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似乎有著某種關聯……

呂澤想著想著,也不知是怎麽,他感覺眼皮越來越沉,漸漸倒下,暈了過去。

在夢裏,呂澤漫無目的的一直在跑,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到什麽地方,跑到一半,呂澤實在是太累,又剛好路過一家茶館,就走進去喝茶。

店長戴著鬥篷,“這位先生,要喝點什麽?”

呂澤看著這個奇怪的店長,很是好奇,“這位先生,你為什麽戴著鬥篷啊?”

店長詭異的笑了笑,“因為!為了正義與和平!”

呂澤:“……”

還特麽是一個中二病!

呂澤沒理她,轉而脫口而出:“我要一杯紅茶。”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說,無所謂了……

“哈哈哈哈~年輕人,你也愛喝紅茶啊!”

店長的笑聲越來越大,漸漸摘下鬥篷,隻見鬥篷裏的那張臉,是師父的臉!

“啊!”

呂澤大叫一聲,就這麽醒了過來。

“呂澤,你醒了?”

床邊,是齊采珊的臉。

“采珊,我怎麽會在這裏?”

呂澤問,因為他清楚記得,他那會兒明明是在劉暢新的葬禮上,怎麽會暈過去?

“你沒事吧?”

齊采珊關切問道:“餓不餓?我煮了一些粥。”

……

等到齊采珊上班走後,呂澤去了那家xx茶館。

茶館門口,一名中年客人悠閑地坐在那裏喝茶。

呂澤在他身邊經過,那人說:“我就知道你會來。”

!!!

“你到底是誰?”

呂澤直接問道。

那人緩緩站起身,摘下禮帽。

“知道我的人,都死了。”

“…………”

呂澤可要肯定,這個人,就是害死劉暢新的凶手!

“你就是陳清風手下的得意弟子?”

聽到師父的名字,呂澤激動起來,“你到底是誰!”

“別急啊!”

男人笑了笑,呂澤這才發現,男人紮著單馬尾,黑眼圈很重,臉上還有一道疤。

“我還以為古武界的陳清風手下的得意弟子是什麽樣,這麽一看,也不過如此。”

男人抿了一口紅茶,靜靜地看著呂澤。

啪~

呂澤拍桌子,“昨天把我叫到這家茶館的是你,殺死劉暢新的也是你,你到底是誰?”

“你就這麽好奇我是誰嗎?”

男人憔悴地笑了笑,“小子,你如果真的知道我是誰,你會後悔的……”

呂澤:“……”

“小子,你知道你師父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嗎?他背信棄義,欺師滅祖!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一統古武界的大長……”

“你閉嘴!”

呂澤站起身,憤憤說道:“不許你說我師父!”

“哈哈哈哈哈~”

男人驟然冷笑,“我就說了,怎麽樣?”

呂澤:“……”

他抓緊手裏的紅玉佩,想要收拾這人一頓,卻發現毫無用處。

“很遺憾,你殺不死我,哈哈哈哈哈~”

男人哈哈大笑,呂澤卻隻覺得耳朵疼。

“小子,等到你有一天知道我是誰的時候,你會後悔的!”

接著,呂澤發現,男人已經不再這裏了。

呂澤:“……”

所以,剛才是幻覺嗎?

他一臉失落離開這家茶館,走在街上,憔悴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這會兒,正是盛夏,呂澤走在街上,覺得有些熱了。

他那師父曾經說過,心靜自然涼,但他這心,顯然是靜不下來的。

於是,呂澤走到一家小賣店,“老板,買一根冰棍。”

“誒。”

小賣部的老板是一位風情萬種的成熟女人,即便是穿著普通的花色襯衫,也遮擋不住好看的臉蛋,然而跟齊采珊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

她遞給呂澤一根冰棍,呂澤剛要接住。

手卻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打了一下……

一個喝醉酒的男人突然刪了小賣部老板娘一巴掌,“顧詩雲!你又在勾引男人!”

“我沒有……”

顧詩雲掉下眼淚,解釋道:“他隻是來這裏買……”

“你少在那裏找借口!”

男人又打了顧詩雲一巴掌,“那天我見到你跟老徐躺在一起,你敢說你們一點事都沒有?”

“不是的……”

顧詩雲哽咽道:“是你不鎖門他才進來的,他突然進來抱住我,我也很害怕……”

“你閉嘴!”

男人喊道:“要不是因為你sao!他們怎麽可能那樣看你!”

呂澤觀望著這一切。

他不禁想起當初在秦家時候的日子,八歲那年,呂婉貞與秦鍾銘幾乎每天都在吵架。

呂婉貞哭著說道:“秦鍾銘,你當真不要我們娘倆了嗎?”

“我不是不要小澤,是不想要你。”

秦鍾銘一臉無奈,“婉貞,答應我,我們離婚好嗎?婚後我會保證你的生活,保證你和婚前一模一樣,你一樣可以享受富太太的生活!”

呂婉貞冷冷地笑了,“你做夢!”

“你說什麽!”、

接著,秦鍾銘的巴掌就落在了呂婉貞的臉上。

呂澤觀望著這一切,想要哭出來,卻被家裏的保姆捂住嘴……

所以,不管是過去了多少年,呂澤對於“家暴”“出軌”等字眼敏感到不行,不行!他不能就這麽看熱鬧!

想到這裏,呂澤一個拳頭上去,差點打暈了男人。

“臭小子!你敢打我?”

說著,男人拿起啤酒瓶子朝呂澤打去,嘴裏還念念有詞:“好你個顧詩雲!姘頭都找上門了!”

呂澤自然不能讓他打過來,他隻是微微動手,男人卻在地上打起了哆嗦。

“英雄,求求你放過我……”

男人在地上求饒著,身體就像是抽筋一樣。

呂澤冷眼看了他一眼,“放過你?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你這種人?”

他又看了看已經嚇傻了的小賣部老板娘顧詩雲。

“你先出去!”

呂澤見不得這個時候有旁人在。

顧詩雲不敢說什麽,連忙退了出去。

呂澤驟然看了看疼得在地上求饒的男人,又是補了幾拳,也不知是想到了童年時期親眼看見的“家暴”還是因為今天的事讓呂澤心煩,呂澤打了幾拳也依然覺得不過癮……

“我求求你!饒了我吧?”

男人這會兒已經快要被打死了,真是奇怪了,這小子怎麽打人這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