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齊修竹語塞,他平時對呂澤做的事情可太多了,見麵必嘲諷,上次婚宴還冤枉了他,而且齊宏光受傷的時候他……

“你簡直是畜生,我們家這下就敗在你手上了!”

齊宏景恨鐵不成鋼,氣的手都開始哆嗦了。

他齊宏景這一輩子不論是成就如何,都沒有去欺負過什麽人。

怎麽就生出了這樣一個恃強淩弱的兒子。

“爸!我也不知道他扮豬吃虎啊!”齊修竹還覺得不是自己的錯,十分委屈。

“是啊!老齊,兒子也是無辜的,你就別怪他了!”

齊修竹母親仍舊在替齊修竹說話。

“你……”齊宏景氣急,一巴掌拍在麵前的桌子上,怒道:“你還慣著他?你看看你把他慣成什麽樣子?我們家都要毀在他手上了……”

齊宏景把麵前的桌子拍的啪啪直響,看的齊修竹二人都是一陣害怕。

“真的有那麽嚴重嗎?”女人家終究是見識淺薄了些,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任然認識不到嚴重性。

“廢話!”齊宏景氣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唐風都上門了!唐氏都出手了!還不嚴重?”

“唐風是什麽人?唐氏是什麽存在?你知不知道,死到臨頭還不自知,我怎麽娶了你這麽個敗家娘們!”

齊宏景肺都快氣炸了,合著他急了這麽半天,那邊那娘倆還以為沒事呢?

“那……那邊現在怎麽辦啊?”老娘們終於開始慌了。

“還能怎麽辦!啊?”齊宏景瞪她,眼神裏夾雜著怒意,“趕緊讓你那個廢物兒子上門去道歉,若能求的原諒倒還好,求不回就等死吧!”

“現在去嗎?”

齊修竹母親看了眼外邊那駭人的天氣,握緊了兒子的手。

齊修竹現在也是緊張,沒了眼睛他也沒了安全感,而且遇到這種事情,在這個時候還真的不敢出去。

“現在……你知道他在不在家啊?還是打電話先跟采珊丫頭確認一下,過一會兒再去吧。”

齊宏景眉心緊蹙,來回踱步,顯得惶惶不安,不過這麽多年的經曆也讓他冷靜下來了,決定先給齊采珊去個電話打探一下,免得空跑一趟。

齊修竹母子二人皆是默不作聲,現在他們哪裏還敢開口。

大雨滂沱,豆大的雨點一下下的砸在江州的每一個角落。

城南南郊的荒山上,呂澤又回到了呂婉貞的墓前,他背靠墓碑淡淡的闔著眸子。

雨水一點點的打在他身上,浸濕了他渾身的衣服和皮膚,呂澤渾然無所覺,睡的愜意。

其實他本可以用體內靈力組成一道防護罩避免雨水打濕自己的,但為了盡快修成那神妙功法的第一層,他沒有這麽做。

呂澤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趕什麽,他可以慢慢修行的。

許是這些年的隱忍,讓他體內的力量無處釋放,需要靠這次修乙木之息來化解吧!

雨水仍舊不停的下著,事實上,江州的這場雨原隻有那麽幾分鍾的時間罷了。

硬生生被呂澤用鎖雨陣給困住了,下到現在都沒有停。

便宜師父在正式修行之前交給他許多陣法書,讓他先修陣法,說是以後能用得到。

當時呂澤是很不情願的,他覺得,沒有修行都是空談,修什麽陣法。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就被師父給吊起來打了一頓,最後隻能老老實實的修習陣法。

說來也是奇怪,他在陣法一道上好像有著天生的感悟能力一樣,不論是多困難的陣法在他這裏沒幾天就能學會。

開始那便宜師父還不信邪,故意找了很難掌握的陣法來讓他布,呂澤也覺得那功法難度有些高,就在他師父已經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呂澤給布出來了。

最後他那個便宜師父放棄了,把陣法都抱走了,反正這個家夥看一遍就會布陣了,留給他還夠極度的。

呂澤現在才知道,師父的囑咐都是為了他好,若當時沒有聽師父的話,在修行之前修陣法,他現在可能還得從頭開始學,根本無法用的得心應手。

雨勢漸漸穩定,天色緩緩暗了下來,因為呂澤的緣故,江州市今天晚上注定是暗無天日的一夜。

要鎖雨,晚上就不能修月華之力,呂澤還有點遺憾,不過這點遺憾很快就被家裏那個小嬌妻的電話給衝淡了。

齊采珊已經接到齊宏景的電話,奇怪的那人是來詢問呂澤下落的。

她拿不定主意,隻能齊宏景說了呂澤不在家,而後齊宏景也沒說什麽,就問呂澤回家的時間,說自己改日登門拜訪。

這件事情畢竟跟呂澤有關,所以她立刻就把情況轉告給呂澤了。

“我知道了。”呂澤淡淡的回應。

看來唐風的任務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

“你……你那邊的事情還順利嗎?”齊采珊遲疑的問道。

其實她是挺關心呂澤這邊情況的,但自己心裏別扭,總覺得她說這些話像是多管閑事的。

她始終沒有作為呂澤妻子的自覺。

“一切順利,不用擔心。”呂澤嘴角含笑,他聽出了那姑娘語氣裏的別扭。

這丫頭是動搖了,卻還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應該是他做的還不夠,看來回去還得加倍努力才行。

“那……那就好,你注意安全!”齊采珊支支吾吾的,說話聲音很小,說完立刻就紅了臉,趕緊掛斷電話,“我先掛了!”

她的心已經怦怦跳了,實在是不能再繼續說下去。

“怎麽這麽沒出息?我明明是不喜歡他的,這是怎麽了?”

齊采珊蹙眉站在窗戶邊上,奇怪的自言自語。

她發現自己最近實在是太反常了。

尤其是麵對呂澤的時候,她總是不自覺的臉紅、心跳還胡思亂想。

“一定是沒休息好才會這樣!”

齊采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趕緊鑽進被子裏把自己蒙起來,去休息去了。

她固執的騙自己是沒休息好,可那話是個明眼人都聽的出來不可信。

最後睡沒睡著,齊采珊自己都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一躺下腦海裏全是呂澤那張似乎一萬年都不會變的臉。

帥是很帥,就是太冷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