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景逸點頭,舌尖拱起臉頰,遲疑了片刻說,“臨森,我有件事情要交給你做。我知道你是殺手出身,如果要對付殺手,你無疑是最專業的。現在有人要暗殺我,我想隻有你,才能把預備暗殺我的人揪出來。”

宋臨森蹙眉,但他不善於提出問題,隻是點了點頭說,“可以,告訴我要怎麽做。”

“有人在我們的車上安裝炸彈,”薑美美搶先開口,繼而對著司馬景逸吐了吐舌頭,又繼續說,“司馬景逸還說他看到了狙擊槍的狙擊鏡,但奇怪的是,他沒有開槍。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已經有人想要司馬景逸的命了。”

“宋臨森,我想問你,如果你接到指令要用狙擊槍擊殺目標,有什麽情況會導致你中途停止?”司馬景逸還是堅定自己並沒有看出,對麵樓頂上出現的,的確是狙擊鏡的反光。

“如果是專業的殺手,在打開狙擊鏡之前,一定是排除了所有可能發生的意外。”宋臨森肯定的開口說,“除非是他接到了中途停止的命令。”

司馬景逸蹙眉,陷入沉思之中。繼而整個房間陷入了沉默之中,薑美美忍不住的開口說,“臨森,總之你現在就要負責保護司馬景逸的安全,你陪著他,直到那個殺手下一次的出現,到時候你就可以運用專業技能,把那個殺手抓住。”

“可以。”宋臨森依舊簡短的開口說,帶著淡淡的冷漠。

司馬景逸思索了很久,起身,呼了一口氣,說,“我要回警廳一趟。美美,你需要去醫院,看看西斯菲爾德什麽時候能夠出院,我有些事情,要擺脫西斯菲爾德去做。可以麽?”

薑美美做出OK的手勢,嘴角依舊帶著迷人的笑容。

三人離開賓館,司馬景逸和宋臨森叫了計程車直奔警廳。而薑美美駕駛著自己的車子奔赴醫院。

警廳,所有的探員都在忙碌之中。司馬景逸的到來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司馬景逸走到楊澤楷的辦公室門外,回頭對身後的宋臨森說,“臨森,你在這裏等我,我進去跟楊探長談點事情

。”

宋臨森點了點頭,穩穩的站立在辦公室外,臉上帶著冷漠,環視著四周,他的眸子裏,帶著高度的警惕。這也沒有辦法,一個警察站在警廳裏,難免都會有一些神經過度緊張的。

司馬景逸走進楊澤楷的辦公室,順手關上辦公室的門,反鎖。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他確定不會被外麵的探員聽到他和楊澤楷之間的對話。

“司馬景逸,你回來了?有什麽新的情況麽?”楊澤楷見到司馬景逸,眸子裏帶著些許的不自然,但還能夠勉強的帶著笑容。

司馬景逸抿唇,目光遊離,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呼了一口氣說,“我的車子被人裝上了炸彈,這件事情,應該有人報警了吧?”

楊澤楷怔了怔,繼而笑了笑說,“當然了,不過有目擊者證明你開別的車走掉,我以為你去抓安置炸彈的凶手,怎麽樣?沒有抓到麽?太遺憾了。”

“楊探長,你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是在炸彈安置之前,而不是等到有人報警之後吧?”司馬景逸冷冷的開口,目光如炬的落在楊澤楷的臉頰上,楊澤楷的臉色劇變,扯著嘴角,顫聲說,“景……司馬景逸,你說什麽!”

“昨晚的事情,我一直覺得有哪裏不對,後來終於被我想起來。”司馬景逸沒有理睬楊澤楷的質問,繼續說,“是女人的尖叫聲。以往的死者,都是在清晨時候被人發現,從來沒有記錄有人聽到過女人死前會發出尖銳的叫聲。死者都是一刀致命,也不應該有那麽高亢的尖叫聲。”

“你什麽意思?”楊澤楷的臉色已經有些灰白。

“尖叫聲是你故意放出來的,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知道了命案發生的時間和地點,所以你放出了尖叫聲,引起我的注意。”

“司馬景逸,你開什麽玩笑?”楊澤楷勉強的牽扯著嘴角,露出有些難看的微笑,說,“你可別忘了,是你打給我的電話,我怎麽可能事先知道你會打電話給我,然後安排這些事情?再說了,我為什麽要讓你倒現場來?”

“就算我不給你打

,你也會打給我。至於你把我引出來的原因,我想應該是想趁機到我的公寓裏布置陷阱。”司馬景逸帶著冷漠的說,“我居住的那個小區,很陳舊,雖然監控陳舊,也不見得好用,但是白天卻有大量的人。老人,孩子……但過了晚上十二點,人就會變得很少,這個時候動手腳,不容易引起意外情況。”

“但你們沒有料到的是,我當夜沒有回去的。卻開車去了薑美美那裏,於是你們幹脆決定在我的車子裏放置炸彈,並且預備了狙擊手。打算要我的命。”司馬景逸繼續說,目不轉睛的望著楊澤楷,說,“至於證據,可以在我的公寓找到,我想那裏已經藏好了幾枚炸彈了吧?為了拖延時間,你還特意通知的媒體,讓媒體製造混亂。”

楊澤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依舊卻保持著笑容,說,“司馬景逸,我想你想的太多了,我為什麽好害你?”

“你的確不想害我,但你被人威脅。直到威脅接觸之後,你就不再幫助凶手。我想狙擊手是你派出的人,你在得知威脅解除之後,立即通知狙擊手停止狙擊。”司馬景逸的舌尖微抿發幹的嘴唇,說,“所以,我才能活到現在,他們……到底是誰?”

楊澤楷怔住,臉色慘白,嘴唇微微的顫抖,說,“你為什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我查案,基本靠猜測,不過現在看你的表情,看來我又猜對了一次。現在……你打算告訴我凶手是什麽人了麽?”司馬景逸直直的望著楊澤楷,開口問。

“我不知道,我隻是被人要挾,做這一切,我都是被逼的。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派出了狙擊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是一名特警。在我知道我的妻子平安無事的時候,我立刻通知他停止狙擊,司馬景逸,我並非真的要你死!”楊澤楷的情緒有些激動。

“我知道……我知道……”司馬景逸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緊鎖著眉頭。

“司馬景逸,這件案子不能繼續查下去了。對頭是我們對付不了的人,我說真的。”楊澤楷的眸子有些遊離,六神無主的說。

(本章完)