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即將下山,那兩隻牛頭人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紫曇心生一計,她用雙腳不斷的推著墨羽往前滾,等一下那兩隻牛頭人回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自然會誤認為是紫曇想要借這個方法帶墨羽離開這裏,也就不會懷疑墨羽是否已經蘇醒過來。
果不其然,那兩隻牛頭人回來後看見這一幕勃然大怒,不住的狂吼,似乎隨時都會把紫曇給生吞活剝一樣,紫曇心裏明白這兩隻牛頭人的脾性不能以常理來揣摩,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這兩隻牛頭人給吃掉。
讓她出乎意料的是,這兩隻怪物隻是把他們兩人拖回到茅草屋,接著想要給墨羽敷草藥的時候,猛然發現墨羽上身竟然穿著衣服,它們疑惑著朝紫曇瞪了幾眼,紫曇趕忙點頭示意是自己幫他穿上的,一邊點頭,嘴裏還不停的說道:“沒錯,是我,是我幫他穿上的。”
這兩隻牛頭人低聲沉吟了一會兒,也沒過多的懷疑,它們從懷中掏出一大撮草藥,這次它們用的似乎是另外一種草藥,這種草藥味道和往常的大不一樣,紫曇一聞到這種味道就覺得頭腦昏昏欲睡,隨時都有沉睡過去的可能。
這次它們沒有幫墨羽把草藥敷上去,而是直接把草藥嚼碎喂墨羽吃下,這可讓紫曇大吃一驚,但是她轉念一想,也許這隻是這兩隻怪物另外的療傷方法,而且聞起這種味道似乎並不是什麽劇毒,因此紫曇也就沒放在心上。
兩隻牛頭人離開後,紫曇看著在旁邊呼呼大睡的墨羽心裏七上八下的跳個不停,總覺得它們在醞釀著什麽計劃。
第二天一大早,紫曇照常醒來,正當她滿心歡喜的想要叫醒墨羽時,發現她無論怎麽叫墨羽哼都沒哼一聲,這下可讓紫曇反起了疑,她心裏疑惑道:“難道是墨羽昨天大傷初愈就過度行動,導致他現在才這麽疲累?紫曇湊過身去,把耳朵貼近他的胸膛,聽墨羽的心髒正井井有序的跳動著,氣息也沒出現紊亂,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嘴裏嘀嘀咕咕道:“沒事的,沒事的,絕對是墨羽太累了,讓他再睡一會兒就好了。”
就這樣,知道太陽落山,墨羽依然沒有醒來,紫曇感覺有點不對勁,卻想不出這是怎麽回事?
晚上,這兩隻牛頭人照樣是把草藥嚼碎,然後喂墨羽吃下,看著墨羽把這草藥吞下它們才起身離開。
紫曇看著它們的一舉一動,微一沉思,驚道:“不好。”
紫曇越想越後怕,她心裏隱隱約約覺得是這兩隻牛頭人在背後搞的鬼,不然墨羽不可能會這樣沉睡不起。
看著高掛在夜空的月亮,紫曇暗暗祈禱事情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果不其然,第二日的一整天,墨羽照樣沒有醒來,他還是像前一天一樣睡得死死的,無論紫曇怎麽叫怎麽推,他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會有錯的,它們正在喂墨羽吃一種類似於迷魂藥的東西。”紫曇心裏暗襯道。她心裏明白,現在墨羽睡得如此的安穩,絕對不尋常,前陣子墨羽昏迷的時候雖然也像是在沉睡,但是氣息卻不協調。現在墨羽睡得如此沉,身體明顯是無恙,絕對是這兩隻牛頭人意識到墨羽隨時都有可能蘇醒,因此先喂他一種吃了就會沉睡不起的藥物,這樣也可以防止墨羽趁機逃走。
他們到底在害怕什麽呢?為什麽它們不怕墨羽也像自己一樣用藤蔓緊緊綁住就行,為什麽一定要把墨羽迷昏,難道說它們在害怕著什麽?為什麽它們費盡這麽多苦心一定要吃到墨羽呢?還是說它們根本就不想吃墨羽,而是為了另外的目的?紫曇想到這一連串的疑問不禁犯起了愁,這兩隻牛頭人看來沒有她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一晚上,紫曇都在思考著一些對應的方法,夜色昏暗,紫曇想著想著不禁沉睡了過去,就這樣又是一天過去了。
第二天,紫曇盯著熟睡中的墨羽嘟著嘴吧,細眉緊皺,她正想著要怎麽讓墨羽醒過來,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她又盤算了一會兒,決定要冒冒險,把一切都賭在墨羽身上,如果賭輸了,那下次相見他們兩人就有可能是在陰間了。
紫曇打定主意,嗤的一聲撕下她一塊衣袖,咬破她的手指,由於紫曇的雙手是被綁在胸前,因此做起這件事來並不難。
