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文咬緊牙關,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了林飛,林飛後退兩步又迅速的將拳頭揮向傑文,傑文握緊手中的鋼管,瘋狂的輪向了林飛,林飛即便處在暴怒失去理智的狀態,還能夠飛快的躲開傑文毫無章法的揮舞進攻。
跟來的繆斯並不是在“看戲”,兩人的伸手都太快敏捷,繆斯本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幫幫林飛但看這架勢,她恐怕隻能幫倒忙,對了,陳媚!她可以先把陳媚救出去。
繆斯悄無聲息的跑向了陳媚。
“不許,破壞規則!”傑文注意到了跑向陳媚的繆斯,手中的鋼管對準了正在奔跑的繆斯扔了過去。
“繆斯,小心!”林飛大吼一聲。
繆斯回頭,那條鋼管尖端筆直的向自己飛來,她刹住腳步,向後退去,那根鋼管堪堪從繆斯的麵前飛過,紮向了地麵,再哐當的落地。
繆斯的瞳孔猛地一縮,如果她剛才再慢一步,那根鋼管很可能會捅進她的身體。
躲過了?身手不錯,不愧是Zeus裏的傭兵女王,傑文的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他快速的向繆斯衝了過來,繆斯站定身體,沒有退縮,她和陳媚不一樣,她具備戰鬥的能力。
在傑文身後的林飛縱身飛撲向了傑文,傑文剛要側身躲過,卻晚了一步,被林飛壓倒,兩人滾到了地上林飛快傑文一步,翻身以騎乘式的身位壓製住了傑文。
林飛終於找到了機會,蓄力一圈砸向了傑文的麵門,傑文避無可避,結結實實的挨了林飛的一拳,但傑文居然還能笑的出來,“哈,好久沒有打的這麽痛快了,哈,繼續,來啊,來啊!”
林飛早已紅了眼,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陳媚渾身的傷痕,憤怒、愧疚、暴戾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林飛似乎根本停不下手來,一拳一拳的落到傑文的臉上、腦袋上、肚子上。
漸漸失去反手之力的傑文鼻涕眼淚齊湧,基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了,視線受阻,牙齒也被口中的鮮血染紅,“哈,林飛……我在東慶市,知道了你的新頭銜,廢物,哈哈哈,我想問你……咳,你個人喜歡嗎?”
“閉嘴!”林飛低吼著一拳對準了傑文的臉龐,打了下去,這次,傑文的眼睛翻了白,似乎昏了過去。
“住手!”本來在察看陳媚傷勢的繆斯跑了過來,拉住了還想繼續打傑文的林飛,再打下去,這小子恐怕是沒命了,繆斯還算冷靜,她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傑文的口中,挖掘出關於鐵屠的關於Wolf的有用信息。
“別攔我!”
“你不打算先去看看陳媚嗎?”
一聽到陳媚的名字,林飛頓時清醒,站起了身子,向陳媚的方向走去。
陳媚的名字還真好用……繆斯歎了口氣,探了探傑文的鼻息,沒死,就行了。
林飛小心翼翼的把陳媚從地上扶了起來,讓陳媚靠在了自己的懷裏,他看到陳媚的臉頰微微腫起,嘴角帶著淤青,手臂上是數不清的淤紫,他就恨不得把傑文千刀萬鍋。
繆斯確認了傑文昏迷,也重新走到了陳媚的身邊,“先把人扶到車上吧。”
林飛點了點頭,繆斯蹲下、身子幫忙扶著陳媚。
原本雙眼緊閉的傑文轉了轉自己的眼珠子,微微顫抖的手摸向了褲子的口袋,接著,傑文倏然睜開眼睛,翻了個身,手中抓微型手槍,對準了林飛的後心。
扣動扳機那聲細微的聲音,被聽覺敏銳的繆斯察覺,她對槍的聲響再熟悉不過,毫無猶豫,繆斯撲向林飛,擋到了林飛麵前,“小心!”
