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每個人都興高采烈地排著隊伍,白海兄弟看著周圍的形式,也站到了隊伍裏。
林飛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兩個兄弟,心想真是沒羞沒臊,昨天還下毒的人今天就覥著臉站在這裏當做什麽事情沒發生一樣。
等輪到白海的時候,他高興地伸出手來接錢,林飛出聲了:“等會兒。”
“啊?怎麽了?”大家長疑惑不解。
他走了下來,帶了一個飯盒,對白海笑著說:“你是白海?”
“嗯。”白海心裏惴惴。
“今天我為了感謝你們村民的大力支持,特意親手做了一些菜。但是我這些菜隻夠兩個人品嚐。正好,我就想著,誰成了拿錢的五十五號和五十六號,我就把這些菜送給他們,也表示了我的一番心意。”林飛解釋道,“正好,就是你和身後那人。”
說完,他就把飯盒遞給他們。白海打開一看,正是昨天自己和弟弟下了毒的飯菜,原來林飛在這裏等著自己呢。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親手做的菜,別讓它涼了,來,你們趁熱吃。我就喜歡別人在我麵前吃飯。”林飛繼續笑著。大家長看到林飛如此真誠,不由得濕了眼眶,道:“先生,你真是太好了。”
林飛擺擺手,給白海他們兄弟倆打開飯盒,道:“來,吃吧,吃完再領錢,不著急。”
“這個,在你麵前,我們倆不好意思吃呀。這樣吧,我們倆能感受到你的心意,飯我們就帶回去了。”白海僵硬地笑著。
“這怎麽行?”林飛把手往桌子上一放,道:“你不在這裏吃完就是不給我麵子,不給我麵子,你就別領錢了。”說完,林飛把白海手裏的錢抽走,準備轉身走。
“哎哎哎,等等,我吃,我吃。”白海心一橫,不就是拉稀嗎?這有什麽不能吃的!為了這些錢,讓他吃一頓下了瀉藥的飯菜有什麽難的。
於是,他上前一步,拿了筷子就吃起來了。白海弟弟看著哥哥吃了,咽了咽口水,也拿起筷子吃起來。林飛笑吟吟地看著他們硬逼著自己往嘴裏咽菜,等他們吃完,把錢交到他們手上,道:“嗯,吃的挺幹淨的,看來我做的不錯。”
白海兄弟點了點頭,突然變了臉色,沒說一句話就往家裏跑去了。
“這倆人咋了?是沒見過這麽好吃的飯菜?”大家長納悶道。
“白叔,繼續發錢吧。”林飛道。
回去的路上,林飛說了剛才白海兄弟就是害李振拉肚子的人,李振憤憤然,後來知道他們吃了淡菜後大快人心地說:“這倆人活該!哼!之前我還想你搞哪出呀,原來是在為我報仇。林飛,你牛!”
此刻,白海兄弟在家裏的茅坑上蹲了整整一天,出來的時候差點暈過去。等緩過勁兒來,白海兄弟道:“不對呀,他是怎麽知道我們幹的呀?”
“是呀,我也奇怪呀。”白海沒好臉色地說。
“會不會是翠花那丫頭?”白海兄弟白勇道。
“她?給她個膽子她也不敢。”白海呸了一句。
“難說。之前林飛好像幫過她,可能這小丫頭想報恩吧。”白勇道。
白海腦子裏轉了一圈,眼珠子也跟著轉了一圈,道:“哼!要真是她幹的,老子非打死她不可!”
“那我們還等什麽,去抓了她問問呀。”白勇出主意道。
白海一點頭,倆兄弟就走出去找翠花了。這個時候天色不早了,翠花正在回家的路上。她哼著小曲兒,背著一個籮筐,正往家的方向走,就看到白海兄弟從一個拐角裏出來了。
這一看就是衝她過去的,翠花心裏一慌,開始靠著牆角走,看到白海他們直愣愣朝自己走來,嚇得趕緊跑了起來。
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哪有男人力氣那麽大,跑步那麽快。還沒跑出來幾步,翠花就被抓住了。
“你們幹啥呀?幹嘛抓我?放開,我要回家,我娘還等我呢。”翠花一邊跺腳一邊掙紮。
“你這個賤人,是不是你給林飛說我們下了毒?”白海惡狠狠道。
“啥呀?我啥也不知道呀,放了我!”翠花辯解道,咬死不承認。
“好啊,行。你不承認,我有的是時間對付你。”白勇拿了抹布把翠花的嘴堵上,趁著天黑沒人,扛了她就往山裏麵走。
直到快七點了,家裏人也不見翠花回來。翠花媽在門口張望著,沒有見人影。回來跟翠花爹說:“這翠花咋還不回來?不會是讓山裏的狼叼走了吧。”
“哎呀,你操的什麽心!她那麽大了人了,還不知道天黑要回家?興許就在路上呢。”翠花爹嘟囔著,往嘴裏塞饅頭。
然而到了要睡覺的時間,翠花依然沒有回來。家裏人這才真正著急了,趕緊穿上鞋去鄰居家敲門問人,最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翠花媽趕緊跑到招待所去找大家長。
“他白叔呀,你在不在呀,睡了沒有呀!我家出事了,出事了!”翠花媽大叫著,不停拍著門。
大家長披了一件衣服走出來,問:“是翠花媽呀,怎麽了?要麽晚了還不睡覺呀。”
“我閨女翠花現在還沒回來,我擔心呀。”翠花媽抹了淚道:“我剛才找了一圈,村裏人都沒見她。你說說,她能去哪?”
動靜太大,林飛和李振都被吵醒了。因為屋子不隔音,翠花媽和大家長的對話被他們聽見了。
“翠花不見了?她去哪了?”李振伸著脖子問。
隻見林飛已經開始穿衣服了,叫李振趕緊起來。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翠花白天去哪了?”林飛看到翠花媽問道。
“她白天下午都去山裏麵割草,現在還沒回來。”
“她不會還在山裏吧?”李振道。
“不可能的呀,山裏有野獸,一到天黑都會回來的。翠花怎麽可能還在山裏?”翠花媽解釋道。
“興許路上出事了。”林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