她低著頭,不知道在這塊白衣袖上寫著什麽。
太陽落山,夜色降臨,紫曇不知道厄運什麽時候會到來,但是她知道這個厄運已經離他們不遠了。
那隻毛發濃密的牛頭人照常從懷中掏出草藥,想要嚼碎喂給墨羽吃時,紫曇趕忙大叫道:“等一下,等一下。”
紫曇這一叫倒讓它們把注意力都集中到紫曇身上。
另外一隻牛頭人盯著紫曇,不斷的低聲吼叫著,紫曇微微一笑,說道:“我來幫你嚼碎,怎麽樣?”說著她嘴巴一合一張,意思是要幫他們嚼碎這些草藥喂墨羽吃。
這兩隻牛頭人麵麵相覷,過了一會兒,那隻領頭的點了點頭,咿呀咿呀的朝紫曇叫著,紫曇一看這計劃可行,馬上湊了過來,示意它們把紫曇手上的藤蔓鬆開。
那隻領頭的牛頭人思索了一會兒,就過來把紫曇手上的藤蔓咬開,看著這隻牛頭人的尖牙利齒,紫曇全身不由得發毛,心想等一下要是這隻牛頭人一緊張那還不得把自己的小手給咬成七八段了。
幸虧這牛頭人沒胡亂撕咬,不一會兒就把藤蔓給啃咬開來。
紫曇雙腳被綁,但是雙手已經能動,她接過草藥,放在嘴裏細嚼慢咽的嚼起來,過了一會兒,領頭的牛頭人拍了拍紫曇的肩膀,意思是可以喂墨羽服用了。
紫曇看著墨羽靜靜的躺在地上,那棱角分明的臉龐讓她砰然心動,滿臉通紅,她慢慢的把嘴巴貼到墨羽的嘴上,每接近一寸,她的心就跳得越快,等到她能感覺到墨羽呼出來的熱氣時,紫曇的心仿佛就要從喉嚨跳出來一樣緊張。而她也已羞得滿臉如一朵大紅花一般,兩隻牛頭人看著也不禁低聲嘶叫,似乎在慶祝著一些什麽。
當紫曇的櫻桃小嘴貼到墨羽的嘴上時,她全身如同觸電一樣顫抖了一下,這是紫曇第一次親吻男子,她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對男子做過如此出格的事情。
縱然紫曇是一個多麽強勢的女子,碰上這種男女快樂之事也不由得變回一個小女子應有的表現,
紫曇能感覺得到墨羽心髒跳動的聲音,她的**就貼在墨羽胸膛上,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墨羽此時的一呼一吸。
但是她此刻沒時間再去考慮著一些了,她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斜眼瞄了一下在旁邊歡欣鼓舞的兩隻牛頭人,趁它們稍微不注意,立即就把草藥一口給吞了下去。沒錯,紫曇是把這些草藥吞下去了,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這也是唯一能讓墨羽活下去的方法,她把一切都賭在墨羽身上,她賭墨羽能帶她離開這裏。
紫曇咽喉一蠕動,草藥已經進入了她的肚子,而她還是照樣貼著墨羽的嘴唇,以免讓那兩隻牛頭人發現這其中的貓膩。
幸虧這兩隻牛頭人並沒有發現,它們似乎對這種**的事情很來興,一直在旁邊嘰裏咕嚕的說著話,說著說著還不由得嬉笑幾聲。
紫曇的小嘴依然貼著墨羽的嘴巴,她覺得腦袋漸漸有點暈眩起來,她知道這是草藥的藥效開始發作了,不一會兒她就會昏迷過去,有可能會睡上一整天,有可能會睡上十幾天,她也不知道這種草藥的藥效會多猛。但是她必須忍住不暈過去,否則一切就白費了,那兩隻牛頭人也會發現這草藥是被自己吃下去了。
紫曇額頭上的汗水不斷地涔出來,全身也開始瑟瑟發抖起來,她的紅唇離開了墨羽的嘴巴,起身強作鎮定的說道:“好了。”
這兩隻牛頭人不知道是不是興奮過度了,也沒去查看墨羽此時的狀態,它們過來把紫曇的雙手用藤蔓照常綁上,在牛頭人給自己綁上藤蔓的時候,紫曇覺得自己的頭重得像灌了鉛一樣,她意識到自己已然快要支撐不住了。
就在這兩隻牛頭人綁好自己手上的藤蔓離開後,紫曇強咬著嘴唇扭動著身子靠過去,她從地上的雜草中取出那塊白衣袖,她必須要把那塊白衣袖放在墨羽醒來時能看到的地方,還必須確保墨羽百分百會看到這塊衣袖。
紫曇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了,她嘴裏咬著那塊白布,朝墨羽靠過來,一步,兩步,越來越近了,到了墨羽身邊時,她再也挺不下去了,紫曇從來沒有過這麽沉重的睡意,仿佛此刻一但睡過去就永遠不會醒過來的感覺。
紫曇本來是想要把這塊白布放到墨羽的手中,但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氣力去做到這件事,她剛到墨羽的身邊就沉睡了過去,紫曇知道墨羽如果真的照計劃醒過來,那他一定會看到自己嘴裏的這塊白布,現在,她隻能賭墨羽會像他想的那樣按時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