子彈穿膛而出,打到了繆斯的手臂上,血液噴湧流出,繆斯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痛到空白。
“繆斯!”林飛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他看到傑文露出“勝利”的微笑,發出陰惻惻的笑聲,捂著手臂跌坐到地上的繆斯,林飛一把抓起身邊的鋼管,朝傑文扔了過去,正從地上晃晃悠悠準備站起來的傑文,下意識的抬頭,那根鋼管準確無誤的沒入了他的心髒。
“啊……”傑文的痛呼戛然而斷。
“繆斯!繆斯!”林飛不得不將陳媚輕輕放下,去關心繆斯。
“我沒事。”繆斯看到林飛為自己緊張,忽然覺得自己挨了這麽一槍,還挺值得,好在傑文手裏的隻是一把微型手槍,她的傷口不大,有林飛的關懷,甚至不覺得有多痛了,她可以忍受的。
“怎麽可能沒事?!你別亂動,等我一下。”林飛說罷,快速的往工廠往跑去,不過幾十秒,林飛就提著一個醫藥箱跑了回來,隨行帶著醫藥箱,是林飛多年來的習慣,他在西方闖**的時候,難免會受傷,久傷成醫,林飛處理傷口縫和傷口的技術,幾乎不遜色職業醫生。
林飛拿出就酒精燈點燃,握著一把匕首,在酒精燈上進行了消毒,“沒有麻醉藥,你忍忍。”
“嗯。”繆斯若無其事的點點頭。
當刀刺進手臂的時候,繆斯還是止不住的渾身顫抖。
“繆斯,忍忍……再忍忍。”林飛碰了碰繆斯的手臂,希望她不要抖動,他擔心自己會在繆斯的手臂上留下新的傷痕。
“好……”繆斯咬緊了牙關,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即便痛到了機點,她都忍住沒有出聲,林飛知道繆斯一直在極力的忍耐,他也非常的心疼,但繆斯的傷口必須馬上處理,等不來送她到有麻醉藥的地方。
還有多久…好痛,好痛,痛到她的五髒六腑都跟著疼痛,眼淚不受控製的不斷的流了下來,她想尖叫,想讓林飛停下,想放聲大哭,但她不想讓林飛白忙活一場,更不想自己因為失血過多,就這麽窩囊的死了。
“好了,就好了……”林飛輕聲安慰,他就快取出那玫子彈了。
金屬碰撞地麵的聲音響起,繆斯如釋重負,再也承受不住的向後倒去,林飛伸手,將繆斯攔進了自己的懷裏。
繆斯的臉色慘白,嘴唇也毫無血色。
“謝,謝了。”繆斯勉強的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現在的想法,居然是不要讓林飛擔憂自己。
“別說話了,我幫你包紮傷口。”林飛讓繆斯枕在了自己的腿上,伸手拿來了紗布,替繆斯止血包紮。
繆斯望著神色凝重的林飛替自己悉心的包紮好傷口,頭一次,看到林飛的眉眼如此的溫柔啊,繆斯感到一陣心滿意足。
“好了。”林飛幫繆斯包紮好傷口,就扶著繆斯,讓繆斯坐到了陳媚的旁邊。
“繆斯,等我一下,我把陳媚送上車。”
那一刻,繆斯的心裏,是滿滿的失落,她看著林飛抱著陳媚的的身影漸行漸遠,剛才在無麻藥的情況下,硬生生扛著等到子彈被取出的繆斯,沒掉一滴眼淚,此時,卻不由的鼻子一酸,果然,在林飛的心裏,陳媚是最重要的。
繆斯知道,這個上車的先後順序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但繆斯隻要一想到,林飛第一時間是送的陳媚上車,她心裏就不是滋味兒,不準確的來說,是她吃醋了,嚴謹的說,她其實沒必要吃醋,她吃醋有什麽用呢?她以林飛什麽人的身份吃醋呢?
看,她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繆斯笑著笑著就落淚了,以至於林飛回來的時候發現繆斯滿臉的淚痕,“繆斯,你怎麽了?是傷口很疼嗎?”
“不。”
繆斯搖了搖頭,便不再多說其他。
林飛扶著繆斯站了起來,繆斯沒有跟著林飛邁動步伐,“林飛,抱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