動,讓事情有更多的轉圜餘地了。

隻是,劉鳴緯這個“主謀”最後會怎麽判,劉鑾弘還真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而就在劉鑾弘跟劉鳴緯父子為了“聚樂樓”這件事焦頭爛額的時候,周浩卻在蘭桂坊一家很有英倫風格的酒吧裏聊天喝酒,陪著他的則是倪永校和李兆基的兒子李英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